与刚才南蛮各部的小比试相比,当下的两国较量才是精彩之重,毕竟南蛮隶属于燕国,南蛮的部落比拼只是内部的较量,大燕和东越的才是国与国的竞技,谁输了都是国之颜面的损失。
所以,两方派出的人都是翘楚子弟,骑术球技都是佼佼者,几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进球数量一再持平,眼看着线香过半了还僵持不下。
场外四面的观台上,大家也都是伸长脖子看着这番激烈,场面一再紧迫。
萧弥月瞧着,却忍不住带入的想象着身边这个人当年马背上的意气风发。
她侧头看着他,却见他虽然看着淡定平和,似乎对下面场上的激烈竞技补身子阿姨,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兴奋且紧迫的期待着结果,可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痛色,还有不甘心。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很不甘心的,任哪一只雄鹰被折断羽翼只能在地上仰望天际,都会生不如死,如同她也一样,她曾经不可一世无人能敌,如今却成了这般娇弱之人,嬴郅的感受,她是能感同身受的。
所以,更坚定了她为他解毒的想法。
即便可能会是隐患,她也想任性那么一次,她的心上人,以及这样满心都是她的人,应该骄傲的活着,而不是困顿于轮椅上郁郁不得志。
许是她注视他太久也太炽热,他感觉到了,扭头看了来,一转头便迎上她的注目,不过因为他突然转头看来,萧弥月忙收回目光低下头。
嬴郅觉得新鲜,笑了笑,颇为奇怪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弥月道:“只是在想你曾经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矫健英姿,一击必中?”
这个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要是别人问,嬴郅或许会觉得那人是故意挖苦嘲讽自己,可他知道她不是。
嬴郅淡淡笑着,毫不谦虚:“我年少时,球场之上,无人可及我。”
萧弥月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没见过,不过略有耳闻。”
萧弥月的记忆中,确实有过不少嬴郅年少的事迹传闻,因为当时的嬴郅风头无两,是这大燕京城最风云之人物,任何动静都会引起敬重上下的议论侧目,而当时他又是萧舒芫的未婚夫,萧弥月是萧舒芫带大的,自然也从萧舒芫那里听到许多未婚夫的名号。
不过萧弥月其实没见过那个时候的嬴郅,只因身世之由,萧拓特意叮嘱尽量别让萧弥月接触外面的人,为此还对外宣扬萧弥月娇弱多病,而萧舒芫对这桩婚事的不情愿,也不太去见这个未婚夫,所以萧弥月没见过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嬴郅。
姜姮倒是面前见过些许,可止水他恣意年少中的冰山一角。
嬴郅遗憾道:“可惜现在没办法让你亲眼所见了。”
萧弥月笑笑:“无妨,总会再有机会的。”
嬴郅目光紧缩,似乎一时间拿捏不准她这句话的意思 ,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她却没多做解释,看到场上的精彩相争,正好看到最精彩的一瞬间,最后一个球,穿过东越的球门。
一球之差,这一场,燕国嬴了。
燕国的人立刻欢呼雀跃,场内外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皇帝等人也拍掌叫好,然后又是一阵对自家人的鼓舞和对东越人的客套。
萧弥月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目光略有深意的看着纪筹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道:“看来这次,东越求亲的诚意很足啊。”
嬴郅挑眉:“你的意思是东越放水了?”
萧弥月道:“若是尽全力,不说赢,平局也是不在话下的,可他们输了,就陛下派出的那几个,虽说也是挺有本事的,但是此次随纪筹来的那几个,骑射武功皆是东越翘楚,球技更是了得,怎么会败的那么有水平?”
只有这种千钧一发的败局,才会既给了东道主的面子,自己也并未失了多少面子。
嬴郅对球场上的事情兴趣不大,倒是抓了个重点:“你似乎很了解东越的情况?”
萧弥月侧头看他,笑意深长:“不,不止,我对这天下的大多事情,都知之甚详。”
她曾意在天下,耳目也遍布天下,世间大多事情,该她知道的,无论大小,她都知道,所以,她也清楚东越这些年来的情况,纪筹一边摄政一边精心教养皇帝,也不枉着重培养人才,他所挑中培养的人,文武皆是上乘,而这次纪筹带来的,便是一手培养的未来将才,得了他的本事真传的。
嬴郅挑眉:“又是你身边那个颜如玉跟你说的?”
萧弥月没想到他会这样以为,不由有些愉悦:“算是吧。”
本来颜如玉就是她的耳目,她知道的许多事情也去试试颜如玉上报的,所以他这么问,也没毛病。
嬴郅却突然质疑:“可我怎么莫名觉得,并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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