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怀琛吩咐属下把这里收拾干净,将两名活捉的死士带回去审问。
临走前,他特意吩咐卫离:“去暗中搜查青荷的下落,切勿声张。”
卫离心中了然。
发生刺杀这么大的事,殿下依旧在护着姑娘。
看来太子殿下并没有完全认定青荷是敌人派来害他的,或者已经被对手收买。
其实卫离也觉得不像,只是心中感慨姑娘怎么敢对殿下做出这种事。
这以后若是被找回来,在床上可没好果子吃啊。
在谢怀琛看来,青荷如果是对手那方的人,着实说不通。
她若是对手派来的,无疑已经做得相当成功。
她要么早就对他下手,或者继续留在他身边暗中传递消息。
不至于连下药害他还能把对方一群杀手坑死。
而且她走之前那个吻……谢怀琛回想起来,不由得摸了摸嘴角。
想到那句仿佛打心底里柔声说出的“你要好好的”,眉眼顿时柔和了几分。
可现在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跑了。她会去哪里?
真是令人生气。
虽然谢怀琛觉得青荷不太可能真的去遂安城吃云片糕,但他依旧吩咐:
“可以先在附近村落和客栈打听打听,若是没有下落,再去一趟遂安城找找。”
卫离连连点头称是:“请殿下放下。”
“记住动静小点,暂时别让人注意到她。另外,再去找那个阿叙查一查蚀筋散的事。”
随后,谢怀琛才连夜进京赶回东宫。
很快父皇便会知道此事,他现在要赶紧审讯两名死士。
东宫的秘密刑房内,两束幽火燃起。映照得冰冷的刑房鬼魅森森。
铁制的刑具反射着幽冷的寒光。
暗室内一切都显得冰冷,唯有谢怀琛坐着的桌上,有杯冒着热气的茶。
两名刺客手脚被锁住,现在被冷水泼醒。
人还是迷糊的,手上的锁链晃了晃,金属的声音在暗室里回荡,响亮刺耳。
再睁眼瞧见对面的太子殿下,温雅沉稳中带着威严的气质。
现在漫不经心般坐在那里,眼神淡淡一扫,就让人感到明显的压力和气场。
两名刺客脑子瞬间清醒了。知道不仅死罪难免,活罪更难逃。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否则该是什么下场你们都懂。”
谢怀琛轻飘飘一句话,仿佛阎王催命。
两名刺客互相使了个眼神,都没有要说的意思。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把该走的流程走了,说出来也不可信。
谢怀琛知道他们不受点苦是不会开口的,眼神示意属下不多废话,直接用刑。
两人一开始还能咬牙忍住不吭声,到后头叫得凄惨刺耳。
来这间暗室的人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这会儿大家脸上表情毫无动容。
直到刺客已经痛昏过去,然后再被浇醒了继续用刑。
折腾大半夜。
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反复几次过后,终于肯开口。
“是三殿下派我们来的。”其中一名刺客有气无力地说道。
浑身是血,看样子已经疼得眼神涣散,神智不清。但依旧把这话说得清清楚楚。
另外一名刺客见此情形,也跟着招了。
“太子殿下,你不也看到信了吗。的确是三皇子派我们来的。”
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太子当场给他们一个了断。
奈何不说这句话还好,刚说完谢怀琛便微眯起危险而深邃的眸子。
继续冷声审问:“那你们为何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刺客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提前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
他如实回道:“我们也是听指令行事。那位姑娘跑出来就是行动信号。”
这话令在场的侍卫都心头发紧。暗暗瞟了一眼太子殿下。
果然,谢怀琛脸色沉得快跟暗室的色调融为一体。
她他感觉接下来问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心里挖出来一般:“她也是三皇兄派来的人?”
两名刺客都点头称是,目光不敢直视谢怀琛。只求赶紧给他们来个了断。
“蚀筋散是你们给她的?”声音冷若冰霜。
两名刺客皆表示:“这个我们不负责,但确实是。”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们只奉命行事,这些一概不知。”
“……”
再问过几个问题后,二人除了会说全是三皇子干的,已经给不出别的有用消息。
现在暗室突然变得很安静,落针可闻。能清晰地分辨在场之人节奏不一的呼吸声。
谢怀琛手摩挲着茶杯,眼眸深暗,薄唇紧抿,似是在思考什么。
他不开口,整个暗室无端生出一种紧张感。
在他看来,疑点很多。依旧不能下定论。
首先,这两名刺客招得太快了。
虽然已经反复用刑。但以他的经验来看,还是招得太快。
况且,三皇兄即便再蠢,也不至于让刺客揣着信来刺杀他。
但也不排除他大智若愚,偏就这么干来洗清嫌疑。
至于青荷,一想到青荷心中就无比焦躁。
谢怀琛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性思考。
青荷已经得到自己的信任。如果他是对方,一定不会轻易用这种方式废掉这枚棋子。
这件事需要再仔细查查。
但无论如何,这事现在先栽到三皇兄身上对他有利无弊。
“殿下,先休息会儿吧。宫里应该很快就要来人了。” 一旁的卫瞿打破焦灼气氛,轻声劝道。
已经折腾大半夜,马上快天亮了。胡御医再迟也该把消息传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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