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韩过两兄弟与韩馥用了晚膳。
去了韩馥书房。
之所以去韩馥书房,是韩飞打算给两兄弟取字。
行冠礼再取字对嫡长子有讲究,毕竟很多家族看重嫡长子。
而普通子弟的话,看他是否在做事,如果是一事无成,无所事事,当然不急着取字。
但韩过几人都在做军司马了,给他们提前取字很合适。
韩过十九了,韩绩十七。
他们父亲早亡,提前取字没问题,但需要是长辈或师傅。
韩馥是他们的叔父,所以把他们叫一起商议。
事实上,自己身为冀州牧、平北将军,也是他们的主公,给他们取字也可以。
但父亲韩馥在,一起商议最好。
“鹏举,不知你叫我们来是想说啥呢?”韩馥有些欣慰的看着韩飞。
“父亲,孩儿打算提前给阿过与阿绩取字,不知父亲以为何如?”韩飞看了看韩过两兄弟,轻笑道。
“哦?提前给他们取字?”韩馥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
两兄弟在冀州军中都做了很久的军司马了,早该有字了。
看着韩飞,心中更是高兴,自家孩儿还来问自己的意见,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自己。
而韩过两兄弟更是满脸惊喜。
提前取字,意味着有能力做事,更意味着得到认可。
和其他同僚相处也更好交流。
他们早想提前取字了。
“没错!”韩飞点点头,笑意盈盈。
“不知阿过与阿绩以为如何?”韩馥看向两兄弟笑着问道。
“愿听叔父与兄长安排!”两兄弟有些激动的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吾就提前给你们取字吧!取字之后,你等需要好生辅佐鹏举,切不可如以前一般胡闹。”
韩馥先是一笑,然后慢慢变得有些严肃。
“诺!”两兄弟赶忙恭敬起身,然后走到韩馥面前跪拜着。
叔父给他们取字了,这时刻肯定要行跪拜礼。
韩馥点点头,在书房中走了两步,眼睛眨着,开始思索着。
沉吟一番后,韩馥看着韩过,正色道:“阿过,过,过错也。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叔父希望你今后有了过错,就改之,吾给你取字改之。切记,今后当好生做事,少犯错,若犯错,当第一时间改之。”
“诺!过谨遵叔父教诲,今后定不犯错,若犯错,过必改之!”
韩过大喜着拜谢道。
这个字对自己太好了。
时时刻刻叮嘱着自己不要犯错,犯了错也是第一时间改正。
有了这么好的字,今后自己相比其他人,肯定会更少的犯错。
“嗯!”韩馥点点头,韩过的态度让他很是认可。
随即把头看向韩绩。
韩绩立刻跪直了身子,有些激动。
“阿绩,成绩与无功正好相反,叔父今给你取字无功。不求你今后能取得多大成绩,但你需要时刻叮嘱自己,不要太过执着于成绩与功劳,只需要把鹏举安排给你的事情做好,对我韩家就是大功,切记!”
韩馥看着韩绩,满脸严肃道。
对韩绩这个侄儿,他有些欣赏,韩绩机灵聪慧,但性格有些大大咧咧,要是平常还好,但要是在战场上,或者面对重大事情,可能就处理不好。
这时候就需要他不要执着于那些功绩,只需要稳住就行。
他能力不算强,其他大事情,交给其他人做。
所以要求他无功即可。
取字无功,正好可以弥补他的性格。
而自己小儿子,韩馥也想到了他的字,但韩固没在邺城,也不用着急。
韩固是嫡次子,十八岁了,也在做事了,当然要提前取字了。
“诺!多谢叔父,绩定当谨记教诲!”韩绩满脸大喜道。
“嗯!你们今后要学会独立思考,对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遇到问题不要逃避,要勇敢面对,积极寻找解决方案。记住,成长就是在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实现的。做事当更加认真严肃。”
韩馥满脸严肃的看着两人叮嘱着,上前两步,继续道:“对待他人要真诚、宽容和尊重。学会倾听和理解,这样你们会赢得更多的朋友和尊重。无论你取得多大的成就,都要保持谦逊的心态。天地很大,知识无穷无尽,永远都有值得你们学习和提升的地方。”
韩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道:“鹏举既是你们的兄长,亦是你们的主公。你们身为我韩家人,今后你们一切当听鹏举之言,让我韩家发展壮大。若是有人违背鹏举之意,不听从鹏举之言,不敬长辈兄长,吾定严惩不贷。轻则逐出我韩家。”
“你等,记住了吗?”说完后韩馥满脸肃穆的问道。
取字毕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自然要多加叮嘱。
他只说轻则,重则他也不说出来,都是自家人,叮嘱归叮嘱,但重话也不能随意的说。
虽然身为长辈,说了也更能让两人谨记,但两人还算听话,没必要说多严重。
并且在他眼中,也能看出来两兄弟都是聪明人,也知道感恩。
自己把他们从小养大,他们对自己和鹏举都很敬重,这是好事。
只要他们以后能保持就好。
相信自家孩儿鹏举也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记住了!“两人心中一凛,异口同声的回答。
次日。
州牧府依旧是设宴庆祝。
毕竟韩过两兄弟身为韩家人,还深受主公韩飞的器重。
他们取字,自然要庆祝一番。
而他们的好友和熟人更是一直和两兄弟拼酒。
两兄弟当然是来者不拒,如此大喜之事,当然不能拒接。
谁怕谁?
众人只把两兄弟拼得不省人事才放过了两人。
......
当天晚上,韩飞就去了沮授家商议要事。
身为沮授的弟子,去沮授家商议也合理。
田丰和审配也在沮授家中。
韩飞对此倒是不在意,还有些开心,省得自己去请。
他们三基友,本就是好友,如今在邺城,自然是常常聚在一起。
沮授书房。
众人跪坐在案桌前,案桌上有着烛火,烛火摇曳着。
将几人的脸庞照得有些红。
典韦与沮鹄在旁边候着。
天气冷了,几人都将手伸到肚子旁的衣服里。
韩飞还未说话,沮授就先问了。
“鹏举,今回邺城,或要两三月才会去中山。汝还年轻,当以学业为重,近几日,汝可有进行学业?”
沮授面无表情地问道。
身为鹏举的师傅,自己肯定要时时刻刻叮嘱着鹏举学业。
他们叫人,正式场合有正式场合的叫法。
平常有平常的叫法。
此时称呼,当然是称呼这个弟子的字最好。
“恩师,吾每日都会学习,吾生有崖,而知无崖,学亦无崖,以有崖求无崖,殆哉矣!吾求学,定不断也!”
韩飞抱拳行了一礼,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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