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节骨眼了，还不肯说你那个野男人是谁吗？”沈秋秋没好气地质问。
沈晚晚瞥了她一眼，犹豫再三，方才开口，“不是野男人，我所说句句属实，若母亲不信，大可派人去苏府打听一番。”
“你做了如此丑事，你让母亲哪里有脸面跑去苏府问人，况且谁知你与苏黎黎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你们二人素来交好，她的话不见得可信。”沈秋秋句句驳斥。
“大小姐不肯听我解释便罢，可母亲亦是明白事理之人，她定能辨别清楚事情的黑白。”沈晚晚这一句话，便让沈夫人无法轻易处罚。
沈夫人面色沉了沉。
“母亲自是不会放过你这等淫乱之人，沈晚晚你好歹也姓沈，你若喜欢什么人大可告诉爹爹，让他允了这门亲事，何苦与人暗通款曲，如此上不得台面。”沈秋秋一副难以理解她的模样。
“难不成同你的娘亲一样，在给别人伏低做小？究竟是哪家的郎君啊？若是被当家的主母发现，可会将你打死？”沈秋秋句句讥讽。
她嘲讽一笑，打量她几眼，“你时不时就跑出府去，只怕你这身子都不干净了吧！”
“沈晚晚，你一个人臭名昭著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连累了我，害的别人以为我们沈家的姑娘，如此下贱。”她冷嗤一声。
沈晚晚听着她句句难以入耳的话，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紧，内心极度压制着火气。
她轻笑一声，“大小姐这些话当真令我这个妹妹心寒，若是被外人听去，还以为你这个姐姐如此小肚鸡肠，惯会空口无凭地诋毁自己的妹妹。”
“若传扬出去，只怕大小姐的名声，也不见得好哪去，亦没有人敢登门求娶。”
“毕竟常言道，娶妻当娶贤，大小姐这般是非不分，将来如何执掌中馈。”她句句反讽。
沈秋秋一听她这话，顿时被气得不轻。
“母亲，你看她啊！”沈秋秋向沈夫人撒娇，气得在原地跺脚。
“行了，都少说两句。沈晚晚，我且问你，这衣裳是谁的？”沈夫人见沈秋秋未讨到上风，心里更加不喜沈晚晚，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偏颇，她故意又问着刚才的问题。
沈秋秋抿了抿唇，暗暗思索一番。
就算不说，只要他们稍微一查，便知这是谁的，毕竟当时有那么多人见过。
她纠结再三，方道，“是国公府二公子，许锦文的。”
沈夫人有些惊讶，“你说是许国公府的二公子？”
沈秋秋同样诧异，全然没有料到，她竟会结实国公府的人。
沈晚晚不置可否。
沈秋秋看向沈夫人。
母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与许锦文交好？”沈夫人又问。
“只有一面之缘，是他救得黎黎。”沈晚晚回答道。
“那他可记得你？”沈夫人看了看沈秋秋，又问。
“自是记得。”沈晚晚道。
沈夫人摆了摆手，“嬷嬷将这衣裳拿下去，府里绝不允许出现外男的衣裳。”
她暗暗给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嬷嬷心领神会，答应一声，抱着衣裳便要退下。
“母亲，这衣裳还是要归还给许公子的，还请母亲将衣裳还给我。”沈晚晚连忙喊住她，向沈夫人索要。
“这衣裳都破了，即是国公府的公子，便不会在意这件衣裳。”沈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拿下去。”沈夫人摆手示意，明显想将衣裳私吞。
沈晚晚洞悉她的意图，直言道，“母亲，是想让大小姐假借我的名义将衣裳送还回去吗？可他见过我与黎黎，若是换做旁人不见得能够见到他。”
沈夫人闻言，眼神暗了暗，面色极为难看。
如此赤裸裸地被人说中心事，极为难堪。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秋秋当即斥责。
“若非是我说得这般，那母亲为何要留下那衣裳？”沈晚晚态度强硬。
“沈晚晚，你私藏野男人的衣物，母亲还没有问责，你竟然敢这样对母亲说话？你这是以下犯上。”沈秋秋相护。
“大小姐此言差矣，即是国公府公子的衣物，何来野男人一说。如大小姐所言，若我与他有情，大可禀明爹爹，若我能嫁入国公府，于沈府而言，如虎添翼。”沈晚晚瞥了她，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番话，便道明其中利弊，亦让她们找不到理由，来责罚。
“你……”沈秋秋一时语塞，“你也不照照镜子，还妄想嫁入国公府，你做梦。”
沈晚晚轻嗤，“大小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口中的野男人，根本是无稽之谈，母亲自然也不会罚我。”
“母亲一向公正严明，绝不会徇私。”她意有所指。
“这是自然，不过你与秋秋动手，便是你的不对。”沈夫人又拿捏着她的错处。
“母亲，我并非与大小姐动手，而是大小姐要打我，还拉着我不让我走，我只是甩开她的手而已，结果她自己没有站稳，踩到裙摆这才摔倒的，当时有别人瞧见了。”沈晚晚道明当时情况。
沈夫人看向沈秋秋，眼神询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沈秋秋回以一个眼神。
沈夫人自是了解自己的女儿，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不管如何，错了便是错了。”沈夫人不由分说地下令处罚，“出去罚跪两个时辰。”
沈晚晚眉心一皱。
她知晓，今儿她们是铁了心要处罚自己。无论她如何开脱，都难以免去处罚。
沈秋秋耀武扬威地看着她，很是得意。
沈晚晚看在眼里，眸光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不甘，面上并未显露，而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是。”
待她离开屋内后，沈秋秋再次开口，“母亲，你看她方才那牙尖嘴利的模样，哪里有平时那唯唯诺诺地样子啊，我看她惯会装模作样。”
“你也收敛收敛，你爹毕竟还是在意他这个女儿的。”沈夫人无奈地说道。
若非沈老爷待沈晚晚时而惦记一二，只怕她的处境更加难过。
沈秋秋不悦地嘟了嘟嘴，“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哄的爹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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