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腮帮子也疼。
温诗晴下定决心。
今天!她!再!也!不!理!容!齐!了!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揉腮帮子的手被人握住,温诗晴不想理容齐,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被强行拉进怀里,温诗晴被吻到头晕目眩失了力气。
也渐渐的没了脾气。
看温诗晴乖顺地枕在自己腿上,容齐又起了坏心思。
“小狐狸,你的头上怎么长了耳朵?”
听到“耳朵”,温诗晴紧张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可是非常成熟的狐狸精了!怎么可能做出在人类面前露出耳朵这么不专业的事!
悄悄摸了自己的头顶,温诗晴没摸到自己的耳朵,气呼呼地看向容齐。
【就知道这个狗皇帝又在骗我!就不应该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有一句实话!】
听温诗晴在心里气急败坏的骂自己,容齐忍不住低哑地笑出声。
容齐揪着温诗晴圆润的耳垂在指尖把玩调笑道。
“怎么,你勾的朕整日无心过事,不算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陛下分明没有缺席过一次早朝!”
“可朕上朝时心里想的也都是你。”
容齐回答的干脆,漆黑的眸子望着温诗晴。
看狗都显得无比深情的优秀样貌,给他套上了一层无形的光环。
温诗晴暗骂他油嘴滑舌,背过身去不肯理他。
这场攻略她真的攻略累了。
她都搞不懂到底谁才是狐狸精了!
看刚哄好的小家伙又被自己气得来了脾气,容齐轻笑一声,双手把住温诗晴的双肩,强迫她回过头来看自己。
“在耍什么脾气,难道要朕承认是朕错了?”
容齐挑眉。
压迫感让温诗晴不敢点头。
她只能瑟缩着躲进容齐怀里,将头扎在容齐颈窝,不去看容齐的眼睛。
好在容齐也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回答。
“朕拿性命担保,朕有一句话说的真的是真的。”
抚摸着温诗晴的后颈,容齐俯身凑到温诗晴耳畔。
随着吐字喷薄的灼热呼吸烫得温诗晴瑟缩。
她抬起头来对上容齐的双眼。
明亮的黑色眼眸满含笑意,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人。
像是被蛊惑般。
温诗晴无法动作,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我说舒服是真的,宝贝应该也是真的很舒服,不是吗?”
“陛下,誉王殿下已到御书房外。”
李贵的声音打破旖旎的气氛。
容齐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看来当年只割了李贵的下面,是他的失误。
他至少应该把李贵上面的舌头也割了!
看容齐被自己勾搭的难耐,温诗晴身为狐狸精的玩心大起,故意用脚蹭着容齐,嘴上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说,“陛下,国事为重。”
“朕回来再收拾你!”
抓住温诗晴的脚踝,容齐力道大的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留下五个鲜明的指痕。
温诗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回过神来,容齐已经走到了外屋去。
誉王的声音很快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好事被打扰,容齐冷着脸看向誉王。
“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臣弟得到了密文,必须立刻面呈陛下!”
誉王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竹筒。
“陛下,臣弟祖父父亲一脉,世代驻守边塞抗击嗒坦部,虽然如今嗒坦部名义上已经被大荒国消灭,但嗒坦王族血脉尚存。
据臣弟旧日部下密报,嗒坦部旧部正要煽动灾民起义!借机反抗我大荒国控制,必须要尽快消灭嗒坦王族!”
“哦?”
容齐当然知道嗒坦王族还有人活着。
这是他特意留下的。
他们攻打嗒坦的战略太过血腥,大肆屠杀只会激起嗒坦百姓的反抗情绪。
征战后的嗒坦若是由他们这些外人治理,恐怕会纷争不断,到时候只会轮到他们头大。
倒是不如将王族控制起来,只用利益控制住王族来的简单。
但誉王却要消灭嗒坦王族?
“你可有何良策?”
“臣弟愿亲自率兵追杀嗒坦王族!只要给臣弟三万精兵,臣弟不灭绝嗒坦王族誓不归来,定不辱使命!”
誉王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辞仿佛真的一心报国。
容齐看着他却只想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容言这个太子回来,让他们蠢蠢欲动,已经坐不住了啊。
现在以合理的借口要兵,是为了最后夺权做准备吧。
“无妨,先将赈灾一事安排妥当。”
要兵,容齐是不可能给他们的。
但容齐也知道,誉王今天过来只不过是向自己宣战。
攻下的地区马上就要乱了……
“陛下!嗒坦游牧民族难以驯化,广施皇恩所要付出的太多,还不如直接诛杀他们!
刚好太子殿下也没有经历过战事,臣弟还可以带太子殿下上战场,让太子殿下学习一下战术战阵。”
“人是杀不干净的。”
容齐甩手,不准备就这些面子上的事再谈论下去。
“时候不早了,李贵,送誉王出宫吧。”
让太子离开都城,宰相誉王一派便更没了顾虑。
容齐顺着他们的心意将太子接回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手中多一个筹码!
计划落空,誉王假意离开。
实则走到宫门附近,却突然开口说要“出恭”。
李贵带着誉王前往茅厕。
誉王去的时间久了些,等再出来时,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李贵不想触霉头自找麻烦,当然也没注意到,“誉王”的不同。
离开了茅厕,誉王躲开侍卫的巡视,来到皇后宫外。
自从佛陀寺归来后,皇后还未见过誉王。
有共同的利益纽带联结,二人之间的小矛盾早已被遗忘。
皇后快步走来一把抱住誉王,不等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誉王吻住。
抚在皇后腰下的大掌狠掐,誉王不顾皇后的躲避,发泄着心中戾气。
“皇帝拒绝了我的提议,看来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了!”
“不妥。”
眼看太子也从密道而来,誉王立刻松开了皇后。
“太子怎么来了!”
“父亲。”
出乎誉王意料的,容言喊了他一声“父亲”,立刻将算计了一辈子的男人定在了原地。
他自己的王妃也生了子嗣,但无论是聪慧还是地位,自然都不及太子。
隐忍,狠厉。
容言是和他最像的。
他最好的选择果然还是将容言推上帝位!
“好!我儿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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