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那个……王爷,我看时候也不早了。等江玉忙完了之后,你们就先休息吧。”
“你想干什么?”
“之前在饭馆儿和旁的人闲聊了几句,听说殷秀宁的家还在呢,只是被人封死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觉得好奇。”
谢凛上下打量着她,冷哼了下:“你自己去?不怕吗?”
“当然不怕啊。”
这世间还有比谢凛更加可怕的东西吗?
谢凛将她盯得死死的,出于安全考虑,便道:“本王一会儿与你一起去。”
“那多不好啊,哈哈哈。”许倾笑得格外牵强。
“不愿意啊?”
“我就是觉得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吧。”许倾背着小手振振有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谢凛单独相处。
下一刻,谢凛迈着浅缓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他俯下了腰身正与她无限接近着。
许倾的表情左遮右掩,不敢直视近在眼前的谢凛。
清冷决然的气息,颠覆众生的脸。
每当这个时候,许倾的脑海里怎么总会不争气的有若干种不可描述的想法呢。
她的小手轻轻摸到了他的胸口,抵触着他的靠近:“王爷,您慎重。”
他的胸口摸起来紧实精壮,就如他的身材一样,明明看起来纤瘦却有力。
许倾那被红晕裹挟住的小脸蛋儿,是对他最好的认同与回应。
“本王怎么觉得与你同行,危险的反倒是本王呢?”
许倾心中谩骂,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王爷您觉得您这样不算欺负人吗?”
“只要你对本王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本王对你就不会有邪念,反之……”
“我哪敢啊。”
“不敢,不代表没有。”他总是喜欢在谈笑间得寸进尺。
合着说来说去,绕来绕去,老色鬼竟然成了许倾自己了?
许倾索性破罐破摔道:“既然如此,王爷出门在外最好保护好自己,也是对别人行个方便。”
“所以……你摸够了吗?”
谢凛慵懒随性的低头看了看许倾依旧摸在他胸口的小手,又再一次抬眸盯着她。
许倾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感觉浑身的气血在翻涌,酥酥麻麻,窘道:“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就这?”谢凛挑了下眉,似乎并不接受她的道歉。
许倾挺起了胸,直起了腰板道:“那你还想怎样,摸回来吗?”
谢凛随意的睨了一眼许倾的胸脯,轻描淡写又有些嫌弃的样子:“分不清正反面。”
“你!”
“本王还有事,你先准备着吧,一会上来找你,一起去。”
说完之后,谢凛便离开了。
而这一刻,许倾暴跳如雷。
“老娘呼之欲出的女人味,你敢说老娘没正反面。你他妈的是不是看篮球都是正方体啊!死变态!”
许倾就像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多吹一口,就容易爆炸。
由此可见,谢凛就是个妥妥的伪君子,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哪有男人会对萍水相逢的女子如此出格的评头论足?
许倾越想越生气,用力一脚踢到了桌角上。
猛烈酸爽的感觉瞬间扩散至全身上下,许倾抱着脚疼得直叫唤。
“你在楼上鬼叫什么呢?”谢凛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许倾立马没了气势,:“没……没什么。”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又怂又窝囊。
与此同时,楼下昏迷的人醒了不少。
谢凛的手下正急于跟谢凛认罪。
谢凛也知道是事发突然,没有怪罪任何人。
他们在昏倒之前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那一阵阵的怪异香气。
江玉问谢凛:“殿下,我看弟兄们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要不要直接封村?”
“直接封村的动静太大了,而且要是真的想跑,无论是客栈掌柜又或者是付悦自己,早就跑了。”
“那您的意思是……”
“在后山的墓地多多让人注意一下,别太张扬。”
“明白了。”
江玉得令之后,这就要去办。
正当此时,谢凛再一次叫住了江玉,声音清冽阴沉:“明天本王要回一趟京城,和阿青一起。”
“是,需要属下怎么做?”
谢凛的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算计,缓缓启唇道:“你去大牢里,给本王捞几个女囚出来。”
“殿下的意思是……”江玉有些茫然不懂。
接下来,谢凛在江玉的耳边仔细的嘱咐他该怎么做。
谢凛所吩咐的话,使得江玉的神色从轻松到紧张,从简单到复杂。
“去办。”
“是。”
谢凛极具俊色的眉目间,诉尽了阴郁与算计。
他……很期待明日。
处理完楼下的事情,许倾和谢凛两个人在夜里去了趟殷秀宁的家。
殷秀宁的家离客栈有些远,倒是离甄老太的家比较近。
月黑风高,多亏了两个人同行,不然的话这闹鬼的乡村的确别有一番阴间味道。
谢凛在前面走,许倾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特别和谐。
许倾自是什么都不害怕的,但她坏心思极多,总想让谢凛出点洋相,还不敢过分得戏弄他。
她跟上前两步,与谢凛并肩而行。她人走在谢凛的左边,偏要伸着胳膊绕过谢凛的身子,点了点谢凛右边的肩膀。
要说谢凛这种凶神恶煞,鬼见了都发愁,明明点了两下,他竟然毫无感觉。
再点两下……
谢凛突然停住了脚步,用一种格外鄙视的眼神瞪着许倾。
“个子这么矮,确定能够着本王肩膀吗?这么吃力当本王是瞎子吗?”
“我……”
“你什么你?”
“真无趣。”
“相比于你的薛昭而言,本王确实不屑于跟你做一些无聊至极的事,也确实无趣。所以以后你少打本王的主意,没工夫陪你闹。”说完,谢凛还不忘以一种对她行为嗤之以鼻的目光掸了掸自己的肩膀。
这酸唧唧的感觉……
“王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不能。”
“您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就是那种独守空房,怨气十足的那一种。”
要说扎心二字,没人比许倾扎得更准。
谢凛听完这话后,斜瞪着她的目光更具震慑力。
“你最好盼着本王点儿好事,不然的话本王死了,怨气更大,你止不住的那一种。”谢凛有意的复刻了许倾的话术,只是口吻更让她后背一凉。
许倾再一次闭严了嘴,还被迫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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