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面带惊错看他,“你?”
男人点头。
桑矜笑了,真不是她嘲笑他,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子,何时做过下人活?
“你亲自?我怕你把厨房点了。”
她将头歪到一边:“我不饿,也不想吃你做的饭。”
她一如既往冷漠,顾决却似适应了。他没有因桑矜说不行就不动,还是出去了。
门外有他和暗卫说话的声音。
没多会他进来,手里已经端着简单的饭菜,他亲自将洗手的盆端到她面前:“洗手,吃饭。”
桑矜撇了撇嘴。
看他这么好脾气,她就开始使劲作,刚把手放进水盆,呀了一声道:“你想冰死我?!”
她满脸不耐烦:“如果不会做就要学,林寒可比你强多了!”
故意刺激他。
顾决额上青筋不住跳,脸色沉了许多。他没生气,任由她作闹,“好,我再换一盆。”
男人这脾气好的,真像翘着尾巴不住摇的狗,她勾唇笑,坐的稳当极了。
顾决换了第二盆水,这次水温适中,她没刺可挑,快速洗了手。
来到桌边坐下,她不动筷,望着清粥小菜托了腮。
顾决是真宠她,端了碗用勺子搅动白粥,喂到她嘴边。
两人对视,她笑的讽刺:“真该让梅酿过来看看,你也有今天。”
顾决压着眉心气,“她,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她好歹是你上世的皇后,顾决,你这个男人可真是一点情面不给。”
“我上世也从没爱过她。”男人喂了一口,又继续第二口。
“女人对我来说就是工具,我娶她们,不过是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如果没有上世最后我坐上那个皇位对你的思念,我是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观念。”
顾决这次很坦白,“桑矜,何况梅酿她临安公府与我还有杀母的仇,你不报,我也是要报。”
“有你出手,我自然放心。”她悠然自得,梅酿有顾决收拾就省了她的力,本来她已挑起临安公府的纷争,再由顾决出手,她就坐得渔翁之利。
想着笑着,她忽然指着一盘中的青菜说:“我要吃。”
顾决随着看去,她主动要吃,他唇角微弯,当即为她夹了菜递到嘴边。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自由的很。
两人这顿饭吃的并不快,顾决一直为她服务自己没吃两口,而桑矜看见他腕上缠绕的绷带松了很多,露出里面的血痕。
给她过血是前几日的事,他这伤还未好。
她毫无心肝,不会管他如何,凉薄的眼自用完膳就在看着远方,好像在想什么事。
顾决很是在意问:“你想什么?”
“想人。”
她只动了唇瓣,根本不看他。可当顾决听了她的答案,心口一紧,追问:“想、谁?”
桑矜意味深长看他,半讽刺地说:“就凭你我现在的关系,我要是你,就不会问。”
顾决皱紧眉头。
他知道桑矜想谁,光是从她表情就能看出,她说的也是对,他的确不该问。
如果她说出那个名字,只会更刺激他,他现在不应想什么,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行。
可这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沉默坐下,坐在离她不远地方,从他这个角度仅能看见她的侧颜,这样一张脸,他怎么也看不厌。
这之后两人便很少说话,直到外面响起一道声音:“主子,解禁了。”
顾决方起身。
桑矜随他而动,门外早便等了人,都是顾决心腹。顾决打开门那暗卫就贴紧他说了几句话,顾决听后点头。
桑矜眼珠转动,忽然起了要戏弄顾决的心,她娇媚地走到顾决新暗卫身边,行为大胆用手勾了勾男子腰带——
"桑矜!"
顾决动怒。
那暗卫惊的后退好几步,惶恐不已。桑矜故意抬了眼望顾决道:“你可真不长记性,身边的暗卫总是找这般身姿挺拔俊秀的,就不怕我再勾引他们?”
她满脸笑意轻捻手指,“这位大哥的腰带熏了什么香,很好闻。”
“请姑娘放过我等!”暗卫惊破了胆,忙抱拳请求,生怕他们说话慢点就被顾决记恨上。
桑矜本也是玩。
只要能气顾决,能让这男人脸色黑沉如炭,她就觉得很痛快。
哎,没有林寒在身边,左右还是无聊。
――
容暄今日也进宫,本来是因桑矜问他借人说要对付顾决,李皇后觉得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早早派人去府中请他。
可正巧舒灵去找他,让他误了时辰。
宫门口,容暄和身边宫侍快步而行,正碰桑矜与顾决迎面来,容暄看顾决完好无损,怔住脚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看见桑矜,容暄更奇怪,她不是在驮国使臣馆,怎么又同顾决在一起——
“桑姑娘,”容暄喊了她,快步上前,他很是担忧问:“你为何也在皇宫?难不成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事?”
顾决停住脚步,眸色深沉。
桑矜:“宣王殿下,我很好。”她躬身行礼,“容您担心。”
容暄对她的关心都在脸上,顾决看不下去,当众揭穿:“容暄,你都是要娶妃的人了,这样对别的女人殷切,合礼数吗?”
“娶妃?”
桑矜诧异出口,“几日不见,殿下竟然已定下终身事?”
“不是这样。”容暄想同她解释,情急之下抓住桑矜胳膊:“我与阿灵之间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说清,但是桑姑娘,我对你一直——”
“容暄,放开她。”
顾决目光犀利,上前打掉容暄对她的拉扯,将人护在身后:“她从始至终便是我的人,你记住,同你是半点瓜葛没有。”
“这女人就算死,以后也是与我合葬,懂?”
顾决的话太霸道,又带着不容商量气息。容暄和他本已反目,这时那宣王被一激,也起了情绪。
三人便这样在宫门口争执起来。
望着两个都想抢她的男人,桑矜毫无波澜,毕竟她心思就不在两人身上,所以也不会有感动。
桑矜观望了一会,心里有了主意。
她觉得,顾决以二姨娘一家为要挟逼她就范,她就要在他身边闹个不停,这男人想她留在身边,就要承受后果。
论搞事情,她最在行。
唇角微弯,桑矜装着上前劝架,实际手刚碰到顾决身就向后倒,哎呦一声跌在宫道上——
随之而来的,是她极吵闹的哭腔:“你们别闹了,殿下,世子,你们这样在宫道喧哗,若是让别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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