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嬴郅的一脸失望,萧弥月心里有点爽,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说王爷,你也该知足了,你中了这个毒,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难得至极,如今我能给你解三分,免去你许多痛苦和隐患更是大幸,其他的强求不得,你看开点吧。”
她这话不中听,可嬴郅倒是没生气,反而笑了,当然,是苦笑,也有自嘲。
萧弥月有些看不懂了。
她问:“王爷何以如此笑?”
嬴郅脸上的笑意收起,一时无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弥月以为他不会理她的问题了,没想到过了片刻,他淡声回答了:“本王只是笑自己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萧弥月又不懂了。
当然 ,嬴郅也不会给她解释了。
他的确是自作自受了。
那年两国战起,一开始父皇并不打算让他领兵出征的,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战功可以支撑储君的资格,父皇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更急着力排众议立他为储,而他已经定亲,只要和定北王府的郡主成婚,更加稳固他的地位,便可顺势立太子。
可他不想娶萧舒芫,又得知北澜是姜姮亲征且战势不利,他不顾父皇的阻挠,非要去,原本战局僵持胜负难说,可他不由自主的念着她分了心,与她的一战中败下阵来,也因为一时迟疑被她重伤,还中了剧毒。
他小看了姜姮的心计和能力,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其实他当场就该死了的,此毒太狠,可却未用足量,没有立刻夺命,也是姜姮提醒他如果不想死,便最好以内力压毒自封穴位,不然毒蔓延心脉必死无疑,他自然不能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便这么做了,之后便不省人事。
那一战,他惨败,继而接连失去所有。
终归是他自找的。
萧弥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话说回来,我还没问过呢,此毒不凡,究竟是谁下的?这个人跟王爷什么仇什么怨啊?”
顿了顿,她装模作样的试探猜测:“不会是陛下吧?”
嬴郅蹙眉绷脸,情绪不明:“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弥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好奇啊,这种毒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能将其炼出的人医毒造诣必定高绝,而你自己武功高,身边高手如云,也不是能被轻易下毒的人,能把这个毒下在你身上,那个人估计很厉害,说不得比你还厉害。”
她说的都是实话!
嗯哼~
嬴郅脸色有些不好了,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眼色?知不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话?这个时候,在他这个受害之人面前这样长他人志气,变相说他不如人。
且她还猜背后之人是皇帝!
这不是在羞辱他么?
不能忍。
他拉着脸不悦道:“你有没有脑子?”
萧弥月张了张嘴,恼了:“我怎么了?没猜对你说出来就是,干嘛这样骂我?真是的,刚还说要谢我,这就如此挤兑我,你这是什么你知道么?恩将仇报白眼狼!”
嬴郅闻言蓦地一笑,有些嘲弄:“恩将仇报?你对本王这算是什么恩?交易而已,难道你是自愿为本王清毒的?”
萧弥月目瞪口呆:这人要不要这么无耻?
活该被毒死。
萧弥月被气走了,脸臭烘烘的。
嬴郅心里敞亮了几分。
……
一路气汹汹的回到住处,萧弥月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夜色,脸色沉静下来。
茶茶端来一杯茶给她,待她抿了两口后,茶茶才忍不住问:“郡主,您既然想要除掉荣王,为何还要费这个心给他弄药浴清毒?这不是在帮他么?”
萧弥月转头对茶茶笑着,意味深长:“是啊,我在帮他,帮他早日下地狱。”
茶茶愣着,不太懂她的意思。
萧弥月冷笑:“你当今日给他弄的药浴真的是什么好东西?呵,那不过是他的催命符罢了。”
他身上的毒是她炼制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毒,自然,如今她亲手配制的药浴方子,是清毒的良药,也是毒药,清毒不假,可催命也不假。
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
其实说起来,嬴郅早晚得死,死于她下的毒,也算是死在她手里,按理说这也算是她为原主报仇了,可于她而言还不够,因为这个毒是她以前下的,那个时候的姜姮,和萧弥月没有任何关系。
她必须要用这个身体这双手去报仇,是一定要亲眼看着嬴郅死的,而嬴郅之前的情况,还能撑个几年,她不可能耗费那么多光阴在这里,她也能直接弄死他,但是也不行,她得全身而退,且不牵连萧贵妃和萧氏家族的荣光,自然只能暗中动手脚。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定下的搅乱燕国的计划,嬴郅的死有大用,她得让嬴郅的死和皇帝车上直接关系,一旦她的计划成了,燕国必乱。
乱了,才好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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