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纳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咒骂着喜怒无常的勋章君。自己提的意见很实惠好不好,竟然会遭到这种待遇,实在是太公平了!
不过,看见它还有点用处的份上,宽宏大量的某人决定不和它一般计较。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泰勒将晚餐送到他的房间,见他发呆,就随口问道,“少校先生今天来去匆匆的,有什么事吗?”
戴纳并没有把和克劳斯商量的事告诉任何人,现在听他问起也不再隐瞒,“是关于我入军校学习的事,泰勒叔叔,我要加入国防军了。”
泰勒手里的勺子掉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过后戴纳继续说道,“克劳斯和赫尔道夫局长为我伪造了档案和身份,所以现在一切障碍都已经被清除,我会很顺利的进入陆军学校读书,出来做一名军官,狐假虎威。”
“你同意了?”
戴纳大口大口吃着面包,“是的,叔叔,我没有其他选择,就象现在你必须呆在庄园里才不会被抓走。不想一直这样生活就必须去做点什么,”说着,把小萝卜挑出去,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要挑食,小萝卜很有营养的!”泰勒斥责道,“那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
“克劳斯已经帮我报名了,应该不会太久。”
泰勒看着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孩子终于要出嫁一般,以后要跟着丈夫过日子而不再陪在自己的身边,那种别样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以后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垂下眼帘的样子很落寞。。
戴纳有些过意不去,“别这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来看望您的,放心吧。”
泰勒叹了口气,点点头。
赫尔道夫伯爵的侄子,虽然是私生子,但这身份也是够份量的。因为这个,戴纳从庄园打杂的瞬间变成座上客,地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啊。
尼娜知道后也想过要亲自来拜访,克劳斯认为她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见客人,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要说最震惊也最开心的应该就是玛莉亚了,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顾尼娜的阻拦拎着包包就逼着司机把她送到了庄园。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戴纳,让他亲口验证。
天生爱操心,注定劳碌命的戴纳先生一时适应不了因为身份而导致待遇的巨大转变,又忙前忙后的为猎犬们和玛丽准备起了口粮,玛利亚来的时候,他正蹲在狗舍前面看它们吃得撒欢。
“戴纳。”
听到呼唤回头一看,就见消失了一个月的玛莉亚俏生生的站在小屋旁。
“玛莉亚?你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一个月你都去哪儿了?”戴纳欣喜的跑到她面前,刚想拍拍她的肩膀才发现自己的爪子实在太脏了,“等一下,我去洗洗手。”
“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为什么还在干这种工作?”玛莉亚好笑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清洗身上的污渍。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反正没事做,和它们在一起挺开心的。哦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两人来到庄园的庭院中间,那里有两张椅子和一桌子可口的零食,这些零食都是泰勒闲来无事时做的,味道还真不错。
玛莉亚可没心思去注意,捏着自己的包包激动的问他,“克劳斯说你是赫尔道夫先生的侄子,这是真的吗?”
戴纳削苹果的手一顿,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那真是太好了!”玛莉亚兴奋的脸都红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啊?”戴纳感觉自己没有听懂她再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玛莉亚将他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扔到一边,抓着他的手,忽然有些扭捏,“戴纳,我,我……虽然这种事一般都是由男孩子来表白,但我认为女孩子也可以主动一点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戴纳心里扩散。“玛莉亚……”
“戴纳,我喜欢你!”
女孩在一番小小的挣扎之后,勇敢地向男孩做出了表白。而被表白的那个已经完全,呆掉了。
戴纳瞪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爪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要是被克劳斯知道,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的啊啊啊嗷!
上次只是和玛莉亚亲密了一点,就让他乱吃飞醋大发雷霆,两人的感情差点终结。这这这,这回是表白,那不得把房顶给掀了!
脑补了一下自己日后可能出现的悲惨下场,戴纳觉得真是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后跟,稳稳心神,现在最要紧的要会找个理由打发掉这只话痨小母羊。
“可,可是,可是我的身份并不光彩,私生子这个名头会对你有影响的。咳咳,所以……所以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说着,把自己的爪子从羊蹄里抽了出来,歉意地笑笑。
玛莉亚没想到他会拒绝,漂亮的大眼睛里透出失望,但仍然坚持的说道,“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无所谓的。”
我在乎啊,小姐!某人在心里尖叫。面上仍然挂着僵硬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他们是不会同意的,我敢保证。因为没有哪个家长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的。”
这句话成功的要玛莉亚沉默了,她紧皱着眉头,好像也在为这件事发愁。
戴纳再接再厉,“你看我现在没权没势,没钱没家,没脸没皮的……呃,好吧,除了这张脸还能勉强说得过去,真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不能给你任何保证,所以玛莉亚,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不太适合做恋人或者是……什么的。”
“夫妻”两个字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人家也会害羞了啦。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不一定代表爱的,或许在以后你能找到更喜欢的人。”戴纳紧张的手心冒汗,真希望她的念头可以就此打住,不然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他可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和克劳斯吵架,吵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好不好。关键吵完之后还要浪费大量的体力……
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眼圈泛红眼泪汪汪的小母羊被一脸愧疚神色凄然的波斯猫拒绝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气馁,而是咬牙宣布要为自己的爱情战斗到底!
