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会骗你呢?详儿确实是你大哥,也就是你姨娘的孩子。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蕊儿,这些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你只要知道娘之前跟你说的都是错了,甚至娘对你大哥的态度都是错误的就对了。其他你就不要多操心,安心身体。”
爱女这不置信的眼神,木清雅想着自己所做的种种罪行。
心中懊悔,但想着自己在爱女面前那美好的印象。还是不忍心打破这唯一的牵挂和美好。
轻柔笑问,说着对于之前的事只是隐瞒不提,说着体贴一脸依恋看着爱女。
“娘,你不是说他并不是姨娘的孩子,怎么如今又是了。而且我听下人说爹也被关进了大牢,这到底怎么回事?娘,你告诉我好吗?”
母亲眼中的自责和痛苦,柴吉蕊实在有些陌生。平时美艳端庄又贤淑的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想着之前自己所知道的,还是忍不住心中困惑问道。看木清雅只是苦笑摇头轻抚她的秀发,忙眼深情看着自己的样子。
想着自己清醒过来听到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心中困惑和期待问。
“唉,这都是娘的一时错误所犯。不过你放心,娘一定会救你爹出来的。孩子,还有齐小姐,你的病包括你二哥的病也都是她不记前贤到府上治疗才救醒的你,而要没有她让你舅舅陪着一起来,别说你,娘,你二哥,整个柴府也被那些因你爹入狱造反的下人给整个抢劫一空。”
“蕊儿,你要听娘的话,安心刺绣,你从小的目标就是嫁给当朝太子为妃。娘相信你的水平也相信以你的能耐绝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请你记住一件事。做人做事,咱可以防人甚至可以反击人,但不能主动害人。娘这辈子就是心中积怨太多,以至走到现在的地步,让好好的一个家成为这样……”
对爱女的询问,木清雅想着自己害人不成,反而连累了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虽然那男人让她的心伤的是千创百孔。
但听到他因自己的过错被安王殿下押入大牢,三日内就要以谋害皇子之命杀头的瞬间。她的心整个跟着变的安然,也直到此她才明白,自己虽然恨他,怨他,可爱他的心永远都没变。
想着都是自己的一心志念,人家本来就放弃复仇。自己终究是放不开,反而让丈夫身陷囹圄,女儿甚至整个柴府因自己的卤莽和愚蠢就此毁灭。
想到这些,木清雅更是自责的几乎想当场抽自己耳光。
可有些话甚至有些事又不能在女儿面前做,这种自责和悔恨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谴责着自己。
但对清歌的大度和善良,她却是由衷不得不敬佩道。
说着跟着低头当场拿起袖子抹眼泪。
“娘,你别这样,别这样,爹爹,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来的,至于娘交代蕊儿的事蕊儿也自会好好考虑,娘……”
木清雅这样,柴吉蕊看她流泪。虽听不明白母亲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看她流泪还是皇上劝慰,说着,乖巧应道。
“恩,有些话娘不方便给你说,但你一定要记住娘的交代。这些时间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在房内歇息,缺什么少什么,哪里不适一定跟娘说。好了,你刚醒来,就好好歇息吧,娘走了。好好照顾大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告诉曹管家让他去找小舅爷开口。知道吗?”
爱女的宽慰和体贴,木清雅也知自己的劝说她是否听在耳中。想着这个女儿相对比儿子让她省心多了。
看她这样,木清雅只要一想到三天后自己所决定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心中悲切。红了眼圈,虽然她强忍着泪水落下来。
还是点头强打精神宽慰看向她笑道,说着起身对她再次交代,看柴吉蕊乖巧在自己的搀扶下跟着躺下。
这才起身到得门口,依然不放心对门口的曹管家交代。这才带着不舍更多的是疼惜看了眼身后女儿的房间,走了出去。
“娘……”
母亲这失落,处处透着失落和怪异的话语。虽然不清楚她对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柴吉蕊还是乖巧听在心中。
看她就这么离开,那往日多人陪伴,如今孤寂一人有些沧桑,甚至走路都有些踉跄的身影。她竟突然看得心中一酸。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母亲,虽然母亲依然是当时的母亲对自己的爱依然不减。可想着母亲对自己说的那些好象是临别遗言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起身看着挣扎背影道。
“是不是爹的情况很糟糕?”
