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被叫到了府中前厅,此时那婆子找的男人已在了。
男人穿了件洗的发白的长褂衫,头发梳的油亮。面容尚好,看的不是那么老气。
男人肚子略大,个头也矮,从远处看有点像那种冬瓜。
桑矜的到来让男人眼中一亮,心潮澎湃,这样的绝色美人他可太久没见过,只感叹这些世家深闺的姑娘生的是真好。
他垂涎的想,如果真将她娶回家,那样要怎么玩也凭自己了。
从她进来男人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半分挪不开。
桑矜不明所以,问梅酿:“嫂嫂,府中有客人?”
“是,你来,坐这里。”
梅酿招呼她,让她和那中年男人隔着张桌子坐,桑矜看他憨厚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便拿了帕子掩嘴。
这般少女的娇意,更让中年男人心悦。
男人很激动,主动介绍自己:“鄙人闻孝东,前些年中了进士,家中有房产和田户,父母早亡,平时只我一人住。”
桑矜对他的介绍很诧异,回头看梅酿一眼。女子笑着说:“嫂嫂就是想给你找个朋友,也让你没那么憋闷。”
“嫂嫂是想让我和他认识?”
桑矜问,梅酿点头,桑矜便瞬间懂了意思,扬了笑容说:“好啊。”
她答应的十分痛快,上下打量那男人一眼,她问:“闻大哥多大年岁?”
“三十有六。”
“那很年轻啊,”
桑矜毫不嫌弃,又问他其他问题。这个融洽的气氛让梅酿感到安心,便与那婆子先下去了。
梅酿说,如果两人谈的太过枯燥,还可在府中转转走走,不要拘束。
桑矜答好。
她心中自有主意。
桑矜望了眼外面日头,拿捏准时间起身,同男人说:“我带闻大哥去别处走走?”
“好。”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只觉这门婚事稳了,瞧他和桑矜交谈,她对自己十分热情。
听说世家女子都很矜持,桑矜对他这么热情,更让他心猿意马。
他和桑矜刚走出前厅,府门前顾决的马车回了。
男人从车中下来,身姿颀长的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桑矜故意的勾了男人手指,与他站的很近,她正好侧头对男人笑,笑容灿烂,落在顾决眼中。
向来冷情的男人目光深沉,落在两人身上。
桑矜刻意道:“闻大哥,这便是我兄长,他也是阆州刚上任的知州。”
闻孝东顷刻立身道:“顾大人。”
顾决没发一言。
理都没理,他单手负后无视桑矜,从她身边走过。
顾决的冷让闻孝东怔住,“顾大人他,向来如此?”
“是啊,兄长总是板着一张脸,很闷的。”桑矜的手指还在勾着闻孝东,天真的问:“往后闻大哥会像兄长这样吗?”
闻孝东懵了。
女子的话好像在向他要承诺,让他一瞬开始想往后两人的生活。
闻孝东:“不会,绝对不会,我待姑娘真心一片,往后自然是唯姑娘心意。”
“闻大哥喜欢我?”
她太直接,问的男人想入非非。
“是,是的。”
“那闻大哥什么都愿为我做吗?”
桑矜的眼睛像琉璃一样,勾魂夺魄地,她一笑已让男人失去理智,现在又被她这样问,更是想也不想就答应。
“什么都愿意,哪怕让我去死也愿意。”
桑矜勾起了笑容。
“那闻大哥,我们在府里转转吧。”
与闻孝东第一天的见面很愉快结束。晚膳时分桑矜和梅酿顾决一同在饭堂用膳,她低头默默然,乖顺的很。
梅酿问起闻孝东的事情,桑矜漾着轻快的声音:“很好,嫂嫂找的这个人很有趣,我愿意和他相处。”
顾决始终沉闷用膳。
梅酿看他,和他讲着她今天的安排,问顾决有没有见到那男人长相,对他印象如何。
顾决:“可以。”
他惜字如金,明显表现的格外冷感。桌下桑矜又故意的将脚勾了勾他。
男人抬头。
已是很不悦的神情。他看桑矜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倏地放下筷子:“明日让人除一除鼠患,一些肮脏的东西很烦。”
梅酿讶然:“有老鼠?”
女子都怕老鼠,梅酿顷刻站起身将府中下人都叫来,命他们马上四周看看,将老鼠抓住。
桑矜老实一会儿。
用完晚膳,她与梅酿和顾决道了晚安回她的院子,临走时还问梅酿借了件衣裙,说要明日出去穿。
桑矜当着顾决面说:“明日我与闻大哥约了去游湖,嫂嫂,午饭你便不用等我。”
梅酿道了声好。
顾决盯着桑矜离去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梅酿叫他,才回过神。
第二日,桑矜果然早早装扮好出府,她今日穿的粉荷裙子好看极了,梳了简单的飞云髻,一枚步摇簪在头上,将世家女子的高贵尽显。
桑矜来到约定地方,与闻孝东见了面,两人便往阆州比较出名的日月湖去了。
一辆马车紧随,在桑矜刚走不久便暗中跟上。
桑矜和男人做了很多事,买胭脂水粉,在树下求姻缘,登船看景,她坐在小小的乌篷船里,慵懒地倚着横栏,望着整个湖的美景。
闻孝东靠过来,问何时下聘。
桑矜认真想了想:“明日吧,如果闻大哥很着急,就明天来府里,我也不喜欢要什么聘礼,只要闻大哥真心对我好。”
“桑儿,我往后一定只爱你一人。”
男人向她热烈表白,情不自禁向她靠去,两人贴近的模样落在不远处某个人眼中,寒意加深。
桑矜不拒绝男人触碰,却突然叹了口气,有心事表露。
“你知道我为何要尽快离府吗?我嫂嫂不待见我,她对我非打即骂,我是一点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
“不仅如此,她还命她身边那个嬷嬷常常诬陷于我,上次便说我偷了她的首饰,害的我被兄长骂。”
“怎会这样?”
闻孝东拧眉:“我瞧顾夫人挺好的。”
“闻大哥,你不懂,深宅大院的手段多着呢,我太想摆脱了,你会对我好对不对,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闻孝东心想,这样的小美人啊,怎么舍得她受伤?现在表现的深情一些,等入了府
紧握她的手说:“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桑儿,既然你那么受苦,不若我帮你出口恶气?”
“闻大哥,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说的我一定为你做,那个婆子那么可恶,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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