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男装暴露
洛栎等到齐恙离开后才去找了芍药。
只见芍药正在房间里看着那个孩子，整个人洋溢着母亲般的慈爱。
洛栎见状顿时心里暗觉悲凉，甚至快要落下泪来。
还是红链在一旁劝了几句，洛栎才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
“公子。”
芍药从房间里出来，悄悄地把门关上。
为了不吵到孩子睡觉，还特意将洛栎请到了一旁地房间里。
关上门后，芍药二话不说便跪下。“公子，芍药知道您待我们好，云雀之事，虽然没能救回来，但是我们都情愿为公子做事……”
芍药虽是淌着泪，语气却很是坚决。
“我们这水月阁之中虽然只是风月场所，但名气还算是大的，若是我们有能帮上公子的，还请公子直接说了就是，我们绝不推辞。”
洛栎赶紧叫红链扶她起来，却听到她仍旧是不肯，只说要洛栎答应了才肯起来。
洛栎叹了口气，只说答应了，“并没帮上什么忙。”
芍药摇摇头，“公子是尽力了，变成如此的状况，我是知道云雀是一心赴死的，我们现在只想找到让云雀死的那个人报仇雪恨。”
洛栎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是什么意思。
芍药眼中含泪，恨恨说道。
“昨日五皇子来咱们这儿的时候，我意外听见了，他亲口说自己陷害了钱大人，这才让云雀死了。”
“芍药！”洛栎呵斥，“不可以乱说！”
洛栎脸上严肃着，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有没有人，并拉着芍药站起来。
“这种话你不必再说，五皇子也不必再提。”
“为何！此仇不报，我……”
洛栎捂住了芍药的嘴，脑子里出现了贺渊满身溢出来的阴暗气焰，叹了口气，“别说了。”
芍药这才闭了嘴，拳头却还是捏得紧紧的，没有放弃的意思。
“公子……”红链轻轻唤了洛栎一声。
洛栎立刻反应过来，看着芍药，轻声说道。
“你只想一想，莽撞行事，那若是你被发现了，这水月阁本就是你的，你又是最出名地，若是你出了事，剩下所有人不都要跟着遭殃……”
洛栎说着不由替芍药拭了泪。
“更何况若是你走了，那孩子怎么办，你放心交给什么不入流的人看着吗？”
芍药闻言变了脸色，过了许久，泄了气，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红链在身旁都没来得及扶着她。
洛栎乘胜追击道，“你好好过日子吧，我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你只管带着你水月阁的姐妹们打探消息便是了。”
芍药点了点头，“那公子想要的消息是……”
“你刚说了五皇子会来这儿，是同朝中官员们一同取乐，想必这嘈杂的地方会谈些琐事，你得找两个胆子大的去偷听。”
芍药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又跑出去叫了正在和那些客人们虚与委蛇的妈妈进来，问贺渊之事。
那妈妈也是回想了一会儿，说道，“五皇子从不叫人服侍，叫咱们送些酒水进去就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洛栎点了点头，想起了齐恙第一次带自己来时，便叫芍药挖了两个洞偷听。
芍药了然，按照洛栎说的做了。
洛栎回到府里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
虽然那儿有人守着，但也只是两个老婆子，随便给些钱可以应付的了。
她们的嘴是很严的，只要收了银子就不会出去乱说。
“小姐。”红链抱着自己的胳膊，“我总觉得瘆得慌。”
洛栎叹了口气，“只不过是今日要冷一些罢了，看你那矫情的样子。”红链却还是心里不大舒服，只觉得手脚都异常的冰凉。
“小姐，我真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嘘，先别说话了，别到时候惹了人过来，就是真是要挨罚了。”
红链不说话了，跟着洛栎来到房间，刚推开门却看见江之夏坐在椅子上。
江之夏像是正在等自己，手里茶杯已经没有了茶水，但还是没有及时添。
洛栎看着雨晴，却只见雨晴也是一副尴尬样儿，不敢看洛栎。
洛栎心里知道惨了，身上还穿着男装，身后的红链也是。
红链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心里的不安是从哪儿来的，但现在事情已经败露，后悔也来不及。
江之夏似乎是没认出洛栎似的，呆呆地看着洛栎看了许久，半句话都不敢问。只等洛栎接过红链递过来的毛巾，将自己脸上做的伪装全部擦拭去，才笑着叫了一声栎儿姐姐。
“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着？”
江之夏笑着，心里想着自己终于抓到了洛栎的把柄，大喜过望。
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喜气洋洋，过年说吉祥话的时候都没现在这样欣喜。
“我的手仍是烫得难受，想来找栎儿姐姐说说话，没成想姐姐居然不在，我便想着姐姐应该是姐姐或者是晴儿那里去了，就想等一会儿姐姐，没想到姐姐这副样子。”
江之夏特意停了停，踌躇了一番，但眼角带着的笑意被洛栎轻松捕捉到。
“姐姐这是出去了？”
洛栎不动声色，坐在梳妆台前，叫红链帮自己拆了发式。
“是或不是江妹妹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现在还来问我做什么。”
江之夏笑着，“之夏担心姐姐，姐姐女儿身，出去多危险啊，姐姐以后千万别这么做了。”
洛栎点点头，仍旧是漫不经心。
“妹妹往后也别这么晚出来溜达了，夜深露重，妹妹小心别走在路上滑倒了。”
江之夏笑道，“这咱们家里面，怎么会滑倒呢，姐姐说笑了。”
“咱们家？”
洛栎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了，“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摔跤的，别手还没好，腿又伤了。”
江之夏气得嘴都要歪了，捏紧了拳头，一刻都不想多呆。
“太晚了，之夏先走了，姐姐也尽快休息吧。”
洛栎敷衍地应了一声，江之夏就赶紧走了。
江之夏转身便有满腔恨意无处诉，只有赶快离开。
心里却只想着该怎样借题发挥惩治洛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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