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雷霆大作。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
盛连玦并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的合上了手上的文件。
江挽见状,自知言多必失,赶紧说了一句,“我只是随口问一问。”
“随口问问?”
盛连玦意味深长的重复着江挽的话。
原本没什么特殊意义的一句话,顿时变得饱含深意。
江挽听到他的语气,有片刻愣神。
“我真的只是随口问一问,我就是公司的员工,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做主。”
她知道盛连玦情绪不佳,但却不知其中缘由,更加没工夫仔细去想,只是想着同乘这一路之后,赶紧离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远些。
“江挽,你知不知道公司的那些人在说什么?有问题,为什么不来找我!”
盛连玦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这下,轮到江挽哑然失语。
她当然知道公司里面的传的那些流言蜚语。
不过,她刚刚进公司,本来就人微言轻,那些人说坏话的时候不会避开她,或者有些话原本就是说给她听的。
“我不需要。”
盛连玦眯起了眸光。
江挽继续说:“我找你,只会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必要,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江挽强忍内心的不安,压下的所有乱七八糟的猜测。
她觉得盛连玦,最起码,最起码不能……不会用那么不堪的想法怀疑她。
“你所谓的处理,就是用攀附去换,还是用…”
这次轮到盛连玦回避这个话题。
可他越是这样的态度,江挽就会越忍不住深究。
“够了!盛连玦,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手段,才把黄总请到了公司里?”
江挽说着双眼通红。
她以为盛连玦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她高估了盛连玦。
盛连玦的目光始终落在文件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江挽。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疯子,而且还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是吗?”
江挽只觉得心里委屈,撕心裂肺的样子,像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盛连玦微微蹙眉,神情中已经见了些不耐烦的情绪。
“够了,江挽,别这样不好看!”
他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江挽也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不在意还是过分厌恶。
“盛连玦,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还不至于你说的那么不堪。当然,如果你和那些人抱有同样的想法,那我不会有半点辩解,我就是那么不堪,我就是靠着出卖自己…”
“够了!”
盛连玦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话,回过头的时候,神情中带了一分狠厉。
“江挽,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这副样子倒是让江挽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这个做太太到底脏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让盛连玦那么开不了口。
“怎么?说假话你不信,说真话你不愿意听。盛连玦,你不知道吗?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不知廉耻。
我不爱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姓盛,你有权有势,够吗!
“下车!”
盛连玦听着那些话只是觉得格外刺耳,可江挽却难得感觉到舒心。
“这你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吗?可是盛连玦,当初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人是你,所以你要是觉得不爽,那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她是爱过盛连玦的。
可是到了现在,两个人只剩下了相顾无言。
或者像现在这样,互相怼着刀子,没有了半点怜惜。
“停车。”
盛连玦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回头看向了窗外。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额头上的血管都明显了不少。
江挽见状,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提着包包就准备下车。
“谢谢盛总载我一程,如果今天的事情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我就只能说一句抱歉。”
江挽说完,不带丝毫留念的下了车。
外面仍然是大雨倾盆,可她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出门时候的局促。
盛连玦没有回头看她。
但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还是感受到了外面扑面而来的寒意。
“江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江挽冷笑。
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挫败之余多上了几分空洞的凄美。
“盛连玦!你只相信你自己听到的,所以我没什么好说。刚刚的话,要是让你心里不舒服,我跟你说一声抱歉,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江挽这纯属是破罐破摔。
自从她不对盛连玦抱有任何希望后,这种不堪入耳的自我挖苦,仿佛已经成了江挽的习惯。
盛连玦突然回过头看向了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高远,开车。”
短暂的对峙之过后,盛连玦云淡风轻的收回了眼神,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曾发生。
开车的那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刻意引起了轰鸣,溅出了一阵水花,冰冷的水珠打在了江挽的脸上。
那威尼不亚于一个冷冰冰的耳光。
车子呼啸而过,江挽反而轻松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垂落而下的雨珠,脸上露出了一种释怀的笑容。
一个小时之后,她才来到了盛世集团的大楼。
狼狈不堪的她,和周围的装潢格格不入,引得进出的同事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不过,江挽早就已经习惯了众人的恶意,她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办公室,随手拿起餐巾纸就进了卫生间。
她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席卷了一阵寒气。
好在盛世集团的后勤服务不错,最起码她能在厕所里面,用自带的吹风机将身上吹干,不至于像只落汤鸡一样,在精致的职场人士中间来回穿梭。
江挽把衣服脱在了台面上,进到里间去将整个人擦洗了一番。
等把衣服套上了身时,江挽发现了异样。
也不知是谁恶作剧的,将她的胸口剪了个深v,但凌乱的刀口昭示着那个人的慌乱。
可如同小学鸡一般的恶作剧手段,着实让人有些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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