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地方监察机构的关押所,还未审讯完毕的杀手,由于某种原因被提前释放。这释放不是指无罪释放,而是被中方检察机关的代表人秘密的收押,并且对昨晚的事情秘而不宣。
在柏林发生这种恐怖事件被传播出去之后,并不利于柏林旅游业的发展。既然有人想要插手管理这件事情,那他们当然乐不思蜀的便把凶手交给了中方的检查机关。
载着杀手的警车缓缓的行驶着,它的最终目的地并不是前往中国的飞机场或者大使馆,而是停留在了一个中式建筑物前。
看守的人用着麻利的德语跟车内的刑警交代着,“老板还在赶来的飞机上,把他带进去先严加看守。”
杀手既开心,又疑惑。难道这对方口中所说的老板,是黎锦红吗?若真是她,那她真是一个天大的好老板。
可是结果偏偏不是杀手所想的那样,坐了是个小时飞机的蒋承天在下飞机时仍旧是盛气凌人。目光中所带着贵族的高傲,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听到杀手已经被关押在了房间内之后,蒋承天心满意足的先去看望自己的一对儿女。
蒋黎渃已经在几个小时前醒了过来,疲惫加上失血过多让她感受到整个世界都是晕眩的。可是心中放心不下生死未卜的蒋公子,她挣扎的用双手抓住了床边的两根缸,用双手和单脚的力量从床上爬起身来。
揭开被子后,她发现自己的右腿上的枪伤已经被人完美的包扎。只不过麻醉药效已经过了,于是顿顿的痛处不断的从大腿蔓延到心脏。
医生已经在床边备好了一副医院拐杖,特意为了蒋黎渃上厕所而准备的。
“现在不是估计这点疼的时候!”蒋黎渃一咬牙,接过那副拐杖便下了床。
垂着一条腿,蒋黎渃单凭着双臂的力量,失魂落魄的游荡在医院的回廊中。
“振羽......振羽你在哪里?”边走,她还边呼唤着蒋公子的姓名,希望蒋公子能给予回应,只是一路下来,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复。双目扫视着两边病房外的名牌,全是一系列的外文名,都看不到蒋公子的姓名。
这时,正好一个路过的护士总算看到了这一路徘徊的蒋黎渃,便过去搀扶,“请不要乱走。你看你的伤口又在流血了,我扶你回房间换个纱布吧。”
“不!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蒋黎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果真裤子上已经有鲜红的液体正在往外冒着。
蒋黎渃视而不见,傻傻的呵呵一笑之后,便纠缠了那么护士希望她能告诉自己蒋公子的下落,“你告诉我,和我一起被送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你带我去见他就好。”
“可是......”护士的脸上一脸的犹豫,“可是你的伤口......他......请节哀。”
“请节哀?”蒋黎渃的脑袋随着这么一句“请节哀”而猛烈的发出了“嗡”的一声,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后脑勺一样的晕眩。
甩掉了手上的拐杖,蒋黎渃扯上了护士小姐的手臂,瞬间便红了双眼。
“什么叫请节哀......振羽才不会死!他答应过我要娶我,怎么可能丢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
近乎于咆哮的口气,近乎于癫狂的状态,护士小姐只能顺着蒋黎渃这么的胡搅蛮缠。失去亲人,更何况是自己的爱人,大都都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现在能给的,只是安慰和顺从罢了。
“其实我正是要去找你,通知你蒋振羽先生的事情。我带你去见他,可是请你冷静一点。你情绪这么波动,我怕你承受不了。”
蒋黎渃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护士小姐的身上,护士小姐努力的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蒋黎渃的身子,希望她能坚持过来。
蒋黎渃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好,你现在就带我去!我才不相信振羽会这么走了!”
在护士的搀扶下,蒋黎渃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走在前往蒋公子重症病房的路上。
蒋黎渃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重回了典雅端庄的那一时期。她才不想让蒋公子看到她那么颓废的一面呢!她是相信蒋公子的,而此时的泪水只是对蒋公子不信任的证明。
在进入病房的前一刻,蒋黎渃甚至于问护士小姐自己的脸上还有没有泪痕,脸邋遢不邋遢。
“护士小姐你帮我看看,我这样进去会不会被振羽笑话?”