然后抹着眼角奔出来庄园,坐上汽车绝尘而去。
戴纳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但又一想,如果欺骗她的感情岂不是更对不起她,这样做完全是为她好,所以心里一定要坦然。
不出所料,玛莉亚回到家中就把自己所在房间里,委屈地搂着被子小声哭泣,这可急坏了门外的尼娜。敲了好久,门才从里面打开。
玛莉亚眼睛红肿的看着她,鼻音也很重,“干嘛?”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眼睛肿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的。”
玛莉亚低下头抽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没有……”
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尼娜担忧道,“别让我担心好吗?”
“呜~”委屈至极的娇小姐再也忍不下去,抱住尼娜“哇”的大声哭起来。边哭边说,“呜呜呜,他竟然拒绝了我……我有什么不好的么?呜呜呜……”
尼娜抚摸着她的长发,听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失恋了。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恋上的呢?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犹豫了几次终究还是不忍心开口问,会不会和她经常去庄园有关系?
玛莉亚哭完之后就去餐厅胡吃海塞了一顿,然后回到房间蒙头大睡。尼娜在房门口站了一会,等她睡沉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来到客厅等待克劳斯回家。
他清楚庄园那边的情况,应该能猜测出是谁吧。
戴纳在玛莉亚走了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会不会把这种事告诉施陶芬贝格夫人,如果夫人知道了,那克劳斯也会知道,如果是这样……
某人坐在台阶上痛苦得抱住脑袋,神呐!这倒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所有倒霉事都被我赶上了呢!把一头金发揉得跟鸡窝似的。漂亮的五官挤在一起像便秘。
“你在干什么?”头顶上突然响起低沉的男音,把正在苦想对策的某人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是克劳斯。
完了。这是戴纳苦逼的第一反应。
或许他还不知道?这是戴纳自欺欺人的第二反应。
“没,没干啥……”噌的一下站起来,扯着嘴角干笑,这是第□应
克劳斯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看到戴纳乱糟糟的头发时嘴角抽了一抽,走进他的小屋里,把公文包和大衣放在椅子上,然后转身沉默的看着她。
戴纳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的,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就更没底了。
“我听说……”
“你要不要来呗啤酒?哦,还有泰勒叔叔做的面包,非常好吃,我去给你拿来!”说完,就蹬蹬瞪跑了出去。
被打断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很不舒服。克劳斯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只是……该问的还是要问,逃避能逃到什么时候。
尼娜本来是打算等到他下班之后再说的,但心里实在着急就拨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脑子里立即想到了戴纳。
在庄园里只有他和玛莉亚走得近,没有别人。
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钟表,某人已经去了20分钟,估计是掉进面包圈里爬不出来了。既然他不来,拿自己去只能亲自去找。
庄园的面积并不是很大,虽然这里没有人常来住,但仍是打扫得干净整洁,布置得井井有条。这个时间吃晚餐好像有点早,客厅里没什么人,泰勒和那个老头在修剪草坪。
“有没有见到戴纳?”克劳斯走过去问正在忙的两人。
老头耳朵不好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泰勒指了指南面一个小仓库,“好像是在那里面,刚才看他端着盘子急匆匆的走过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谢谢。”
克劳斯走到这个平时用来放干活工具的仓库,里面没有开灯,但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找来找去的戴纳还是非常显眼的。
“丢什么东西了吗?”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某人僵住了身子。
只见他喀喀喀的转过头,干笑,“在捉老鼠……”
克劳斯挑眉,“这都入冬了,还会有老鼠?”
戴纳站起来,使劲点头“有的有的,刚才我就看见这么大的一只老鼠窜进这里了!”用手比划出“这么大”的轮廓,信誓旦旦的样子很让人相信他。但是……
“宝贝,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还有正经事要说。”克劳斯关上门,把夕阳的余晖挡在了门外,屋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将他蜷在自己身体和柜子中间,看着他碧绿色的眼睛,低声道,“今天下午,我听到了一个不是太美好的消息。”
他身上又开始散发那种迫人的气息,戴纳咽了咽口水,装傻,“什,什么消息?”
