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的声音响在外面:“顾决,办完事出来!”男人动怒,却不能直接闯进去!
襄阳侯拂袖而走,愤怒的表情看在温竹眼里。
温竹为难的想,幸好林寒走了并未在这。
房内,顾决缓了动作。
他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捞桑矜入怀,“听见了吗,哥哥为了你不惜忤逆父亲。”
“你在羞辱我。”
桑矜别过头,双手推了推他胸膛:“不要,我不想要这样……”
顾决眉头皱的很高,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她成天说要跟随他身边,要让他纳她为妾。
现在好了,他已做成这样,还让襄阳侯听去,她怎么又在说不要?如果不要,那刚才是在耍他?
顾决摁了摁眉心:“我怎么就在羞辱你?你怎么这般难伺候?”
“我是想成为你的妾,可不是想要这种方式…侯爷听去了,兄长你让我在侯府怎么待?你明明知道侯爷很不喜欢我。”
“我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从我入府起侯爷就像躲瘟疫那般,兄长,方才侯爷说什么你没听见吗?他那样生气,如果等你去找他,被他一说——”
“不会,你不得他喜欢,那就将你弄出去,在外置个宅子,将你养在那里。”
顾决动作未停,一边与她亲密,一边又把她架在书案上。
顾决手一挥,拂下半桌的书籍,两人缠吻,地下凌乱又荒糜。
桑矜带着哭腔,越发不知收敛。
一个时辰后,顾决精神焕发地从房中走出,桑矜被他抱在怀中,太累的她围了一件极厚重的大氅,是顾决贴身之物。
他亲自抱她在侧屋睡,手掌轻拍,“在这等我,兄长去去就回。”
“嗯。”
她点了点头。
桑矜平静看顾决离去的身影,等会将会发生什么,她早在心里有数。
从顾决为了她违背襄阳侯的第一次开始,他会一次又一次抗拒他,这样关系亲厚的父子,终会因为这样心有隔阂。
她知道那个强她娘的人已不在,襄阳侯之前的确有个弟弟,那人是老侯爷最宠的一个儿子,当年他做了那样事,也是因果报应,没过几年就得病而死。
所以她应回归正轨,不在被情爱困住,顾决她要牢牢抓住,不再丢弃。
顾决刚踏入襄阳侯屋子,便听一声极厉的怒骂:“跪下!”
顾决没跪,走向襄阳侯:“父亲,我来,是来同你说一件事。”
“顾决,你胡来竟到了这种地步!你心里还有那无上位置吗?我问你,刚才书房的人是谁!”
“是那个孤女吗?!”
顾决没否认。
襄阳侯顷刻否认:“不行!你与她绝不可能!我之前是不是告诉你,这上京所有女子你都可以看上,唯独她不行!”
“我想纳她为妾。”
“顾决!”
襄阳侯声音高了高:“你忘了你身份?你是皇子!你怎能纳她这种身份低下的人!”
“身份低下?她难道不是祖父接回来的表亲?”顾决想到桑矜刚才说的话,突然起了怀疑。
是啊,之前他从未想过桑矜身份。
“好!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决儿!你不是为父儿子,是当年皇帝命我留下的你,我要为你将来考虑,我早向你表示了忠诚,可你不能这样回馈我!”
“你瞧瞧现在,临安公府的联姻迟迟未行,你竟然想纳那孤女为妾?她那样污秽的人,就是给你为奴都不配!什么表亲,她到底是不是侯府人还不一定!”
顾决追问:“为何?既不是表亲,祖父为何要接她回来?”
襄阳侯叹了气。
是啊,顾决问为什么,这话他当年也问过老侯爷,可老侯爷说什么,不管她是谁,都是侯府对不起她,他儿子做下那种恶事,没被处刑已是皇帝仁慈。
襄阳侯同他父亲想的一点不一样——他弟弟是做了恶事,可那种事在当时的上京子弟当中并不是个例,况且他们并不知那女子身份是永州太守女,如果知道,必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之地。
若是个普通的农家女,能被这些世家公子哥宠幸,都是她们的福气,那些人也好打发,给足银子或是许个前程,那些女人便就认了。
襄阳侯当年是见过那位太守女的,那时她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那般长相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以致于后面老侯爷将桑矜接回来,他每每见她都如见了恶鬼。
桑矜像极她母亲。
天生就是被男人玩弄的狐媚相貌!
襄阳侯想,他之前废了多大力气想将桑矜弄出府,为何他和平氏都想让她在阆州随便处理掉就是这个原因!
他默许平氏派她身边婆子去办这事,第一个婆子仅仅找了个闻孝东就被害,第二个苍姑姑,又是死于顾决手。
桑矜太顽固,就像永远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旦黏上就无法脱手,如今是怎样,她竟然还要粘上顾决?!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当然不是什么侯府表亲,她就是个棺材子!是吸着她母亲骨血而生!当年——当年奉乡行宫案你总该听过!”
顾决冷了眸,重复襄阳侯的话:“奉乡行宫?是…临安公牵扯的那事?”
“正是!”
!。襄阳侯想到这儿神情激动:“但凡在刑部待过,接触过绝密案宗的人都知道,奉乡行宫那事牵扯有多广!皇帝不是不罚,而是他罚不了,如果他一旦罚了,那必然引起上京诸多世家不满,所以后来皇帝选择牺牲上个皇帝的儿子,他的侄子五皇子以平事!”
“决儿,你之前也在上京巡司待过,看过当年案卷,那位太守女与太多人发生过关系,她被关起的那两个月便是妓子身份,以临安公为首,前前后后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不下十人,你便说,这样的人最后竟然生了孩子!这样的孩子,谁敢要!”
“那个孤女出生那夜活活折磨了她娘一夜,听说那太守女床榻全是血迹,仍是没生出个头来。”
“她是从血泊中出生的啊,甚至将她娘都折磨死了,决儿,你现在还说要纳她为妾?”
“你前程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襄阳侯一声声质问,让顾决面色越来越冷。
襄阳侯想,他都这样说了顾决定会打消这个念头,桑矜那种棺材子,世人避之不及都是轻的,又怎会…继续在想纳她为妾?
时间点滴而过。
顾决一直没说话,襄阳侯看他反应,他喜怒不形于色,几乎看不出什么。
然而,思忖了很久的顾决突然说话了,这话一出,让襄阳侯气的差点心梗过去——
“既然我与她并无血亲关系,那将她纳个贱妾便在合理之中,她这样的棺材子配别人都不可能好,唯有我,我身上有皇帝血脉,或许是能镇住她的唯一人。”
“父亲,纳个妾而已,并不会要了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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