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瓷面的茶几冰冰凉凉,身上健硕的身躯滚烫无比。
周妄我的咬住衣领,灵巧的舌一卷一甬,贝母的扣子就被解开了。
胸前大片肌肤骤然接触到夜间阴凉的空气,身体不由地瑟缩,这凉意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因为周周妄滚烫的唇舌很快在肌肤上落下密集的吻。
那朵绽开的红莲独得他的钟爱,沿着花瓣和花枝,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处泛起细密的疼,他才放过红莲,转而在我唇上浅啄,声音沙哑浑浊。
“红莲很美。”
我眯着雾气蒙蒙的眼睛,深深凝望着他,“我呢?”
周妄看着我轻笑,骤然低下头在我下唇咬了一口,“你更美,你是妖精,吸精气的花妖。”
没想到周妄自小生长在缅北,倒是对华国的妖精有所了解。
我笑得娇媚,真像个妖精一样自发地缠上他的人,贴上他的身,“十七爷可是未来的喇嘛,对我们这种小妖最是大补,那我可要好好吸够精气。”
“如你所愿。”
两具身躯在茶几上紧紧交缠,底部不堪重负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几面窄长,完全不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身体,每每颠过来倒过去时,我只能用四肢紧紧攀附在周妄身上,八爪鱼也一样,才不至于滚落下去。
交融的喘息充斥在宽大的正厅,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在我眼中,只剩下一个个刺眼的光晕。
纤白的手指受不住地伸出,却只能徒劳的在空气中绷直又攥紧,很快就被另一只肤色略深,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了回去,挤压出难耐的痛吟,扩散进每一个空气分子。
墙上的时针转了两圈。
我窝在周妄怀里,眯着眼睛好半天才喘匀了气,睁开被汗水打湿的眼睫,就看见他冷硬的下颚线条。
白衬衫只解开上面三个扣子,袒露的胸膛肌肉饱满,周妄闭着眼,脑袋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他竟然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脱过上衣。
不对。周妄受了刑罚,他的后背还有伤。
我猛然坐起身,扯到酸痛的腰忍不住咧了咧嘴。
“周妄。”
被我极大的动静惊动,周妄半睁开眼莫名其妙地睨着我,就差把你有什么事写在脸上。
我连忙从他怀中钻出来,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你先起来,我看看你的伤。”
周妄没有推拒,从容的起身趴在沙发上。
看到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以为伤应该不算太重,没准周公只是在村民面前做做样子。
可等我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衬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后背布满烫出来的燎泡,有的已经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被磨破,渗出浅黄的液体混着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这可是实打实的用烧红的戒香烫了五十个烙印,没经处理就拉着我进行那么长时间的灌顶,还一直面色如常,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
饶是知道周妄向来情绪不露于面,也不得不感慨,他的忍耐力实在非人。
我还带着薄汗的眉头蹙起,用力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出来。
“你……你怎么不早说,疼不疼啊……”
一边抽噎,一边手忙脚乱地从一地凌乱中找出药膏和卫生棉回到他身旁。
“我现在给你抹药,碰到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忍。”
周妄扭头看我时,眼底带着促狭的笑,“你不收一收泪,是想伤口撒盐?”
我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好歹先把眼泪收了回去。
上药的时候,我学着小时候外婆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很轻,嘴还不停地吹气,喃喃念叨着。
“吹吹就不疼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沉浸在和外婆的回忆当中,做着哄小孩的事,完全忘了在我面前这个人,是冷血无情的缅北十七爷。
等到我用纱布把创面都包裹好,抬起头时,才发现周妄戏谑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这也是你的职业习惯?”
我知道他是问做导游的时候,我也这么哄受伤的游客吗?
“当然不是。”我撇过脸收拾药箱,“我小的时候,家里人是这么哄我的,我只是……想让你不那么痛。”
“嗤──”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把散落在地上的药物归置好,我扭头反驳,“都是血肉之躯,怎么不会疼,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默了默,情不自禁的说出心里话。
“只是因为那些疼痛说出来也没有人在意,所以习惯了装作若无其事。”
我说这话时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在感慨我自己。
以前破了个皮,老太太都会追着嘘寒问暖,被卖来缅北之后,把这一辈子都没受过的苦痛都受了,也只能独自咬牙撑下去。
可落在周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的脸色蓦地一沉,利落地起身扣好衬衫。
“少擅自揣度,顾好你自己。”
他漆黑的瞳底像裹挟着风暴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搅碎。
可我就是觉得,他不是真的生气,具体的原因,一时没工夫想。
距离十三日心莲正式灌顶还有两天,跟之前的随意不同,这两天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周妄带着我去挑选当日要穿的礼裙。
地点就在密宗附近街区,一家封闭的成衣店。
据周妄说,这家店铺只为密宗上层人员服务。
周家果然权大势大,这不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样,拥有专门的制衣局。
呈现在眼前的,是几套颜色不一,款式相近的礼裙。
风格有点像是印宗圣女服装与缅甸传统长裙的结合,华丽中又带着神秘与端庄,与明妃这个身份相契合。
周妄看向最中间那套白色金绣长裙,直言,“这一套不错。”
他对白色还真是情有独钟。
一旁招待我们的女人连连附和,“十七爷就是眼光好,小姐肤白,这套衬得她冰清玉洁。”
说着就忙不迭地去取下来,准备往包装盒里放。
“我不喜欢。”
我话音刚落,女人明显僵了僵,手中捧着那条礼裙,装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径直走过去,拿起最边上那条红色暗绣,“我觉得这条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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