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你们刚才也看到那个带着梅娘回家的男子了吧?我现在有一个可怕的推测!”
宋士奇又瞪向明若邪。
跪在这里再看明若邪,他也被她的美貌震了一下,但再想到靳长月的容颜,他觉得自己的推测更加合理了!
“王爷,王妃,我们老三昨晚喝多了,现在脑子还不清醒,醉得很糊涂,请王爷王妃打他一顿,我们这就拖他回去,回家之后一定也会对他严厉责罚,让他知罪以后再来向王爷王妃赔罪。”谢文忠说道。
可怕的推测?
你都知道可怕了,难道还真的想说出来吗!
难道你是真的要—我们三家人都陪你一起去逛逛地府,看看牛头马面,是不是真的长了个牛头生了张马面?
“我很清醒!”宋士奇根本就没有给他挽救的机会,怒骂出声,“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败梅娘了,因为昨晚梅娘看到了缙王妃和那个青年男子呆在一起!那男子都说了是三更半夜!你们想想,缙王妃三更半夜在客栈跟一个青年男子呆在一起代表着什么!这让梅娘看到了还得了?!”
王府里的人听到这话都是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凉气。他们看着宋士奇,都恨不得一人脱一只鞋下来,用鞋底把他的嘴抽烂。
这个人竟然敢污蔑他们王妃与外男私通!
明若邪按着司空疾的手,不然,这会儿只怕宋士奇的头得让他拧下来。
老王爷却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发出了磕碰的清脆声音。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如此污蔑我的孙女!”
谢文忠三人这才知道,这位老人竟然是明若邪的祖父。但是,明若邪的祖父,岂不就是——
澜国老王爷,莲王的父亲?
他们顿时都觉得宋士奇脖子上的头又更不牢靠了。
宋士奇也噎了一下。
他能够当着缙王和缙王妃的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缙王是完全没有资格和五皇子争皇位的,他头上有五皇子罩着他怕什么?
但是老王爷是澜国的,宋士奇潜意识里也觉得大贞是弱国,哪怕五皇子现在对上澜国也得低上一头。
所以老王爷一开口,他的声音也降了下来。
“宋某没有说错,老王爷,您的孙女伙同一个男人,打伤了我的爱妾,难道我还不能过来讨个公道吗?”
老王爷手指掏了掏耳朵,“你说个什么玩意?你的小妾?”
他愤怒,又是一拍桌子,“一个妾室,配与我孙女相提并论吗?你的妾室被人打伤,你就敢跑到缙王府来出口成脏污蔑我的孙女?你还自称文人?还说有风骨?你那是狗骨头吧!风骨!”
司空疾的杀意缓了一下,对老王爷慢声,“祖父可别打痛了自己的手,这种狗骨头,竟给阿疾来敲就行了。”
“好,你敲!”老王爷哼了一声,“大贞可真是有趣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都可以闯进王府辱骂污蔑王妃?看来我要入宫问问你们皇上,这到底是个什么理!还有那个什么朱山长,是他的恩师?教出来的什么玩意儿!”
老王爷气呼呼的,当真是气坏了。
满月在一旁赶紧就用手给他扇了扇,真怕老王爷气出什么事来。
“祖父,这个应该跟朱山长无关,裴悟和房玖锦他们也都是朱山长教导的学生,但是他们就还挺好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本来就蠢,也不能怪到先生头上。”明若邪生怕他真要入宫给朱山长也穿小鞋,那毕竟还是朱敏敏的亲爹,再说,这三个人很早就离开京城了,朱山长当年教导的,他们说不定早就已经丢了不少。
这个锅还真的甩不到朱山长头上去。
“来人,”司空疾沉声说道:“先掌嘴三十,再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是!”
立即就有侍卫过来,拿了一块竹板子,对着宋士奇的嘴啪一声就打了下去。
“你们!你们这样——”
“啪!”
宋士奇的话根本就再没有机会说出来了,接下来啪啪声一直响了起来,听着那声音都能够听出来这竹板后得多用劲。
星坠还在旁边数着,“七,八,九——”
十下竹板的时候,宋士奇的嘴已经肿了起来,血丝也流了下来。
他自己满嘴腔的血腥味,也感觉到嘴唇和牙齿都已经有些麻了,牙齿甚至有些松动。
三十。
一下没多,一下没少。
等到侍卫的动作停下,宋士奇的嘴到人中那里全都肿得不成样子,满嘴的血,他一开口,两颗门牙掉了下来。
“拖出去。”
司空疾皱眉。
侍卫架起了宋士奇,到了院子里,有人抬了板凳出来,押着他趴了上去,左右两名侍卫拿了板子,开始毫不留情地啪啪啪打起了板子。
“啊——”
宋士奇痛得惨叫起来,但刚一开口惨叫,又掉了一颗牙齿。
谢文忠和何恕合还跪在那里,司空疾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们还真的不敢起身了。
刚才看到宋士奇被掌嘴时,他们心头战栗,都了解到了缙王的冷酷,听着宋士奇的惨叫,他们心里竟然还隐隐浮起一丝庆幸——
昨天缙王对他们实在是已经够好了!
好像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冷汗都冒了出来。
现在听着院子里那打板子的声音,他们头皮发麻,但是却不敢开口替宋士奇求情。
宋士奇现在被打一顿还是好的,只希望打完了之后缙王和缙王妃能够消气些,不然会更惨。
像宋士奇这样闯到王府来污蔑王妃和外男私通的,王爷就是即刻下令把他斩了,别人都不敢说什么。
三十大板下去,宋士奇的屁屁明显地肿了一倍。
“王爷,他晕过去了。”星坠赶紧过来禀报。
司空疾冷冷看了谢文忠张恕合两人,“刚才谢先生不是说他喝醉了吗?这哪里是晕过去了,听怕是宿醉未醒,又醉死过去了。”
谢文忠低着头。
他敢说什么?王爷大,王爷说了算,王爷说他是醉了就是醉了。
“既然他宿醉未醒,本王就做做好事,给他提一桶井水来,泼醒他。”司空疾用平淡的语气,平平无奇地说着极为冷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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