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黎渃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随着抖动的频率逐渐的增快,她的口气也逐渐的变为凶狠。
她咋用自己的身子排斥着柯凌潇的话,可是柯凌潇并没有在这种节骨眼上放弃。蒋黎渃会挣扎,就说明她的心底其实知道蒋振羽已经去世的消息,只不过她不愿意去接受罢了。这种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让蒋黎渃彻彻底底的接受这个显示。
柯凌潇不顾蒋黎渃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的手,绞尽脑汁的将蒋黎渃的双手困在自己的股掌内之后,将她整个人儿压在了墙壁之上。
“你别发疯了好不好!蒋振羽已经死了,不要再痴人说梦的以为他还活着!你这样......”
柯凌潇的破口大骂,让蒋黎渃逐渐的变为冷静,她低沉下来的眼神看着柯凌潇,眼神变换着色彩。水汪汪的大眼睛内,流转着心中的不甘。
如此软弱捂住的蒋黎渃,让柯凌潇无法在狠心的骂下去,但是让蒋黎渃放弃的心不能停,于是柯凌潇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话语中还带着同情的语调,“你这样......蒋振羽也会伤心的。我相信,他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中。”
“啪”的一声,柯凌潇的脸狠狠的被挨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蒋黎渃从柯凌潇的单手束缚之中挣脱出来,而后便反手给了柯凌潇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柯凌潇的话总算停止了,蒋黎渃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之后,她没有爽快的笑,而是慢慢的沿着墙壁,滑在了地上哭泣。
方姨瞧着柯凌潇被大得倾斜的脸,担忧的上前询问柯凌潇是否有事。千万不能跟蒋黎渃动气,不过让柯凌潇受到这种待遇,也不是方姨所见到的。
一个蹲在角落里哭,而另一个冷漠的站在一边屏气凝神。屋内的氛围被蒋黎渃若有若无的哭声渲染的极度悲伤。
蒋黎渃把之间的脸埋在了膝盖之间,随着哭泣的动作,她的肩部一抖一抖的起伏着。
柯凌潇突然嘴角翘了起来,自嘲的一笑之后,不计前嫌的蹲下身子,拿自己的手背轻轻的拍打着蒋黎渃的背部。
这一次柯凌潇并没有言辞凛冽,而是轻声柔语的柔声安慰着蒋黎渃。
温和的语言好似春风,能抚平潮湿的心灵。蒋黎渃此时就是缺少一个能让她的心温暖起来的人。方才的严词是为了让她明白现实,而现在的柔语就是让蒋黎渃重新振作起来。
“一下子接受肯定不好受......我们给你时间慢慢的适应。等时间一长就好了,好像你忘掉了与我之间的仇恨一样。”
温和的手掌帮助蒋黎渃缓气,蒋黎渃总算是把脸从膝盖之间抬起起来,泪眼婆娑的盯着柯凌潇。没有多余的语言,她径直的站起了身子,朝着蒋公子的房间走去。
柯凌潇单腿,所以速度比较慢。他只能叫方姨去追蒋黎渃,千万不要让蒋黎渃做出什么傻事来。
方姨得令,一个劲儿的跟在蒋黎渃的身侧,好说歹说的希望蒋黎渃别做出傻事来,“渃儿你这是要去蒋公子的房间吗?你去哪里做什么呢?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让我担心啊?”
方姨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蒋黎渃都没有回复一句。
默不做声的蒋黎渃,拖着疲惫的脚步,一瘸一拐的来到蒋公子的床边,在他的床边坐下。
蒋黎渃抱着自己的大腿,在床上稳稳的坐了下来,一句话都不说。而手伸向了床边的床头柜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绸缎盒。
那绸缎盒包装精美,看的蒋黎渃露出了一个微笑。指腹轻柔的抚摸着这丝滑的绸缎面,蒋黎渃总算是开口说了话,“这是我送给振羽的领带,他一直都舍不得戴。这一次去德国,他怕丢,还得意保存在了这里。可如今......”
蒋黎渃打开了绸缎盒子,里面蓝色的领带被整齐的叠放在里面。上面还配上了一个相当高级别致的钻石夹,跟蓝色的领带交相辉映。
蒋黎渃看的出神,仿佛看到领带又看到蒋公子那样,“可如今人没了......只留下个领带又有什么用呢?”