“是关于你的,”亲亲他布满细小汗珠的鼻尖,声音变得温柔,“别紧张,我保证我没有生气。”
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告诉我,你和玛莉亚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家里哭得很伤心。”耳边低沉轻柔的嗓音在这黑暗里好像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有只手在他腰部慢慢摩挲着。
戴纳对眼前的深蓝有些着迷,喃喃道,“我拒绝了她的表白。”
“为什么?她很漂亮。”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
这句话让少校先生感到通体舒畅,心中本来压抑的火气也彻底的被浇灭了,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眼眸中的蓝色更加深沉。
自从戴纳进了庄园,两人见面的时间总是断断续续,即使在一起也要掐着时间,离上次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对于热恋中的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是她很伤心,你不去安慰一下么?”洁白的牙齿轻咬住白皙透红的耳垂,克劳斯伏在他耳边开始作怪,两只手也伸进他的毛衣里,一边摸上胸口,一边在脊背上抚摸。“你对女孩子一向心软,怎么这次就狠心了呢?”
戴纳靠在后面的柜子上,抓住他手臂,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咬着嘴唇不说话,就怕一开口呻,吟就会溜出来,泰勒叔叔就在不远处呢。要是被他听见,自己也可以不用见人了。
虽说他们的事泰勒是知道的,但每次见面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开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关着门,他们是听不见的。”男人开始啃咬那修长的脖颈,手也跟着向下滑,想要解开他的皮带。
戴纳摁住它,喘息道,“不行,外面有人。”
克劳斯却不听他的,仍然继续动作,“可是我现在就像要你,非常想……”细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金属扣,腰带在他手里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抽出来扔在地上。
解得次数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戴纳双手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想把他推远点,但双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所以这个动作充其量就是个摆设,克劳斯自动翻译为这是增加情趣的一种。
“我们不是在谈玛莉亚的事吗?这件大事还没有解决啊!”某人艰难地做着无谓的挣扎,“你不想听听具体的经过吗?”
“还听什么?尼娜告诉我的时候就能想得差不多,还不是你对人家女孩无事献殷勤,让她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少校先生将他压在柜子上动弹不得,语气有点不善,“以后离她远点,越远越好,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
“玛莉亚的母亲是个位传统的女士,她肯定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私生子,即使玛莉亚哭着求她,希望也不大的。”
“我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了她!”戴纳讪笑,努力撇清自己,“看,这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听到她的表白我也很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找理由把她给拒绝掉了。”
克劳斯捏着他一边的乳,头,硬硬的,小小的,但捏在手指间却很温暖,戴纳的身子立刻就软了,靠在他胸前,弓着背微微颤抖。
乳,头是他除了小弟弟之外最敏感的地方,所以也是坏心眼男人经常偷袭的地方,只要抓住这里,他肯定会化成一滩春水,任君调戏。
难耐地咬住男人胸前薄薄的毛衣,鼻子里喷着粗气,双手也紧紧搂着他精壮的腰身,扭动着身体。克劳斯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那被咬地发红的丰润唇瓣,辗转吸允。
戴纳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就连裤子是什么时候被褪下来的都不知道,嘴唇被放开之后,刚想喘口气,就觉得身子一轻,眼前一花,然后屁股和后背挨到了平坦的木板上。
回神一看,原来是克劳斯把他抱到旁边废弃的木桌上,原本上面盖着一层白布,可现在,白布已经软趴趴的委顿在地。
仰躺在矮小的木桌上,两条腿被分开,肌肤在遇到冰冷的空气时,泛起一片细小的颗粒,男人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细腻的大腿内侧,慢慢向前,握住了有点抬头的小鸟。
“唔~有点冷~”
“不是穿着毛衣了吗?再忍忍,等下就暖和了。”
然后,某庄园的某件小仓库虽然关着门,但仍然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当这个声音想起来都时候,泰勒无语地往那边看了看,然后呆着老头离开了,如果这位老大爷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能听清声响了,那就……
做晚餐的时候,把菜切得砰砰响,就跟在切某两个不知道节制,随地乱来的人一样。
事后,戴纳抖着腿被克劳斯扶出来,泰勒心里那种嫁女儿的诡异心情又冒了出来,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些担心。
玛莉亚小姐绝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少校先生非常清楚,看了看正擦洗身体的戴纳,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女人呐,果然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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