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涵往压根儿不知道,应以湄已经在那边给他打算好了,准备带着他一起发财呢。
她就是觉得吧,既然好大儿传给她的古董和文玩都可以拿来挣大钱,那他也完全可以凭着她传送过去的“神物”大挣一笔嘛。
倒买倒卖的生意,古今皆同,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而且她家就是世代经商做生意的,压根儿就不用怕找不到进货的路子。
再说了,她的生活超市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多的是,好大儿早期的生意光是跟她这家超市绑在一起就够够的了。
应以湄是行动派,想到就立即去做了。
她先是在超市里扫荡了一番货架,把看得上的东西都让员工装上手推车送到过道那边。
然后又上网搜了一大堆的生意经,并且把它们全部翻译成繁体版打印出来。
等二三楼之间的过道上都摆满了装着货物的手推车后,她这才给破木匣子里投过去一张信纸。
易涵往收到信纸的一瞬间,立即跳下床,披上外衣走出寝室。
“来人,把左右库房打开!”他站在屋檐下扬声吩咐。
“是!”主管他院内私库钥匙的下人立即匆匆应声而去。
易涵往的院子只比易铮住的主院小一些,按照规格,他母亲生前给他预留了四间连着的屋子作为库房。
原本他自小还是多少存了些私房宝贝和银钱的,但后来府中日子过得太紧巴,他就学父母把自己的私库给奉献出来了。
只是,光靠他们一家子,要养20万易家军还是太艰难了。
他的母亲死后,要不是有军中的诸位将领和关内各家大户一起帮忙支撑着,易家军早就不知道饿死冻死多少将士了。
如今,易涵往的私库早已名存实亡,里面还留着的东西要不是不能动的,剩下的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了。
下人虽不清楚他大夜晚的不睡觉为什么要开库房,但还是很听话地把左右两间大库房的门锁给开了。
易涵往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确定空间够大才点了点头。
大将军府的下人们还是很可以的,纵然这些日子他都不在府里,这些空屋子也都用不上,但他们依然勤勤恳恳地打扫干净,里面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易涵往检查完毕之后就打发走了下人,向臂弯中环着的木匣子投进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信纸。
应以湄一直在那头一边忙着给他打印各种繁体版的产品说明书,一边等着他的消息呢。
易涵往的消息一到,她立即就开始传送了。
开动之前她不忘跟破木匣子打商量:“我说,你这回可不能把我的手推车给传过去了啊,我还要留着用呢。”
手推车这玩意儿,好大儿那边暂时还用不太上,但她这边可是有用着呢。
被她严肃告诫的破木匣子有点憋屈,但它说不了话,也就没办法告诉她上回那事儿不怪它。
上回明明是老门框给她传送的,根本就不是它。
以它目前的能力,还没有办法给她一次性那么大面积地传送东西。
但是它没长嘴说不了话呀,所以这个黑锅注定只能由它继续背着了。
破木匣子:我冤枉!我想哭,但是我没有嘴巴也没有眼泪……
偏偏应以湄不理解它的心情,一边传送物资的时候,还不忘嘀咕个不停:“上回你传送的距离不是还蛮大的吗?这回怎么才能几米的范围啊?”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回也是在这个地方传送,它可是方圆百米以内的所有东西都嗖一下传送光光了呢。
这回可好,几米几米地传送,瞬间显得小气吧啦的。
难道说,是在怪她不让它连手推车一起传过去吗?
这破木匣子什么毛病啊?难不成它还有性别歧视、重男轻女?
否则它为什么总一见到好的就想给好大儿那边传过去?她这边呢?这么久了就没见它积极主动送过点什么好东西。
应以湄气咻咻地抱着破木匣子一路走一路传送,分好几次才终于传送完毕。
易涵往那边眼见着东西哗啦啦地装满一个库房,赶紧运起轻功一溜烟闪向另一个库房。
眼看着又要装满了,他急得扬声对门外道:“继续把其他的库房打开!”
看来神仙姑娘今晚又要大发慈悲给他赐下大批物资了,易涵往感动之余又深感愧疚。
说真的,自从连通了神仙姑娘以来,他都记不清自己受过多少的恩惠和点拨了。
可偏偏他是一个穷光蛋,连点像样的祭品都没能供上,想想真是汗颜又丢脸!
易涵往一边内疚感激着,一边在几个库房之间闪身来去。
不一会儿,他的四个库房就全部装满了,最后一个库房甚至因为塞不进那么多东西,还往外扑出去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
易涵往看着东西终于停止掉落,神仙姑娘的书信也传了过来,这才放心地叫来下人。
先让他们把库房里装不下的东西往他的寝室里搬,再交代重新把库房锁好守劳。
这些可都是值钱的宝贝呢,可不能弄丢了。
“!!!”下人们看着瞬间装满了东西的所有库房,一时间纷纷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下人们:若不是眼睛出了问题,那便只能是我们在做梦了。
要不然的话,他们家那么穷哈哈的少将军,怎么可能眨眼间就库房装满满了呢?
易涵往可不管下人们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忙完就打发走人,自己拿着应以湄传送过来的打印版繁体字,开始翻看起来了。
应以湄给他准备的除了各种产品的说明书以外,还有现代的经商理论。
这些现代人很熟悉的理论,放到古代人面前,那简直就是惊人的天书。
易涵往就着微弱的烛光越看越兴奋,不知不觉就熬了一个大夜。
等他看完所有的文字,整个人脱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
易涵往:很好,直接一个晚上不用睡了。
他干脆下床洗漱,只穿了一身中衣就到院中练剑。
等东边日出之时,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收工回房换洗了。
今日一早要忙的事儿多,他也顾不上再去关心老父亲那边有没有吃早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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