柯凌潇就在这时赶到,恰好看到蒋黎渃一脸陶醉的欣赏手中的绸缎盒。同样是领带,而柯凌潇同样珍藏了一条蒋黎渃送给他的领带。
突然之间,柯凌潇觉得如果自己死去能有一个人也这么的关心自己,他倒是不介意为了那个人去死。
能讲出来便是好的,这是第一步,只要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的几步就会顺利的多。
蒋黎渃目光深邃的看着柯凌潇和方姨,抱歉的跟他们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希望你们能出去一会,我想和在振羽的房间单独呆一会。”
柯凌潇和方姨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同时退出了蒋振羽的房间。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去,而是依靠在房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偷偷的监听着屋内的动静,生怕蒋黎渃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来。
不过好在,屋内只是轻微的响过几声哭泣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静静的在屋外等了一个小时,柯凌潇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窥探里面的状况。
原来蒋黎渃已经抱着蒋振羽的衣服,倒在了床上深深的睡去。
柯凌潇和方姨步入屋内,柯凌潇想要给蒋黎渃盖上被子,可惜单手十分的不便,于是只好靠着方姨的帮助,才完成了这个渺小的愿望。
一个三角关系的圈子,因为蒋公子的去世而打破了之前的平衡,同时还附带着蒋黎渃的失常和柯凌潇的受伤。
方姨做了手势把柯凌潇送出了卧室,“若是公司还有急事,你就先走吧,这里有我呢!”
眼下这个情况,柯凌潇怎么可能走呢!
“我不走。带我去书房,我可以在那里处理公务等待蒋黎渃醒来。她这种情况,我十分不放心。”
柯凌潇的好意,方姨并没有拒绝。带着柯凌潇去了书房,而方姨去给柯凌潇和蒋黎渃张罗晚饭。
可是晚饭准备好了之后,蒋黎渃都没有出过门。去看的时候,蒋黎渃一直呈现着熟睡的状态。柯凌潇都害怕是不是蒋黎渃已经死了,直到他亲眼看到蒋黎渃那起伏的心跳之后,柯凌潇才安心的离去。
柯凌潇走出了房门之后,蒋黎渃的眼睛在黑夜中睁了开来。不如黑夜透彻的眼睛,一寸一寸打量着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即便是在被子里面,蒋黎渃都觉得周身都充斥着寒意。
拢了拢手中的大衣,蒋黎渃把大衣牢牢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蜷曲起身子,以抱膝的姿势把自己拱了起来。
这是受伤时自我保护的姿势,好让蒋黎渃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脆弱。
可惜在没有人的黑夜里面,蒋黎渃再次无声的落下了泪。
“为什么要救我呢......要是我跟你一起走了,那该多好......”泪水浸湿了蒋公子的大衣,蒋黎渃呜咽的泣不成声。
一夜就那么过去了,在方姨和柯凌潇轮番的照看之后,蒋黎渃还是沉睡在床上。
整整一日未吃饭的蒋黎渃,整个人虚脱在了床上。只是流眼泪而未进一滴水的她,嘴唇都干裂了。可她还是假装睡着,抱着蒋公子的衣服沉睡着。
柯凌潇想要叫醒她吃饭,却被方姨阻拦了下来,“也许是真的累,你先去上班。若是到了中午还未起来,我再叫她。”
柯凌潇无奈,只好听了方姨的意见。公司还在和蒋氏公司抗衡之中,所以柯凌潇不得不去公司掌控大局。
心中无限的不舍,可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去。
而在德国柏林的那头,蒋承天累的整个人儿虚脱在了椅子上。他把所有的怨气全部洒在杀手的身上。
被打了软化剂的杀手,软趴趴的像一只软脚虾一样承受了蒋承天的所有惩罚却无法动弹半下。
等到药效慢慢的消失,杀手总算是能够动了。杀手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开口说话,他不想要再接受这样的暴打。
没有机会反驳,也没有机会挣扎,更加没有机会投降,不见底的暴打让杀手再也扛不住。好像蒋承天并没有打算问凶手一样,只是一味的再出气。
杀手不要这么没自尊的死去,虽然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可作为杀手的他更加不能这么窝囊的就死在暴打之下!
绑在杀手嘴上的纱布并没有阻碍杀手的发音,他艰难的让自己的声音近乎于标准,只可惜有纱布在中间阻挠,所以蒋承天也就只能听一个大概。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大概,让蒋承天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
老奸巨猾的蒋承天早就打听过所有商家背后养得走狗的姓名,而从杀手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蒋承天的整个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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