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农场的那位女孩是谁?”范姜问下姜戈,见谢姜戈没有任何反应,范姜继续说:“就是那天昏倒在马厩上,长得不错的女孩。”
某种直接告诉范姜,谢姜戈这段时间的奇怪反应,也许和住在农场的那个女人有关。
缓缓的,谢姜戈拿开遮挡在他脸上的杂志,迅速的从太阳椅坐了上来,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范姜。
范姜让谢姜戈看得心里毛毛的,他觉得谢姜戈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似的。
“范姜,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谢姜戈的口气很不友善。
而且……范姜觉得此时此刻,谢姜戈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像带着一种防备。
“哦,我觉得有点好奇。”范姜尽量的让自己的口气轻描淡写:“单纯对她的那张东方面孔好奇而已。”
在谢姜戈观察的目光下,范姜觉得头皮发麻,但一些的事情他隐隐约约大约也就猜到了。
“记住了,范姜,不要对那张东方面孔好奇!”谢姜戈冷冷的说。
范姜用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躺回各自的太阳椅子上。
范姜心里暗叫庆幸,对于这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男人,范姜心里是有点畏惧的,不是说谢姜戈有多凶,相反,谢姜戈对他不错,不过,谢姜戈偶尔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天然的冷漠,还有冷厉会让人忍不住的从脊梁里透出寒意。
几分钟后,谢姜戈突然从他的椅子上再次坐了起来,并且问他:“范姜,其实,是因为你抱过她你才好奇的,是不是?”
范姜在心里暗骂好奇害死猫,他觉得谢姜戈就差用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不是!”范姜慌忙回答,而且回答的口气是无比的严肃认真,就差那自己的父亲起誓了。
谢姜戈重新舒展身体,回到太阳椅上。
躺在太阳椅子上,谢姜戈再次冷冷的说:“范姜,再有一点你要记住,你不配对那张脸感到好奇!”
谢姜戈的话让范姜感到那么一点点的难堪,这就是谢姜戈,在以为你们的交情到了,勾肩搭背的时候,他总是会很适当的,让你认清楚属于你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谢姜戈给机长打电话,夜幕降临的时候,范姜和谢姜戈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他们正在回那不勒斯的途中。
范姜偷偷的去观察谢姜戈,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这就是谢姜戈,大多时候的谢姜戈,没有来由的,范姜想起了躺太阳椅上的表情丰富的谢姜戈,他觉得那个谢姜戈较为的可爱。
半夜,苏妩醒来,谢姜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间,苏妩问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了。”谢姜戈如是回答,声线是苏妩熟悉的,爱恋的。
苏妩往着那个怀里蹭了蹭。
夜晚总是朦朦胧胧的,有着让人沉溺的力量,特别是当抱着你的人用让你爱恋的声线说出:
“苏妩,记得吗,那时,我们在火车上,那时,我们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纱丽的印度女人,印度女人在打着瞌睡,你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你躲在我的怀里不敢笑得太大声,因为你觉得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我却遭殃了,你的气息在我的颈部上绕着,每一缕都就像要钻进我的毛孔里,我躲开,眼睛却不小心的落在你T恤的领口里。”
“那个时候,你穿的是一件粉紫色V字领的T恤,领口因为你移动的关系被拉开,于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的胸衣,那时,你穿的是深紫的胸衣,胸衣很可爱,怎么看都是一对小白兔,在自己的脑袋上戴着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位印度女人打瞌睡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啄木鸟,她每啄一下头就会引发你笑,你一笑,你那打着蝴蝶结的小白兔,就开始抖着,越发的可爱起来,可爱得让我犯糊涂,我悄悄的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穿进去,握住,它们比我的手掌还要大一点,我稍稍用一点力你的笑就断断续续起来,我知道,那样做好像是不好的事情,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那样做。”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埋怨,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有多诱人。
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诱人。
声线有多曼妙往事就有多美好夜就有多迷离。
穿着纱丽的印度女人,在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看着就像是吃完了西瓜忘了擦嘴巴,最初是因为这个笑的,然后才是因为那个她打瞌睡的时候就像是啄木鸟,再然后是因为那个坐在身边的人。
于是,也就不知道怎么的笑得不能自己了。
曼妙的声线依然在左右着迷离的夜。
这个夜晚,在那不勒斯那个安静的农场房间里,有一组糜烂的画面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展开着。
于是,假装那个褐色的旅行包还在,借着那个旅行袋的遮挡,火车的人都在睡觉,火车轰隆隆的声响,还有窗外的夜让坐在车厢里一脸青涩的男女蠢蠢欲动着,她比他的胆子还要大,她说,姜戈,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的。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的,他们都在睡觉!
