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劳斯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个人,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信任的朋友会和自己心爱的蠢猫搞在一起!
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蹦出来,一口银牙差点被咬碎,“你们还不马上给我分开!混蛋!”
戴纳立即就把压在身上的哈夫登掀开,在面对男人的时候,眉头一皱。嘴巴一撇,刚刚还带着笑意的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鼻尖也是红通通的看起来绝对一副惨遭蹂躏的可怜样。
头发凌乱,上衣扣子被解开几个,最让克劳斯受不了的就是,他的腰带竟然还被抽出来一截!轰!平时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豹子先生瞬间变身喷火龙,嘴巴耳朵鼻孔里都往外喷着气,太可怕了!
哈夫登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敲着脑袋还咧嘴向他问好,全然不知处于已经暴怒中的豹子先生正咬牙切齿的想把他撕成碎片。
哦,可怜的中尉。
还嫌事情发展不够刺激的蠢猫先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立刻眯着双眼扑到克劳斯身上,搂住他脖子惊慌地喊道,“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然后就指着呆愣在那里的少尉,“他竟然想趁你不在的时候要非礼我……呜~”
说完,就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可怜。
爱猫心切的豹子先生怒得连毛都竖起来了,抱住受惊的情人,看向哈夫登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冷厉,声音压得低低的,但充满了十足十的火药味,“我要听你的解释,少尉。”
“我……”哈夫登眨巴眨巴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蒙圈了,虽然直觉告诉他不关自己的事,但嘴巴就像不受大脑支配似的吐出四个字,“我很抱歉……”
说完,他就像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道什么歉啊!这不明摆着就是承认了么?
男人周身的气压降到最低,连装模作样的戴纳都感到有些冷,不由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想自己汲取着他身体上的暖意。
注意到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克劳斯略略缓和了表情,将他抱得更紧些,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懊悔的朋友,没再说什么,和戴纳一起离开了小树林。
他估计是把哈夫登的表情错认为是对这件事的歉意。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啊啊啊!但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呢?当他不再信任你的时候,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从那天起,克劳斯对他态度就越来越冷淡,以前在交谈的时候都是直呼他的名字,而现在却改成了“少尉”,如此明显的差别,让哈夫登的心也越来越冷。
枕头风什么的真的很可怕,戴纳以前不屑于用这种女人专属方法,但如今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不想点对策只能被敌人KO掉。
尼娜去世之后,柏林的住所就被空置了,那里有太多的回忆和幸福,克劳斯怕触景伤情,所以便带着孩子们搬到了城郊庄园里。
玛莉亚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来。
双胞胎姐们还好说,小婴儿什么都明白,整天只知道吃奶和睡觉,很好照顾。让克劳斯头疼的是两个儿子,他们虽然年龄也不大,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母亲的突然离世让这两个孩子都不能接受。
晚上是最难熬的时候,大儿子伯特霍尔德会躲在被窝里悄悄流眼泪,小汉斯则是很直接,一直哭,一直闹,一定要让爸爸把妈妈找回来。
克劳斯抱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拍着他的背部轻声哄着,但孩子还是哭闹不止。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看他嗓子都哑了。”玛莉亚忧心的站在一旁,她没有生育过,也没有多少带孩子的经验,即使自己给他们再多呵护,都抵不过无私的母爱。
克劳斯平时不怎么在家,和孩子们相处玩耍的时间也不多,小儿子哭成这样他自然很心疼,如今尼娜不在了,他实在想不到儿子还喜欢什么,如果能知道肯定会立刻就找来让他停止哭泣。
难道今晚还要向前几晚那样,一直哭到睡着吗?
“宝贝,别哭了,告诉爸爸你喜欢什么?爸爸肯定会满足你的。”克劳斯的耐心快要用光了,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实在不能生气。“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会有很长时间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由爸爸和玛莉亚阿姨照顾你和哥哥,难道不好吗?”
