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然失笑。
李君瑶很聪明，但实践太少了。
她怎么可能是高泽江的对手。
现在，我回来了。
我和李君瑶我们两个加起来，是不是可以和高泽江掰掰手腕了呢？
我不知道。
但我也不再迷茫。
开弓没有回头箭。
高泽江害我这么惨。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李君瑶见我笑，生气的跺了跺脚：“你还笑？我现在都快要烦死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替我把浅水街支行拿下来！”
我并没有直接夸下海口。
现在，我只做，不说。
我让李君瑶把所有股东的名单，还有各个支行长的名单给我。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浅水街支行的归属问题。
而是我们的隐私问题。
小眼这个家伙，在私家侦探行业里，他称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有他监视着我们，我们寸步难行。
所以，当先要解决的，还是小眼的问题。
以前，我总是想着，让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但是，回老家的这段日子。
我韬光养晦。
也想了很多事情。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就算害过我的人，只要能够继续为我卖命，我依然会选择放过他。
比如小眼。
唯有财帛动人心。
既然高泽江用钱收买了小眼。
我自然可以用钱将小眼买回来。
小眼这种人，是个人精。
他是不会露出破绽给我的。
既然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花更高的价钱，去收买他，为我所用。
“我想收买一个人，可能会用到很多钱，老板，你应该不会吝啬的吧？”
李君瑶歪着脑袋看着我：“多少钱？你真当我是提款机了？”
“不知道吧？大概得三四百万吧？可能会更多，但是没办法，如果我所猜不假，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对方监视着！”
“你真当我是提款机啊？行，我给你，但你告诉我，你要用它们来做什么？”
我说出了小眼的事情。
李君瑶嗤之以鼻：“你疯了？中海私家侦探这么多？也就是十几万的行情，怎么可能会用到三四百万的行情？”
李君瑶不懂！
私家侦探和私家侦探不一样。
小眼他们的团队，是中海私家侦探业的爸爸！
“这个小眼，手底下有两张王牌，一张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的安装了监控。第二个家伙更牛逼，是个黑客，可以利用黑客技术，入侵别人的电脑，手机，为自己所用！”
李君瑶撇撇嘴，依然不以为然。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我带着她，走出了卫生间。
然后开始观察她整个屋子的格局。
李君瑶的办公室很大，想要一揽全局，需要用到三个监控探头。
其实想要推理出探头的位置，一点都不难。
我尝试着用自己最擅长的逆向思维。
把自己看成安装探头的三脚猫，顺藤摸瓜。
在吊灯下方的位置上，摸到了一枚针孔摄像头。
李君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银行的保安是做什么吃的？李月芬是做什么吃的？都是吃干饭的！”她来回的踱步：“我说自己的决策，总是会被高泽江提前知道，原来是这样，原来高泽江这个贱人一直在监视我！”
说到这里，她不再犹豫，而是给李月芬打了个电话，让李月芬准备钱。
……
我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小眼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然后，是小眼那略显尴尬的声音：“宁……宁哥……”
我直接开门见山：“高泽江给了你多少钱？”
“宁哥，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真的不好意思……”
“我不要听这个，我就想知道，高泽江收买你们，花了多少钱？”
小眼听我如此郑重其事，开口道：“五十万！并且每个月还会给我们开十万的工资！”
好家伙，这等于以后每年都给他们一百二十万。
“好，我给你一百万，然后每个月开二十万……你马上切断和高泽江一切的联系！”
小眼心眼倒是挺多的：“宁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空口无凭……”
“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拿钱给你！”
小眼给我报了一张银行卡，让我把钱转到卡里。
我将卡号递给李君瑶。
李君瑶将卡拍成图片，发给了李月芬。
十几分钟后，小眼告诉我，钱已经到账了，他已经将所有的监控设施都下架了。
这也就是说，小眼卖主求荣。
再次投靠了我们。
高泽江会不会继续抬高价格收买小眼呢？
我想不会的！
本来，小眼他们的价钱就比一般的私家侦探要贵。
同样是私家侦探，高泽江再找一家，他不香嘛！
高泽江并不知道小眼手里的两大王牌有多么牛逼。
这也是为什么，我只想继续和小眼合作的道理。
当然，我还是不放心，在电话那头冲小眼道：“我现在投靠了中海银行的第一大股东，你应该知道是谁？她资金雄厚，麻烦以后有人花钱收买你，你告诉我价钱，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既然你利益至上，那么我们只谈钱，不谈感情。
小眼有些惭愧的道：“宁哥，不会了，不会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小眼的话当然不能信。
但我的意思却也带到了。
以后有人要收买你，你告诉我，我出双倍。
既然贪婪，当然想要赚的更多。
挂掉了电话。
李君瑶看着我：“你把我当财神爷了是吧？”
我学着钉子的模样，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老板，我这不是为您分忧嘛！”
“哼！”
不大一会儿，李月芬推开了门，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走了进来：“王宁，这些资料小姐早就让我准备好了！”
我看了看，上边有中海银行成立初期各个股东的资料，以及后来的股东变更，历次改革，再到最后各个支行的历任支行长，甚至副行长，包括高管的资料统统都在这里。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想要收集这些资料，需要很长的时间。
想不到，李君瑶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李君瑶见我吃惊，很得意的别过脸去，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什么也没说，似乎在说：我聪明吧？
她就像是一个等待父亲夸奖，然后给她买糖吃的小女孩一样。
既然是个打工人，当然要学会揣摩圣意。
李君瑶想要让我夸她，我当然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她：“李总，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吾不如也？”
李君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看到出来，她好像很开心。
那模样，很想吃到了糖果的小女孩，又或者，像当初，恋爱时候的谢小雨。
恋爱？
我觉得脑袋有些大了。
该不会？
不会吧！
……
我搬起箱子，问道：“对了，老板，我办公的地方在哪里？”
李月芬道：“就在隔壁！”
隔壁？
那不正是刘宓云曾经的办公室吗？
我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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