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曼推开怨鬼,瞬间飘到了梁文渊面前,把自己的断腿接回去说,“哥,你干嘛要维护那个女人啊!她养鬼,要害我们家,本来就是她不对!”
唐时锦瞥了它一眼,“梁曼曼说,你夫人养鬼,祸害梁家,对此,梁公子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梁文渊皱眉,“不可能,我相信我夫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唐时锦明显瞧出,他眼底有抵触的情绪。
口不对心啊。
“你不配提小姐!”怨鬼冲了上来,张开鬼爪就要抓梁文渊。
唐时锦打了个响指,瞬间将怨鬼定在梁文渊面前。
梁文渊只觉得,一股极阴寒的气息离他很近。
梁曼曼哼的一声,“唐姐姐,这女鬼是我嫂子的丫鬟,叫夏茯,早在半年前,便不慎落水,溺死了,没想到,她化成怨鬼,跟在我嫂子身边,帮她害人!”
嫂子不爱出门,性子孤僻,与家里人离心,半年前就在小佛堂里避世修行,每天吃斋念佛。
就连哥哥去看她,她都没有好脸色。
梁曼曼想不明白,她嫂子明明是很温婉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下人传的一些闲言碎语吗?
可是她和哥哥,都是相信嫂子的品性啊。
而且哥哥已经将嘴碎的下人都发卖了。
嫂子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何至于跟爹娘离心?
但她万万没想到,看似清修避世的嫂子,背地里却养着一只鬼!
那日她去看望嫂子,却见嫂子在对着一个牌位自言自语,她永远也忘不了,嫂子当时阴森诡异的神情,她说,梁家让她厌恶,她想……离开梁家。
梁曼曼也不知道运势低还是怎么的,那一瞬间,她就看见了有只鬼抱在嫂子身上。
她吓得转身就跑,并且她认出,那鬼是掉到水里淹死的夏茯!
怨鬼……也就是夏茯,披头散发,怨气森森的盯着唐时锦,“你休想对小姐不利,放开我!你为什么要帮她们!她们都该死!”
梁曼曼得意于它找唐时锦还真找对了,她动动手指头,夏茯就被定住,动弹不得。
“因为唐姐姐是人,她自然不会帮鬼!”
梁曼曼捧着两个被夏茯抠出来的眼珠子,然后塞回眼眶里,气愤的说,“你刚刚是哪只手扯断本小姐的腿,还敢抠本小姐眼睛,看本小姐不把你头打歪!”
唐时锦不耐烦的啧了声,“定。”
下一秒,梁曼曼也被定住。
动弹不得。
它眼珠子转了转,“唐姐姐,你定她就可以了,为什么定我啊!”
“别以为叫姐姐就能套近乎,我们不熟。”
唐时锦没什么表情的说。
梁曼曼憋屈的撇撇嘴。
梁家母子就看着唐时锦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然后弹了两个响指,奇异的是,周围的阴风消失了,令人汗毛直栗的寒气也逐渐褪去。
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灵堂。
梁母立马去查看棺材里的梁曼曼。
还好,女儿的遗体没被损坏。
不然,她得心疼死。
“唐姑娘,怨鬼可是被收服了?”梁文渊问。
唐时锦眸色冷淡,“尚未,没看错的话,你们梁家少了一个人吧?”
正要哭丧的梁母一愣,然后更加大声的哭了出来,“报应……都是报应啊……”
梁文渊眉头皱的死紧,“娘,我爹呢?”
梁母哭着摇头,没说话。
梁曼曼始终没明白,娘说报应是什么意思?
“走吧,去找你爹。”唐时锦素手一挥,便将两只鬼捏在手中,补充道,“和你夫人。”
小佛堂外,唐时锦听见了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
“唐姑娘,你口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与我夫人又有何干系?我不希望你打搅到我夫人,她不想……见外人。”
梁文渊站在小佛堂外,面色隐忍道。
“是她不想见外人,还是你不想让她见人?”
唐时锦推开了小佛堂的门,嘎吱一声,这扇老旧的门后,藏着一个女子悲戚而绝望的怨气。
唐时锦并未理会梁文渊的质问,而是走进佛堂,感受着充斥在里面的怨恨与阴森。
“一面佛,一面鬼,你是信佛,还是信鬼。”
唐时锦声音清脆,敲木鱼的声音停下了。
跪在佛像前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温婉的面容在烛火下忽暗忽明,半响,她发出低低的叹息,“唐姑娘,是你啊。”
“你认识我?”
此女子,身上有很重的怨气。
死人身上有怨气很常见,可活人身上有这么重的怨气却是少见。
姚玉婵笑了笑,“唐姑娘贵人多忘事,你收服白莺时,我们见过的。”
唐时锦微顿,“见过不识,这没什么。”
然后她一挥手,将两只鬼放了出来。
指着夏茯道,“这鬼你认识吗?”
姚玉婵微笑,“认识,她是我的丫头,可惜命不好,死在了梁家,是我对不住她。”
见她承认的这么大方,梁文渊仿佛不敢置信,踏进佛堂道,“玉蝉,当真是你养鬼?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它险些害了爹娘!”
“你爹娘,死了么?”姚玉婵问。
梁文渊冷了脸色,“姚玉婵,你在说什么?她们可是你的长辈!”
“没死啊,可惜了。”姚玉婵微微叹了声。
“玉蝉,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你要清修,我依着你,家中事都有爹娘替你操持,事事顺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梁文渊指责姚玉婵无理取闹。
姚玉婵只是冷淡而嘲弄的看着他,“你真的想我说出来吗?”
梁文渊眼神一闪,明显迟疑了。
他攥着拳头,极力隐忍些什么。
最后,他转头道,“唐姑娘,你既已收服了夏茯,那我爹可有大碍?”
梁父不见了,梁文渊怀疑是夏茯抓走了他。
唐时锦挑眉,“这就要问你夫人了呀。”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她收服夏茯了?
她只是暂时让夏茯安静下来了而已。
梁文渊不得已,再次看向姚玉婵,“你养鬼,我可以不追究,可你是我的妻子,是梁家的人,便不该不仁不孝,纵然二老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该如此斤斤计较!”
姚玉婵眸色冰冷,“梁文渊,你真让我恶心!”
梁文渊撇开眼,沉声道,“唐姑娘,夏茯有害人之心,如此恶鬼,断不能留,还请你除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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