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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教堂里听到了这个故事。一个男人在一幢高楼上修理屋顶,突然,他开始往下滑。当他快要滑到屋顶边缘时,他祈祷,“救救我吧,上帝,我以后每周星期天都会去教堂,我会戒酒,我会成为这个城市有史以来最模范的男人。”
他刚刚说完自己的祈祷,一枚钉子挂住了他的衣服,他得救了。这个男人抬头望着天空,大声喊,“不用操心了,上帝。我自己已经搞定了。”
这真是对我们的真实写照。
艾伦?克里斯托弗森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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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狂喜不已。我想和山姆击掌相庆,但他只是盯着地板。
“很好。现在,我们要试一试你腰部以下的地方。你能感觉到这个吗?”
长长的沉默。梅可说,“不能。”
“那这个呢?”
又是沉默。这一次,她的声音有点紧张。“不能。”
我的肚子绞痛起来。加油啊,梅可。
“这个怎么样呢?”
梅可开始哭起来。“没有感觉。”
我开始静静地祈祷。求求你,上帝。让她有点感觉吧。
“那这个呢?”
梅可已经是大哭不已。“没有感觉。”
山姆用手捂住眼睛。
“这个呢?”
“没有。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大叫。“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拉开帘子,但哈德曼医生朝我摇了摇头。我又走了出去。
“现在,我们要检查一下深度神经的受伤情况。有时候,神经的损伤只是表面的,病人在皮肤以下仍然会有知觉。我要把这个针头插到你的腿里面,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在继续等待,但梅可并没有吱声。
我跌坐到椅子上,双手抱头。我觉得很难受。她没有知觉了。梅可瘫痪了。
虽然她的神经受的伤是永久性的,但她的脊柱还需要修补,所以她得继续进行手术。我们又等了24个小时,医院才有空的手术室。那天早上,山姆必须坐飞机回家一趟,于是,当他们把梅可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是唯一守在她身旁的人。我在候诊室里焦急地等待着。
医生出来告知我手术的情况,他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我们成功修补了她的脊柱,没有任何大的问题。”
他的话语振奋了我。“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重新走路了?”
他的表情黯淡下去。“不是这样的。这只是意味着她脊柱的骨头已经修补好了。”
☆
人们告诉我,每个人在经历痛苦和失去时,都会有一个共同的模式。头三个阶段分别是否认、愤怒、与残忍的现实讨价还价。我想,我同时经历了这一切。我向上帝承诺。我会把所有的钱财都散给穷人,我会毕生为无家可归的人修建房屋,我会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甚至给上帝制定了一个计划。让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噩梦。甚至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永远都没有从这个梦中醒来。上帝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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