护士小姐只能咬着唇,微笑的摇摇头。
重症病房的大门被缓缓地拉开了,蒋黎渃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蒋公子。蒋公子双目紧闭,嘴唇已经变为了淡紫,而床边的心电图仪器上显示的是一条笔直的红色直线。
“振羽......是我,渃儿呀!渃儿来看你了!”蒋黎渃缓慢的走上前,努力的憋着眼中的泪水,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总算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细细的打量蒋公子的脸旁,仿佛从回到了过往,只要蒋黎渃温柔的抚摸蒋公子的脸,他就会立马睁开双眼,一眼春水的看着蒋黎渃。
只是......这一次不管蒋黎渃如何的抚摸,如何的在床边跟蒋公子说话,他都没有再睁开眼睛来。
接受不了现实的蒋黎渃站起身来,扑在了蒋公子的胸前,垂着他的胸大声的哭泣起来,“振羽!你个骗子,你答应过我给我幸福,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兑现你的承诺就离开了!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所有的诺言在这一刻变成了遗言,蒋黎渃哭得泣不成声,就算在被柯凌潇抛弃的那一天,她都没有如此的伤心欲绝。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除了你......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我可以托付的人。”
一下、一下、又一下......蒋黎渃的拳头都狠狠的砸在了蒋公子的胸膛之上。蒋黎渃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衣衫上,湿漉漉了一大片。
还侯在病房内的医生们,实在看不下去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们打算上前劝劝蒋黎渃,让她放宽心,带着一颗平常心去面对这件事情。
可是医生们的却突然双目瞪大,看着蒋黎渃的脸上带着欣喜,他们呆在了原地。
蒋黎渃从蒋公子的胸前抬起身子来,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伸手召唤着医生,让他们快点儿过来。
“你们快点过来,振羽有心跳了!你看,心电图已经有了波动!”蒋黎渃急急忙忙的催促着,可是医生们却没有一个上前,“你们快点过来呀!”
“别激动......我很好......渃儿,我没有骗你,我不是骗子哦。我说过,我会陪你,陪你走到人生的最后。”蒋振羽的唇恢复了色泽,虽然虚弱,可那笑容还是让蒋黎渃心满意足。
带着泪水的笑容,蒋黎渃重新扑倒了蒋公子的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看到没有,我家振羽没死,你们这群庸医。”
医生们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不再病房里面逗留,给了蒋黎渃一个独处的空间。
在飞机上,蒋承天就被告知蒋振羽已经宣告死亡,蒋承天差点儿没老泪纵横。
等到蒋承天赶到柏林医院的时候,蒋黎渃正陪着蒋振羽聊天。蒋黎渃说的滔滔不绝,而蒋振羽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单单露着笑脸听蒋黎渃说话。
蒋承天看到这一幕惊呆了,踌躇的脚步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幸福洋溢的蒋黎渃还沉浸在蒋振羽死里逃生上,整个房间都被她装饰的暖意融融,为了蒋公子的复活而庆祝着。
“这是怎么回事?”蒋承天无法接受这个打击,叫来了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低头垂脸的唉声叹气一声,同样是无法接受病房内所发生的一切,“尽量的让您的小姐保持心胸愉悦吧......”
“可......”蒋承天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却只能纵容。
柏林的蒋家府邸,蒋承天把蒋黎渃安顿在了房间之内,并吩咐医生给她注射了一定量的安神剂。
蒋承天的脸上顿时苍老了许多,像是阅尽了人间沧桑。尤其是面对床上熟睡中还带着笑脸的蒋黎渃,蒋承天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驻足了许久,蒋承天挥手而去,决心去找尚存活在世上的杀手谈谈正经事。
被困在椅子上的杀手,嘴上还被捆着厚厚的一层棉布,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另类的自杀方式。杀手们也已经料想到了这次的大老板,不会是黎锦红,若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对待自己。即便是黎锦红,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一看就是要解除后患的样子。
一切的疑虑在蒋承天进入屋子之后,杀手才明白过来,黎锦红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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