看着因她的呼喊跟着回身的木清雅,母亲的反映,柴吉蕊总感她这样有事。可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是她才醒来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二来,有些事这根本是背对着她,她又如何能知道原委。
想着自己醒来听身边丫头说的,父亲得罪了安王甚至齐府齐清歌被押入大牢,听说情况很危险。虽然她问了那丫头并没说什么判刑之事的话传来。
当娘刚跟自己的话,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是越来越强。
凝眉想又想不出什么原因,自觉是老爹的情况很不乐观,这不,看向母亲忍不住问。
“没,只是些误会,等娘和你小舅舅去见了安王殿下说明白也就没事了。放心了,只是府上好好出现这样的事,娘要在府中打理下,等安宁了跟你舅舅去看望你爹说明白你爹就可以回来了。安心歇息吧。好好刺绣。娘和爹甚至舅舅都会支持你的。”
女儿的敏感和询问,木清雅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看着女儿聪慧的眼神,连忙摇头否认。说着一副轻松的样子看向她道,再次对她安抚着。对她点点头跟着而去。
“娘……红英,你们去看看,去看看娘到底在干什么?我总感觉我昏睡的这些天,府上好象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可母亲却隐瞒我。”
木清雅的离开,虽然她一再的安抚自己说没事。可想着她离开时眼中强忍的泪花,柴吉蕊还是聪慧道。说着看向身边丫头交代。看丫头悄悄跟着木清雅出去,这才放心躺了回去。
木清雅出了女儿房间,又到了二儿子房间。面对二儿子她一直是心存愧疚的。想着自己当时把中毒的他狠心关起来捆绑起来的情况。
她本要上前去看,但到了她的门口,听到他躺在床上怒斥下人的声音。
顿了还是跟着上前。
“夫人……”
两个伺候他的丫头看她进来,恭敬低身问道跟着退下。
“安儿,怎么不好好吃药,娘知道让你没了一双腿让你委屈,如今我们柴家和齐家的恩怨也就此化解,而你也可以收心的好好做人……”
看着儿子打翻在地的草药,再看着一边丫头端在一边的药碗。木清雅接过来一副无奈慈祥看着儿子,说着上前宽慰儿子,同时用调羹给他舀药放到他唇边。
“是吗?这就是娘口口声声说对我的爱?没了腿我跟个废人又什么不同,又如何跟一般人一样。难道儿子在你心中就只是你化解柴齐两家的工具吗?”
母亲的反映,柴吉安只要一想到自己好好的招惹到那傻子然后被打成为这样。一想到没了双腿的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立,当时就忍不住心中怒意和不甘看向木清雅道,说着愤怒用力一个巴掌过来,直把木清雅推到一边。
“安儿,娘知道你委屈,可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
儿子的不理解,木清雅怎能不知儿子没了双腿的痛苦和绝望。虽有些不置信儿子对这件事的耿耿于怀,好歹她及时后退并没有让手中的药碗中药洒出。
可想着儿子的双腿还是含泪疼惜看向他道,说着跟着又上前痛心道。
“是吗?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知道我中毒控制不住咬人之后就着人把我给捆绑在房中,甚至还让下人不给我水饭喝。这就是母亲所为的爱?难道你能否认你这么做,不是想推开我,推开我靠近府上的人给你造成困惑,难道不是怕我给人陷害所为的血统不正威胁到你柴夫人的地位吗?说的好听,为了我,你可真是个自私狠毒又喜欢扮无辜的女人。不去,我不想看到你。反正为了向爹证明你的清白你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就不用在我这假惺惺演戏了,看多了只会让人恶心。”
木清雅的话,柴吉安一想到自己明明心中明白。却被亲生母亲抛弃甚至关押起来的一幕。想着自己被捆绑在床上的痛苦和绝望。
甚至自己又饿又渴,可那些下人却不给自己送水送饭的冷酷。这没有他们的吩咐,他绝对不会相信那些下人敢对自己这样。
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看向木清雅,说完嫌弃闭眼药都没吃躺回床上动都不再动。
“……详儿,娘承认娘当时是很偏激,也很过分。但娘真切知道错了,娘错了。如今娘除了蕊儿也就只有你了,详儿,难道你一点都不肯原谅娘吗?当时的情形娘也是无奈,之后娘就去给你找解药了的,详儿……”
儿子字字如刀的指责,木清雅更觉自己的心被人给刀刀撕成碎片。可身为母亲,为了儿子的病还是痛心看向他哀求道。
“够了,你不要多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和妹妹都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说到底你都是个自私的女人。你这样的话,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
木清雅的话,虽然她的面容说不出的悲切和绝望。可一想到她对自己的狠心和厌恶,甚至那抛弃着理都不理会的情形,柴吉安就难以平静。
这不清冷怒斥说完干脆扭头面朝里面看都看得看。
儿子的指责,木清雅许久这才满脸泪水慢慢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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