“你看玛莉亚阿姨会做小点心和美味的奶酪,还会制作好看的玩具,开心一点好不好?将来如果妈妈回来看到你这么不听话,她也会很生气的。说不定还会让你抄单词。”这些都是最烂的借口,一般来说对小孩子还是挺有用的,但令这位父亲感到挫败的是,他的儿子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连他老爸的话都不信。
人们都说孩子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但克劳斯现在只想问一句,能不能退货?
戴纳在接到玛莉亚的电话之后,就披星戴月的从部队赶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在爸爸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汉斯。他连忙走过去,将孩子接过来,软声哄倒,“哦我的小心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爸爸又欺负你了?还是偷偷掐你了?不哭不哭啊,乖乖。”
原本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家伙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眼泪立刻就止住了,这让克劳斯感到很惊奇。圆圆的大眼睛肿得像核桃。皱着小眉头,说话还一抽一抽的,“戴纳叔叔……我想妈妈了……呜呜……她去哪里了?”
戴纳抱着他走上阳台,室外的寒风将他脸上的泪痕吹干,亲亲他红彤彤的小脸蛋,指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微笑道,“你看妈妈不就在那里吗?瞧见没有,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她。”
汉斯睁大眼睛顺着他手指望过去,在东南方向的确有一颗非常明亮非常美丽的星星,但小家伙还是不高兴,“妈妈为什么会变成星星?难道她不要汉斯和哥哥了么?”
“当然不是。”戴纳笑得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她很爱你们,因为你们是她的骨血,是最温柔的依恋。又怎么会舍得弃你们而去呢?只不过,她以后不能再陪在你们身边而已,但会一直在天上守护你们啊,瞧,它像不像妈妈最美的微笑?”
伯特霍尔德来到阳台,眼泪汪汪的和他们一起看星星,对于死亡的概念他还是很模糊的,只是知道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戴纳的话给了他一丝希望,虽然很飘渺,星星那么好看,真的就像他母亲欢快的笑容,以后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这让他心里舒坦很多。
汉斯在戴纳怀里睡得安稳,克劳斯将他轻轻地抱过去,放在小床上,伯特霍尔德躺在弟弟身边,一双深蓝色眼睛就像蒙上雾气的水晶,不复往日的清澈透亮,让人心疼不已。
在他们的额头上亲了个晚安吻,算不上称职的父亲摸摸大儿子稚嫩的脸颊,低声道,“亲爱的儿子,你是家里的长子,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坚强起来,这样也会让你在天堂的母亲感到欣慰。”
伯特霍尔德含泪点头,“我会的,爸爸。”
“乖。”克劳斯亲了亲他的眼睛,微笑,“好好睡一觉,晚安。”
从孩子们的卧室里出来,就看到戴纳靠在墙壁上等着他。玛莉亚和新聘请的佣人已经回房去照顾双胞胎姐妹,偌大的别墅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回那间属于他们自己的卧室,在这里不用担心彼此之间那不可告人的关系会暴露。
“你在想什么?看起来脸色很差。”克劳斯喜欢把他拥入怀中的感觉,就像能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空虚填满一样,吻着他头发开玩笑的说,“我这个爸爸真是失败,哄了一晚上竟然还没有你的几句话顶用,真令人伤心。”
戴纳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嗤笑道,“原来还有伯爵先生办不了的事啊,我还以为你是十项全能呢。”然后仔细想了想,便抬起头认真的对他说,“夫人过世之后,玛莉亚充当母亲的角色,那你就要做好严父了,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可千万要抓紧,但也不能太强硬,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
“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今后要多抽出点时间来陪他们,不然,只认你这个外来叔叔,倒把我这个亲生父亲扔到一边去了。”
“嘿嘿,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啦!”
玛莉亚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戴纳喊出来的,她记得汉斯那次从庄园回家后,嘴里一直嘟囔着“漂亮叔叔”。并且评价很高,所以在关键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想到戴纳的出场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也不是二般的好,而是今天所有好处加起来的总和!她觉得以后终于有了杀手锏来对付这两只让人头疼的小鬼。
双胞胎姐妹非常乖巧,不哭不闹不折腾,平时也就是在饿的时候或者是要便便了,才会象征性地哭两嗓子,引起大人的注意。
真是可爱的孩子。
玛莉给她们盖好小毯子,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她现在非常相见戴纳。来到他以前住过的房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就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问道,“戴纳,你睡了吗?”