往日的时光和这个午夜开始重叠!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快了,快了,他向她保证着。
姜戈在撒谎!
一定没有!旅行包大着呢!
苏妩喘息着,然后,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去洗手。
去洗手,苏妩皱起眉头,谢姜戈这个混球在她为他做了这样事情,竟然还敢用这么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
可,谢姜戈还继续用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洗完手,顺便把衣服换掉。”
洗完手,顺便把那身衣服换掉,谢姜戈疯了。
不,不,下一秒,苏妩明白,谢姜戈没有疯,疯的人是她。
苏妩睁开眼睛,谢姜戈开了房间的灯,轰隆隆的火车声音消失不见,琉璃的灯光下,谢姜戈表情一派清明。
“最近,我认识了一位催眠师,他和我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也可以变成一种魔法,我和他学了一点。”谢姜戈问她:“苏妩,刚刚有没有体会到声音的魔法。”
苏妩盯着谢姜戈看。
“乖,去把手洗一下,顺便,把衣服换掉,这样睡着会比较舒服的,嗯?”他轻轻浅浅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
点头,苏妩从床上起来,下床,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刺激得苏妩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起着鸡皮疙瘩。
打开洗手间的门,背部贴在墙上。
二十四岁之前属于苏妩的眼泪都是张扬肆意的,她在苏颖面前嚎啕大哭过,她以为那时的眼泪是痛苦,其实不是,那时的眼泪恰恰都是因为幸福。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会因为你的眼泪妥协。
那眼泪便是幸福。
二十四岁之后,苏妩知道,真正的眼泪从来都是寂静无声的流淌着的,会那样流眼泪的人不敢大声哭叫。
因为,害怕别人知道。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的眼泪捧在手掌心中!
苏妩靠在浴室的墙上,看着窗外。
黎明前的光正在一点点的晕开,变成那种淡淡的白,之后,那种淡淡的白一点点的亮起来,苏妩静静的看着天光。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谢姜戈推门进来。
猝不及防的,苏妩慌忙垂下头,赶紧移动脚步,想离开浴室,刚刚移动脚步,又想起谢姜戈让她洗手。
是的,是的,她都忘了洗手了,苏妩躲避着谢姜戈的目光,跌跌撞撞的慌忙的朝着洗手盆走出去,手刚刚想去压下水龙头就被抓住。
谢姜戈抓住她的手,然后,捧着她的脸,皱着眉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愠怒,你哭了。
哦,没有,没有,是沙子进了我的眼睛,是洋葱,是洋葱……。
怎么办,她连扯出这么烂的借口的条件都没有,这里根本没有沙子更不会有洋葱。
于是,苏妩怔怔的看着谢姜戈,苏妩以为那些静悄悄流淌着眼泪,又会再次爬满自己的脸,可是,没有,苏妩很高兴它们没有来。
谢姜戈垂下眼帘。
下一秒,他把她抱在怀里,很紧的抱着,就像是哄孩子般的,你不喜欢洗手吗?那么就不要洗了,也许,你还不喜欢换衣服,那也不要换了。
他把她放在流理台上,他温柔的亲吻着她。
哦,他还和她说了对不起,他说他只是因为一时觉得有趣,他说。
昂起头,苏妩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刚刚,小谢在卖弄着他最近学到的魔法声音,那么现在呢?
技术?对着天花板,苏妩挑着眉头,木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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