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猝不及防的被砸了一下,人都懵了,直接往后摔去倒在地上,倒地后她本能的痛呼出声,姣好的脸上扭曲起来尽是痛苦,抬手捂着被砸的地方,便见血液沾红了手。
“哎哟……我的头好痛……”
“姑娘!”
她的婢女惊呼一声上去,一个劲问她有没有事。
这不是明显的有事?明知故问!
要不是头晕不舒服,萧弥月都想翻白眼。
楚晚卿没反应,只顾着痛苦,连翘就抬头怒问萧弥月:“王妃,你怎么能这样?我家姑娘好心来给你看诊,你竟然想砸死她,你怎么那么恶毒?”
萧弥月强撑着身体坐在榻边,苍白的脸色绷着,冷冷的看着,眼神杀气十足。
茶茶立刻回嘴:“到底是谁恶毒?我家郡主变成这样丢失你家姑娘害的,本来就说了不想见她,要不是你家姑娘非要进来,还说这些话刺激我家郡主,郡主也不会病成这样还起来砸她,她是自找的!”
连翘一噎:“你——”
茶茶道:“还不快带你家姑娘去看大夫,让她在这里流血至死么?”
说着,茶茶又冷笑一声自顾改口:“不对,你家姑娘医术高超,就不要再请大夫了,让她自己救自己吧,不然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脚?”
连翘也知道自家姑娘要尽快看大夫和处理伤口,便不敢多家耽搁,撂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要是我家姑娘有个好歹,你们等着赔命吧。”
然后咬牙将已经渐渐失去意识的楚晚卿扶起来,吃力的把人弄走了。
这主仆俩一走,萧弥月便缓缓站起来,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她稍作凝神缓和之后,比起刚才在楚晚卿主仆面前的,倒是精神了几分。
茶茶扶着她道:“郡主,您还是先休息会儿吧,楚晚卿被伤成这样弄出去,只怕不多时,王爷就派人来问罪了。”
萧弥月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的低声道:“我知道,这不是趁着人没来多喘几口新鲜气么?”
“好吧。”
茶茶示意茉茉去把风,自己扶着萧弥月在寝阁内慢悠悠的溜达。
楚晚卿是被直接送回居住的绾心阁的,人已经晕过去了,血液凝住了,不过倒也不急着找大夫,连翘跟着楚晚卿多年,会简单的医术,加上还有另一个侍女玉竹也会简单医术,俩人把脉确定了楚晚卿无性命之忧,便忙着给楚晚卿清理头上的伤口。
嬴郅没多久也听闻消息过来了,坐在轮椅上被从安推着进来。
连翘见他来了,立刻扑到嬴郅面前哭:“王爷,您要替我家姑娘做主啊,王妃竟然那么恶毒,姑娘好心去给她看诊,她竟然趁姑娘不备用玉枕砸了姑娘的脑袋,这是想要姑娘的命啊,姑娘太无辜了,她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和家里交代啊。”
嬴郅皱眉,并未作出表态,反而沉声问道:“她现在如何了?”
连翘忙回话:“回王爷,暂无性命之忧,也止血了,玉竹在里面上药包扎,奴婢二人虽然懂些许医术,可总归只是皮毛,还请王爷请个太医来瞧瞧。”
嬴郅淡淡道:“本王已经让人去清了,不多时便会到。”
“那就好。”
稍微放心后,连翘继续哭着告状:“王爷,你一定要替姑娘做主啊,之前王妃针对姑娘倒也罢了,那都是小事,可今日她这样用玉枕砸姑娘的脑袋,是冲着要姑娘的命去的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恶毒啊……”
嬴郅眉目凝结,道:“本王过后自会给婉卿一个交代,眼下先顾着她的伤势,别的容后再议。”
连翘有些不乐意,她就想嬴郅马上治罪萧弥月,可是嬴郅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凡质疑造次,咬了咬牙,不太甘心道:“那就先谢过王爷了。”
她忙起身进去与玉竹一起给楚晚卿处理伤口。
嬴郅面色紧绷着,看着屏风的方向,眸光暗沉。
过了一会儿,太医赶着到了,给楚晚卿把脉检查,也说无性命之忧,但脑袋受损不可大意,醒来后得仔细养着,切莫耗神,又开了些外敷和内服的药。
楚晚卿这里没什么事了,嬴郅才让从安推她去关雎阁。
他会亲自来,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他到时,萧弥月已经躺会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病入膏肓了。
嬴郅毋庸置疑是来问责的,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责罚萧弥月这次干的事儿,但不能没个态度,可是见到萧弥月这个样子,倒是问不住来了。
而且看到他到来,萧弥月本来有些涣散的眼神突然凝结,艰难的撑起几分身子,用满是愤恨和杀意的眼神看着他,他想,要是萧弥月不病着,估计得扑过来跟他拼命。
这样的眼神,让嬴郅有些怔然。
茶茶上前负气的福了福身,不忿道:“王爷是来为楚姑娘问罪郡主的么?若是如此,王爷就不要责怪郡主了,请赐罪奴婢吧,郡主都已经这样了,承受不起王爷一次又一次不分黑白的责罚了。”
她红着眼咬牙切齿:“而且要不是楚姑娘非要闯进来,还说那些话刺激挑衅郡主,郡主都病成这样几乎起不来了,也不会来了劲儿愤然起身拿枕头砸她,她就是自找的!”
嬴郅皱眉,置于腿上的手搓着拇指和食指,淡淡问:“她说了什么?”
茶茶将楚晚卿对萧弥月说的话和嬴郅重复。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特别过分的,但是这些话,不应该是楚晚卿表现出来的柔婉大度该说的,而且萧弥月成哑巴还病着和她有关,萧弥月现在不待见她不想见她很正常,她阻拦嬴郅请大夫,自告奋勇来诊脉,却对着病着的萧弥月说这些,确实是不对。
茶茶继续愤然指责:“就算郡主一时忘形说错话了,王爷将她毒成哑巴也够了,她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啊,如今她病了王爷也不肯传太医请大夫,还让始作俑者来刺激她,王爷你便是再不待见,我家郡主也罪不至此吧?”
嬴郅蹙眉,目光寡淡的瞥着茶茶,显然是对茶茶的质问指责很不喜,他无论对错,也不是一个婢女可以诘问的。
茶茶有一肚子话要质问,但是被嬴郅这样的眼神看去,咬咬牙,不甘的闭嘴,可眼神还是不服。
嬴郅不想多留于此,看了一眼萧弥月后,便示意从安推她出去。
可刚要走,萧弥月那里传来粗嘎的嗓音。
嬴郅看去,便看到萧弥月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那粗嘎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茶茶见状,忙上前问:“郡主,你是有话要说么?是觉得不舒服还是饿了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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