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洲冷哼:“就是静兰告诉我们的。”
“这个女人!”刘轩此时心中恨极了她,但又无可奈何,他是一直知道静兰不肯屈服于他的,若是静兰没有告发他,那他倒是觉得不正常了。
刘轩颓废的跪在地上,声音低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程序还是要走的。”陆江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他解释了一句,但视线却是望向晋安王。
若是他们就在湖州审讯了刘轩,按照律法规定是不行的,且晋安王也不知道,他暴动的风险就很多。
“如实招来吧。”魏寒洲淡淡的说。
刘轩自知自己逃不掉,也不再狡辩,毕竟事实证据摆在这里,他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不如少受些罪,毕竟再这样下去,魏寒洲恐怕就会动刑。
刘轩的杀人动机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些人都是欺负过静兰的人,徐山弘将静兰从他手中夺走,还霸占欺辱静兰,所以他便将他大卸八块,挂在树梢招乌鸦啄食。
湖州城南花坊是静兰之前待的花坊,且因为他的独宠,除了里面拿到钱的老鸨子欢天喜地,其余的风尘女子嫉妒静兰美貌与隆宠,都排挤殴打静兰,时常欺负她,让她在花坊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所以他让这群爱美的女人全身溃烂而亡。
而薛芳就更明显了,在桃匣阁找茬,侮辱殴打静兰并差点将她掐死,所以他便砍断了薛芳的头。
“你既然如此喜欢静兰,又为何不好好待她?”魏寒洲实在想不通,刘轩能为静兰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真的喜欢静兰的,但又为何对静兰如此残忍,且也不在他们二人独处时露面。
刘轩摇了摇头,他是晋城的世子,家世显赫,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风尘女子呢?这是万不能被家族所容下的。
因此他才掩饰了自己的容貌,且对静兰狠心,完全是因为静兰不听他的话罢了。
“所以你当真如此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性命?”一直未出声的晋安王突然开口,语气发寒。
刘轩有些害怕的抬头看去,晋安王的视线如鹰一般锁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发抖,但事已至此,容不得他不认,一咬牙:“是,但是他们难道不该杀……”
“混账!”晋安王暴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案,大步流星的走到大堂中央,揪着刘轩的衣领子就将他提了起来。
晋安王一身武艺,身材魁梧,看着如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刘轩长年懒散,一心经商,虽有武力傍身,但如此一对比,还是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被大汉提起来一般渺小无助。
“爹,孩儿……”刘轩想开口求饶,但晋安王并没有给他机会,一拳打在他脸上,鼻血与带血的牙齿就飞溅出来。
随后又在刘轩肚子上打了一拳,刘轩直接受不住,咳出血来,但这还没完,他站不住滑倒在地的瞬间,晋安王一脚踹上他的肚子,将他踢出老远。
刘轩如一个皮球一样飞速穿过大堂,摔在了一旁的墙上,连同身后的桌椅一起被砸个粉碎。
陆江贺看见此情景,砸舌一声:“幸好我老爹不是这个脾气。”他老爹淮南王就是个心平气和的主,武力值也没他高。
经此一打,刘轩狼狈至极,他躺在地上不住的吐血,看样子怕是已经残废了。晋安王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坐在上位的魏寒洲抱拳行礼:“魏大人,对不住,这混账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理应百死抵罪,但,还请大人看在他是我独子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在……”
晋安王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了下去,他曾经总是盼望刘轩成才,不学他一样是个武夫,如那些文官一样为国谋策,但如今他为了区区一个风尘女子,杀了十几条人命,已经算是个祸害了。
只是,他到底是他的独子,他就算是不要这个脸面,也要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晋安王伏首,为刘轩求情。
魏寒洲冷笑:“晋安王,你这是要让本官徇私吗?”他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我想安王应该也知道本官的行事风格,况且湖州的百姓,还等着我本官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并未让大人放过小儿,只是说请大人留他一口气。”晋安王解释道。
魏寒洲却只是冷冷的看着:“按照国之律法,刘轩,必须死。”
他话音刚落,晋安王便抬头看向他,魏寒洲冷笑一声:“况且,你让我留他一口气,那他在刺杀我夫人之时,可有想过留我夫人一线生机?”
魏寒洲可是一直都记得的,这笔帐。
三次刺杀,从四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刺杀完后静兰被刘轩捉住,禁锢在身边,所以消停了四年,直到四年后静兰逃跑,刘轩追到湖州,又开始对沈云婉下手。
归根结底,是因为沈云婉身上还有一纸契书,当初牧野尘给她的静兰的卖身契,沈云婉本来是要给静兰,静兰却不肯要,说是沈云婉他们救了她,她人就是沈云婉他们的。
刘轩这变态,为了独占静兰,一直将沈云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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