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高满堂终于破境了,踏足化境。
期间数次失败,可他死活不愿意退出冲击状态,搞得楚丘没办法,只能继续护持他。
好在总算成功了,他一身气机彻底转化,呼啸激荡,短暂的让小院都起了狂风。
高满堂大喜,连连感谢。
楚丘却被他的固执惹的有点烦,摆手离开。
折腾了一天,他只得跟高楠约好,明日一早再去曲城,薅古玩行会的羊毛!
等高楠送走他又回来,傍晚已经降临。
高楠踏进后院,却见高满堂还坐在夜色院子里。
“爷爷,您怎么没进屋,也不开灯啊!”
高楠说着话,准备去把灯打开。
“过来!”高满堂却招招手,“楠楠,来陪爷爷说会话。”
“你得知道,有时候在黑暗中啊,反而更能看清前路。”
高楠不明所以,坐过来担心道:“爷爷,您没事吧?”
“哈哈,爷爷如今已经踏足化境,能有什么事?”
高满堂大笑,充满慈爱的看着她,半晌才突然问道:“楠楠,想你爸妈吗?”
高楠一怔,红了眼眶点点头,又生气道:“您提他们干嘛,他们都失踪那么多年了!”
“我的亲人只有您和三位叔叔,对了爷爷,小叔到底去哪做生意了?”
高满堂默然,在愈发浓重的夜色中,怅然长叹。
“楠楠,其实你爸妈并没有失踪,他们跟你小叔一样,去当英雄了!”
高楠俏脸错愕,目瞪口呆。
高满堂喃喃自语似的接着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不知道你小叔,有没有找到他们。”
“但不论如何,他们和你小叔,都是英雄!”
“有些事,我不能说,你也不要问,记住这些就好。”
高楠仍旧惊愕着,泪水不知道何时爬满了俏脸。
许久,她才赌气似的抹去泪水,气闷道:“总归是回不来的……您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高满堂认真看着她,严肃道:“我是想让你记住,咱们高家,也算是一门忠烈!”
“习武也好,经商也罢,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时刻记着这个!”
“高家的家业,是我,也是你父母和小叔一起挣来的,现在要靠你二叔三叔,以后要靠你们小辈,去好好守着!”
高楠听的心惊肉跳,慌乱起身道:“爷爷,您……您要去干什么?”
高满堂暗叹口气,心道到底是女孩子家,心思终归是细腻的。
“爷爷得去做一件事,是报恩,也是给留下的高家人,铺一条新路!”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这条路铺好之后,高家只会更好,就够了!”
高楠彻底慌乱了,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可高满堂却笑道:“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也得保证,这些话记在心里,但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高楠突然很难过,说不出为什么,泪水失控似的又流出来。
可在高满堂的一再催促下,她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劝慰一番让她离开,高满堂感受着一身气机,面色决然。
望了眼漫天繁星,他豪气一笑,转身进屋,进了许久未曾踏足的密室。
看着密室里那件奇特兵器,高满堂伸手轻轻拭去灰尘,感觉血热都在一点点温热,逐渐沸腾。
“老伙计,再陪我上一次战场吧!会一会这尘世中的魑魅魍魉!”
……
叶微澜和林可心在药厂忙活,忙着统筹升级改造的事,晚上都没回家。
楚丘跑了趟药厂,可又不懂具体生产方面的事,很快被撵了回来。
自己在小别墅独守空房,楚丘倒也没闲着,老实练习九转长生诀。
第二天一早,高楠开车跑来,吃过早餐两人直奔曲城。
半路上,楚丘忍不住问道:“你确定没来亲戚?咋今天比昨天还恍惚呢?”
“你要不行我帮你扎几针啊,开着车呢,你别把我带沟里去!”
高楠气闷,白了他一眼。
她当然恍惚,因为琢磨了一晚上爷爷说的话,到底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可她又问不出,也答应了爷爷不跟任何人说。
“我没事,就是休息好。”高楠打起精神好好开车。
“帮淑仪找的贺寿礼也找到了,你干嘛还接受张文凤的挑战?”
“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古玩行会关系错综复杂,很不好招惹的!”
楚丘以为她只是担心这个,笑道:“就这事啊?他敢挑战我,我还能不敢应战不成?那不成了退缩了!”
“再者,重点也不是跟谁挑战,是彩头啊!”
“周姐是个穷鬼我有啥办法,不然我拿耄耋图换一大笔钱,也不用折腾了。”
高楠微微皱眉,“你是为了彩头才去的?还是投资的事?”
“可你就不怕,万一把耄耋图也输掉怎么办?”
“你居然对我没信心?”楚丘惊讶。
高楠迟疑道:“倒也不是,可那里毕竟是古玩行会,人家是专业的啊!”
“再说了,他们弄出这事来,就不可能会输,不然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万一弄出什么奇怪手段来,你着了道,耄耋图可就没了……”
这种事,怎么看都是风险很大。
就算楚丘鉴宝的本事再厉害,可如果对方耍花招,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楚丘却摇摇头闭上眼,淡淡道:“让我着道?不存在的!”
“要是连这些人都收拾不了,我白在村里生活二十年了,回去都不不好意思再找老黑头玩!”
高楠面色古怪,心道又是这副口气!
你们村难道是皇宫吗?锅碗瓢盆都是珍品古董,随便抓个人都是各行高手?
她没法探究,也不再多劝,反正明摆着劝了也没用。
抵达曲城,俩人下车打听古玩行会的地址。
结果一位遛鸟路过的老大爷,满手的串珠一脖子的文玩,闻声主动凑过来。
“你们也是来看广告大会的吧?不在这儿,设在古玩城广场了!”
楚丘两人听的莫名其妙,高楠疑惑道:“大爷,不是鉴宝挑战吗?怎么成广告大会了?”
“嘿,年轻啊,看不懂这里面的套路!”
遛鸟大爷老神在在道:“挑战者是古玩行会赵会长的徒弟吧?那被挑战的呢?”
“谁都没听过他名头对不对?这就是套路啊!”
“这行讲究的是厚积薄发,可没什么天才!”
“那小子冷不丁捡漏了雪居耄耋图?谁信呐!”
“这八成是古玩行会设的局,他们最会这个了,就是个套路!”
楚丘乐了,笑道:“那您说说,这是怎么个套路?”
“多简单呐!”遛鸟大爷一抹嘴,笃定道:“先把耄耋图放出来,让那小子假装捡漏,旁人一听,哟,多厉害啊!”
“可光这样还不够,得有个衬托,就是那张文凤了!”
“张文凤打了眼,他却捡了大漏,这么一来,显得那小子多厉害啊,这叫对比手法!”
楚丘乐道:“大爷还是个文化人,然后呢?”
“然后?”遛鸟大爷撇嘴道:“然后张文凤挑战,碾压胜出呗!”
“大家一瞧,哦还是他赵会长的徒弟牛啊,之前就没来真的!”
“到时候那小子再心服口服,哭着喊着要加入古玩行会,这可不就是古玩行会的广告大会吗?”
高楠听得俏脸都快绷不住了,楚丘却一本正经的沉吟着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捡漏耄耋图那小子,并不是古玩行会的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遛鸟大爷自信道:“我们老年文玩团,都知道是这么回事,就等着他们表演呐!”
楚丘笑,“那您老待会可一定要去!”
“记得叫上你们文玩团,去看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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