正打算和克劳斯滚床单的蠢猫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蹦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和发型,然后再克劳斯不满的眼神中,神情自若的回答,“还没有,请进。”
玛莉亚进来看到克劳斯也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拘谨,“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他说会话……”说完这句,姑娘就在心里内牛满面,为毛每次来找戴纳,他都会在旁边啊!人家真的很郁闷耶!
戴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谁谁的脸色,发现不是太好,就只能硬着头皮拒绝,“咳,你看时间这么晚了,我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要不等下次吧,那什么,下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今天还是算了吧,行不?”
玛莉亚有些不情愿,但碍于克劳斯在场,也不好发作,只能撅着嘴回去了。
克劳斯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搂着人就往床上倒,但就在他要提枪上阵的时候,戴纳突然说道,“以后你离哈夫登少尉远点。”
“为什么?”少校很好奇。
“你忘了那天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吗?”戴纳理直气壮的质问。
“当然没有,可我们毕竟是多年的朋友……”
“他都这样对我了,你怎么还把这种人放在身边?你就不怕他也会对你有这种心思吗?”
没想到克劳斯却摇摇头,“不可能,他是不会对我有企图的。”说着就把自己火热的柱体推进身下人后面紧致的□里,然后不给他喘息机会,大力摇摆着腰肢,“我一个**的老男人,没有本事,也没有钱,容貌什么的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所以不用为我担心。他要是动歪心思,那也是对你。”
可他好的就是你这口啊!
戴纳被他撞的嗯嗯啊啊,但依然要坚持自己的问题,“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别说是你自己亲的。”
把事情说得这么明显,如果他还不明白,就不是情商有问题了,那是脑子有问题。克劳斯停下动作,皱眉看着他,语气不是很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和他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我们之间没什么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你把人家当朋友,可他不一定就把你当朋友!”戴纳也有些生气,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爱信不信,反正他就是对你别有用心。如果你嫌弃我太罗嗦,那就别跟我在一起,去找他吧。”
说着,就赌气似的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别别别,宝贝,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啊。”克劳斯连忙放软口气,将人压在身下连揉带搓的,他们下面还紧紧的结合在一起,这一动可就控制不住了。
戴纳搂住他脖子,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枚已经几乎看不见的吻痕,虽然颜色变得很浅,但要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找到的。
哈夫登究竟有多激动才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蠢猫忿忿的想。他们在尼娜过世之后就没有做过,今天的男人很性奋,与其说是兴奋,还不如说是在发泄,把这段时间里压抑的痛苦和难过统统释放出来。
戴纳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泄欲工具。不过这没什么好悲哀的,最起码情人没找其他人去发泄不是么?
擦!这是什么狗屁心理?
自己也发觉这个想法很可笑,但他可以感受到克劳斯的迷茫和无助,如果把这些负面情绪一直压在心底,天长日久它们就会慢慢变质,说不定会变得更可怕。
搂紧正在疯狂索取的男人,两条白皙光滑的长腿缠在他健壮的腰上,这种迎合的姿势更加刺激了男人心底的野性,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粗鲁。
戴纳咬着牙一直坚持到最后,他知道事后情人一定会道歉的,有这一句话,暂时的委屈算不了什么。
随着一阵猛烈的□和一声**的呻,吟,一股灼热的暖流射在肠壁深处,让戴纳不自禁地颤栗起来。
克劳斯抱着他,将身体的重量毫无保留的压在他身上,脸埋在那修长的脖颈旁,闻着他特有的体香,一点一点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戴纳侧过头,在他耳边轻吻,并且还伸出小舌头描绘着他的耳廓。
两人很快就拥吻在一起,在那张大床上翻滚。克劳斯看他现在和自己接吻的模样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就低低笑道,“最近你干嘛总是闭上眼睛,难道我长得很吓人?”
戴纳闻言一僵,倏地睁开眼,“什么时候的事?”
