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活了。”
孙如气定神闲看林寒,“从我进来的那刻便看出你是装,嗯…所幸的是顾世子不与我一同在这里。”
如果顾决在,必定露馅。
温竹已觉脑子不够使,呆怔原地。林寒眸色转深,凝着孙如看了半晌问:“你也成了她的人?”
孙如笑:“林侍卫,孙某不归属任何人,会帮她,也仅仅是有自己小心思在,不过她为你倒是煞费苦心。”
林寒抿紧了唇。
一提桑矜,便好似陷入了话题终结,林寒不再说话,温竹更是懒得提她。孙如也是明白人,当即打开药箱。
他再次看一眼温竹:“这次可以去打水了?”
温竹连连点头走了。
孙如解开林寒衣袍,将十分脏污的血衣脱下,当看到林寒身上肌肤时,孙如还是停顿了几秒。
“你这是…之前受过伤?”他很狐疑,随即垂头想了想,“难道城外义庄那被人动过手脚的机关是你做的?”
林寒大惊。
孙如压低了声音:“都说了不用在我面前隐藏,那义庄里装的本就是我研制的各种药,我设置的机关,顾世子看不出来,别人看不出来,唯有我,一眼便知是不是动过。”
“我说怎么前几日过去了一趟,看有些奇怪之处,当时我同顾世子一起,他还问我为什么停住不走。”
“原来是你。”
孙如低声笑笑,叹了口气:“小伙子,为了个女人牺牲成这样,不该啊,不该。”
“用不着你管。”
林寒低声说。
孙如摇了摇头,掀了眼皮看他,林寒长得好,心思又周正,虽不比那位顾世子身份矜贵,但能让桑矜花费心思安排他,必有他的可取之处。
孙如看明白了。
这年轻人没啥毛病,就是个恋爱脑,对人痴情的不行,也不知拐弯。
这不被坑都算好的。
孙如再一想桑矜那个心眼多的冷情女子,哎……
温竹从外端了水来。
林寒赤着上身,宽肩窄腰,臂膀浑厚。
如果不是身上多了许多外伤,想是更加完美。
“你来给他擦身,我为他上药。”孙如缓缓道,身边挪开一个地方。
温竹上前帮忙,便不在说话,很快林寒身上的血渍都擦干净,那张脸也恢复了原有的容貌。
林寒话很少,基本都是沉默。可当他看向孙如时,还是问出了:“她都找你说了什么?怎么安排我的?”
孙如:“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求我有朝一日带你离开。”
林寒拧紧眉头。
温竹嘁了一声:“离开?哪是那么容易?我们暗卫都服用过一种药,若是生了异心被主子发现,毒性必发作——”
“嗯,你有,可是他身体里没了。”孙如打断温竹话,又悠哉地说:“我方才趁着上药时摸了你脉,你那隐性毒,是被什么人解了吧?”
林寒点头。
温竹满脸诧异,震惊的说不出话,他没想到的是短短时日林寒已经同他完全不一样!
不与他交好也就罢了,连毒都自己偷偷解了!
温竹气的将擦身布子一扔,不想干了!
“驮国那位夫人有很多奇药,她那日救我便顺便帮我解了毒。”林寒同温竹解释。
可温竹还是不想干。
他气的起身,走到一边喝水。
孙如笑了笑,又道:“我挺好奇,听她语气好像日后要做什么大事,想想她一个丫头也挺不容易,应付侯府这一些人也就罢了,还要抽出身来琢磨你的去留。”
“我不需要她帮。”
林寒蓦然冰冷脱口,“我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孙如挑挑眉,“那就不归我管,我只同她达成协议,完成她的嘱托。”
林寒再次垂下眼。
孙如做好包扎,再次看了看林寒,他起身:“我会在顾世子面前说的严重些,你手部和腿部我也打了木板固定,这几日你便在房中养伤,不用下床。”
“多谢先生。”
孙如摆摆手,收拾药箱准备走。
他似临时想起什么,回头问:“你去我那个义庄,为了得到什么药?”
“绝子。”
随林寒话落,孙如面色一松,笑了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孙先生,你那颗绝子可有解药?”林寒还是问了。
孙如道:“没有。”而后,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他:“不过…这世上的事都不好说,我当时研制那绝子药时,留了个后路。”
孙如上下打量了林寒一眼。
“你若想日后同她有孩子,可与其同房连续七日,不停浇灌,那药也就不会这么灵了。”
“咳咳!”
温竹喝水呛着了。
瞪大眼睛看林寒。
什么意思,连续七日,还不能停…这是…这人是铁打的吗?
林寒如果真按照他说的来做,那他还能有命活?
“什么胡说八道,林寒你不能信了吧!”温竹话落,看到林寒浑身都泛红,便如一只熟透的虾子!
都是男人,他想什么一清二楚。
温竹连忙道:“我来送你先生,你快走吧。”
孙如继续笑,笑着离开。
林寒在床上愣神,浑身被打了绷带又不能动的他,盯着那帐顶看的出神,也不知怎么,他竟觉得帐顶出现了一团云雾。
似女子白嫩的肌肤缭绕…他与桑矜不是清清白白,与她亲过吻过,还有…她的身子他也看过。
已说过和她分离,不再纠缠的他,此刻便因为孙如一句话勾动心火,撩起了涟漪。
如果那颗绝子药要这样才能解,那…未来的某一天她同世子之间会不会也能有这个可能。
虽然连续七日这种可能性小。
林寒昏昏沉沉地想着,想到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房门有人悄悄而入的踪迹——一缕香气带入,林寒却毫不知情。
她在他身边坐下。
静静望着他,担忧的神色看到他换了新的白色中衣,看到他半露的锁骨被白色绷带缠裹。
桑矜到底是不放心,她偷偷地来,看到他睡熟的脸,这心便放下了。
她将她带的东西放在他枕边,那是阆州时林寒买给她的簪子。
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却也是他的心意。
桑矜一直带在身边,她想了想,既然都同他分开,那便将东西还给他吧。
她小心翼翼把东西放下,提裙打算走,站起的时候,脚碰到了凳子,差点发出声音——
她吓的出了一层虚汗,赶忙回头看,见他还在沉睡,这才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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