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个血型的话可以先做准备,以后万一明知霄真的闹出了什么动静来的话,她就可以直接用证据狠狠地打他的脸。
这么想着,明若邪就走到了明知霄面前,微微歪了歪头看了他几眼,“再说了,让人来看看你我的样子,你看看有谁能觉得我俩长得像。我这样美得像冰清玉洁雪莲花,你两眼凹陷鼻头锋利嘴型薄情,年轻的时候就算俊美那也是很渣的样子,我跟你可不像。”
明知霄一口血差点儿喷了出来。
“看看我莲王爹爹,多俊呀,我跟他站在一起,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俩是父女。”
“你——”
这是要把他气死了。
“我觉得你非冒认我父亲让我感觉受到了侮辱,所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直勾拳狠狠击中了明知霄的鼻子,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其他人嘴角都是一抽。
星坠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梁,哎哟,打的虽然不是他,但是他看着都疼。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可是谁让侯爷对救命恩人无礼呢?”明若邪笑眯眯地,对星坠勾了勾手指。
“快拿帕子来给侯爷擦一擦血。”
这么取血虽然恶心了点儿,但她就是想顺便打他一拳啊。
星坠立即就拿着帕子冲了来上,动作颇为粗鲁地在明知霄的鼻子上狠狠地抹了一把。
明知霄气到血冲到头顶去。想要一手拍开星坠,一时忘了自己那条手臂动不了,猛然一动,痛得他死去活来的。
他感觉自己活到这个岁数,今天在这里是把一辈子的侮辱都受尽了。
“来人,送静阳侯回去,”莲王看着自己女儿使劲欺负明知霄,一点儿想要劝阻的心思都没有。“侯爷还是赶紧去找找大夫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手治好。还有,今天侯爷莫名其妙地携带了诡异的毒虫进我莲王府,居心叵测,本王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去告个御状!”
什么?他还要去告御状?
难道不是他要去吗?他要去靠御状,莲王抢了他的女儿!他要去请皇上下旨,让明若邪跟他回侯府!
莲王真能倒打一耙!
“侯爷是冲着本王来的还是冲着缙王来的?”
“我没有!”明知霄大吼起来。
他会那么蠢,用自己的一只手作为代价,来杀他们吗?
莲王挑了挑眉,桃花眼异常妖冶,“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可不信。侯爷要是想进宫找皇上,可得叫上本王,本王可以跟你一起去。”
还要一起去?
这就是在刺激他,这是在嘲讽他打击他!
莲王这意思分明就是说他完全不怕他进宫找皇上告状!
欺人太甚了。
“送侯爷出去。”
莲王毫不客气下令赶人,等侍卫上前逼着静阳侯离开,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闲闲地指了指静阳侯身上的那一件披风,“对了,你欠我女儿五千两诊金别忘了,这件披风也当侯爷买了,盛惠三百两,一共是五千三百两,侯爷可不要赖账。”
静阳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扑街。
“这么一件破披风要三百两!”
星坠根本就不会拿好的狐毛或是兔毛披风给他,就是一件管家用过的,深蓝布面夹了点儿薄棉的普通披风,在外面的成衣铺里买最多十两。结果莲王开口要了三百两!
这父女俩都是一样的!心都一样黑!
“这可是从莲王府拿出去的披风,单是这一点就要加价了,有皇室贵气明白吗?”莲王挑了挑眉,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明若邪立即就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爹说的话就是有道理,说得对,说得有理有据,棒棒哒。”彩虹屁安排起。
棒棒哒是个什么意思?
莲王不知道,但是听得出来是狠夸的意思就对了。
他立即抬了抬下巴,颇为骄傲的样子。
司空疾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俩耍宝,觉得刚才这个抬抬下巴的神态,他们父女俩真的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静阳侯是被气得死死憋着一口血回到侯府的,侯府下人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请、请大夫!多请几个!”
静阳侯撑着说了这么一句。
侯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几乎整个皇城有名气的大夫都被请到了侯府,几名大夫都提着心给仔细地诊治了,最后都得出了结论——
“侯爷这手,里面筋断了啊,治不了…”
“还得想办法防着整条手臂坏死…”
“最好是,截了。”
明知霄那自莲王府里就一直憋着的那一口血,在此刻是实在憋不住了,噗地一声狂喷而出。
他仰着头,往后摔倒了下去。
静阳侯废了一条手臂,后来老侯爷腆着脸去求了何太医出手,何太医也只是保住了这条手臂不用截掉不会掉死,得以留在身上。
但是他是再也用不了这只手了。
明知霄受此打击,本来就没好起来的病再次狠狠席卷而来,一下子卧床不起,再无精力去扯明若邪的事。
莲王可没有看他可怜就错过追债,第二天就派了管家去侯府收钱了,五千三百两,拿回来给他女儿买新衣裳。
紧接着,澜帝掀起了朝堂波澜,终于宣布废了太子,把太子贬为魏王,赐了座偏凉的王府。
魏王脸色灰败地搬进了魏王府,再不见当日风光。
讽刺的是,让魏王被废的众中罪名中,还有一个:魏王当初在大牢里,掐死了想尽办法前去探望他的明三小姐。
明静瑶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哭着求太子赶紧出来,带她离开静阳侯府,太子就暴怒地掐死了她。
澜国太子之位突然空了下来,另外几位皇子和母族都开始蠢蠢欲动,澜国皇室也终于如大贞一般,陷进了这种夺嫡之争。
这段时间,大贞太后和太子派来刺杀司空疾的人马也是一拨接着一拨。
来一拨,杀一群。
司空疾的宗旨就是:让他们有来无回。
两个月后,太后尚未等到缙王的心头血。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越来越焦急,几乎要发狂。
“再派人去,多派些人去!”太后在宫中哑着声音叫嚷。
底下的人却是暗暗叫苦。
这段时间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了,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现在几乎要无人可派了。出银子雇的,人家怕死不敢去,宫里军中的,怕再少人,陛下就要察觉了。
“太后,好消息!”一个嬷嬷匆匆地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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