克劳斯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了,总觉得你好像是这样做过。”
因为喜欢看他为自己沉迷的表情,所以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自己是从来不会闭上眼睛的,就连他一直想要的后背式都没有试过。
是他……一定是他!眼底的凌厉转瞬即逝,戴纳并不想因为这个破坏了今晚的气氛,自己也答应勋章君不再和他计较,所以硬压下心口的不快,缠在男人腰上的腿轻轻磨蹭着,吻了吻他的嘴唇,笑得魅惑勾人,“下次不会了。”
哎呀呀,这只蠢猫勾引人的手段用得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色迷心窍的豹子先生自然挡不住爱猫的爱情,再一次投身伟大的活塞运动当中去了。
时间不会因为人们的挽留而停滞不前,家里遭遇了再大的变故,这日子也得一天天的过下去。
新兵基础综合训练是八至十二周,戴纳幸运的熬过了这三个月,最起码不用再进行那项讨厌的徒步行军训练。隔三差五的就被拉出去溜三十公里,卧槽!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和海森堡那头猪呆在一个小队里,那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这小子就是个地地道道正儿八经的吃货,看着好吃的那两条腿就走不动路,每次徒步行军训练他们几个队友都是倒数第一轮流做,因为海森堡总是落在最后,其他人就得负责把他推进终点线,这样他的名次很稳定,倒数第二,而把他推过重点线的队友很苦逼,每次都是倒数第一。
这很影响仕途啊!
戴纳几个人都特别好奇他是怎么进入部队的,体能这么差,按说连及格线都过不了。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有个争气的老爹,是国防军后勤部的某位高官,把儿子塞进来,其实目的是和戴纳的一样,混过八个月,拿到候补军官的资格,然后便飞一般的扑向陆军学校。
啧啧啧,有个有权有势的爸真是不得了,不管是亲爸还是干爸。
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小子要去的也是德累斯顿,戴纳总觉得自己未来的军官生涯不会太美好了。
哈夫登和克劳斯的关系不能说一落千丈,但也差不了哪里去,几次开口解释,但面对他冷漠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哈夫登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居然在乎他到这种地步。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为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解释一下。”
克劳斯从文件里抬起头,对他颔首,“坐下来吧。”
哈夫登坐在他对面,眼睛看着擦得很干净的办公桌,神情严肃,“我不想让你因为这种事情误会,说实话,对于怎么会去小树林,又怎么会对戴纳做出那种事,我也很疑惑,但我可以发誓我对他没有一点歪心思,上帝可以作证!”
克劳斯安静地听完,并察觉到他真的是很紧张,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自己,但应该不是因为在撒谎,或许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
面前的男人脸色有点苍白,眼圈下有淡淡的青黑,看来这两天他休息的不好,自年轻时和他相交至今,自己还真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容貌。
那夜戴纳说过的话又出现在脑子里。
克劳斯站起来,绕过宽大的桌子来到面露尴尬的男人面前,俯身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哈夫登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反射性的就要往后仰,但下一秒,就有一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头顶上方的声音也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柔和,“最近都没有睡好吗?黑眼圈很严重啊。”
哈夫登僵着身子,睁大眼睛看向一反常态的克劳斯,说不出话来。
戴纳刚进行完坦克架势训练,班长派他来参谋办公室拿通知,觉得沾了便宜的蠢猫二话不说就进了指挥大楼,白天的这里还是很亮堂的,穿过餐厅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时,并没有看到哈夫登少尉坐在外间工作。
不在就不在呗,反正找的不是他。戴纳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了办公室那扇镶着磨砂玻璃的门。
只是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觉得在自己应该是走错了办公室。
哈夫登少尉靠在桌子边上,而克劳斯则是背对着门口,紧贴着他身体,不知道在干什么。
戴纳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但哈夫登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的动静,克劳斯转过头看到在门口呆立的人,脸色一变,原本紧靠在一起的身体,也迅速移开。
卧槽!这究竟是在闹那样儿啊啊!
哈夫登连忙转过身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皱的衣服,克劳斯面色不自然的走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戴纳抢了先,“要不,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嗯~扔上一章虚弱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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