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苒眼底的泪水混着雨水,淹没在洪水中。
傅司寒笑她:“怎么?心动了!”
姜苒抿了抿唇:“才没有!我是担心我们两个会被洪水淹死。”
闻言,傅司寒搂她更紧:“不会!”
他低沉的嗓音,仿佛有种令人心服的魔力,姜苒害怕的情绪,逐渐安静下来。
“傅爷!拉紧了!”
此时,头顶传来陆易的声音。
傅司寒单手拉住绳子,胳膊擦着粗粝的石子,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他没吭一声。
见到这一幕,她咬了咬唇,没忍住哭了!
傅司寒以为是刚才那场洪水吓到她了,温柔的声音一直哄她。
姜苒心头堵塞,直到救护车姗姗来迟。
姜苒手上严重,右腿断了,头破血流,被护士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傅司寒也跟了上去。
“司寒,司寒……”
姜苒躺在救护车上,浑身发烫,脸上红的吓人。
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
“她怎么样?”傅司寒问,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病人右腿断了,头受到剧烈撞击,可能会失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傅司寒脸色阴沉沉的没说话。
十分钟后,姜苒被送到手术室内。
傅司寒站在走廊,燃了一根烟!
吞云吐雾!
陆易走了过来,傅司寒碾了碾烟头,冷声说:“人呢?”
陆易流着汗:“傅爷人跑了!想非法偷渡,被咱们的人当场抓住,打断他的双腿双脚,被泡在海里,接下来您怎么处理?”
傅司寒冷声说:“饿他几天,丢给警察关进最肮脏的监狱,动我的人,这辈子休想再出狱。”
闻言,陆易点头:“是!”
此时,傅司寒脸色冷到极致。
手术室外灯熄灭!
傅司寒看到姜苒躺在病床上,昏迷中被推了出来!
傅司寒看着昏迷中的姜苒,连忙迎了上去,刚接骨姜苒脸色苍白,鼻头布满细密的汗水,白净的小脸更显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头上包着厚重的绷带,令人心疼不已。
傅司寒眉头紧锁。
“她怎么样?”傅司寒问。
护士说:“姜小姐腿上打了石膏,最近最好不要下床走动,身边留一个家属照顾,病人醒来时最好问一些问题,她脑袋撞击厉害,可能会失忆。”
“嗯。”傅司寒应了一声。
姜苒被推进豪华病房。
护士都交代完毕都离开。
傅司寒脱下外套,陆易给他上药。
傅司寒白净的衬衫袖子被磨破,健壮的胳膊上,皮肉被磨烂。
陆易见了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傅爷,您要吃点东西吗?”
陆易端了一碗粥,傅司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姜苒看:“不用。”
“苒苒……”傅司寒眉头紧皱,大掌紧紧包裹着冰凉的小手,这一刻,傅司寒心底的怒火直充脑门!
他只恨自己没在她最需要自己的第一时刻,冲到她身边。
姜苒在深夜中睁开眼睛。
耳边是傅司寒的呼喊声。
姜苒睁着眼睛,看向他:“司寒?”
傅司寒笑了笑:“幸好。”幸好没有忘记他。
姜苒眨了眨眼睛问:“幸好什么?”
“没什么。”傅司寒扶着她坐直,摸了摸她的脸问:“想吃什么?”
姜苒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吃。
她摇了摇头,傅司寒皱着眉头,担心她的身体,她昏迷了五天五夜,五天里,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他不敢相信,如果失去姜苒他会做什么。
护士一度不敢踏进病房,生怕被傅司寒吃人的目光吓死。
一到换瓶时间,大家你推我让。
“牛肉粥?”傅司寒柔声问。
姜苒点了点头,傅司寒让陆易去准备,不一会儿陆易特意让私人厨师,半夜爬起来做牛肉粥,一做好就端过来。
姜苒本来不饿了,深夜突然闻到牛肉粥的香味,瞬间食指大动。
满满一大锅,姜苒盛了三碗,喝的心满意足,她舔了舔嘴角。
笑的一脸满足!
傅司寒看着她笑,嘴角不自觉勾起。
姜苒歪着头看他:“你瘦了。”
傅司寒俊美的脸庞,消瘦了不少,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清晰俊美。
姜苒心疼了。
她伸手摸着他消瘦的脸庞,脑海里浮现洪水中,他紧紧搂着她,他说:“我更害怕失去你!”
这句话,让她灵魂都在震撼!
她想,傅司寒真的喜欢上她了。
比以前更喜欢,不知怎的,姜苒感觉很心酸。
在她们马上要离婚的时候,傅司寒才喜欢上她。
她鼻子一酸,摸了摸他的脸,收回手。
傅司寒皱眉,抓住她抽回的手,不高兴的问:“为什么不继续?”
姜苒愣了下,抬头对上他深邃幽怨的眸。
她垂眸道:“我困了。”
闻言,傅司寒冰冷的神色缓和几分。
刚才那一刻,他感觉到姜苒对他喷涌而出的爱,瞬间消失了。
只有那一瞬间!
傅司寒给她盖好被子,病床很大,傅司寒没有离开,而是脱下外套,躺在她的身侧。
火热的胸膛,就那么贴着她冰冷单薄的后背。
她浑身一僵,或许是睡了太久,她现在根本睡不着。
黑暗中,她眨着大眼睛,扭身看他:“你今晚不回家?”
傅司寒疲倦揉着眉心:“赶我走?”
姜苒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司寒救了她,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
黑暗中,传来彼此的呼吸声,空气宁静,姜苒打破寂静问:“我睡了多久?”
傅司寒看了她一眼,凝望她的眼睛:“五天五夜,明天再不醒来,你就要成为植物人了。”
植物人?
姜苒想到自己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浑身不自在。
嘟囔一声:“我要成为植物人,你一定会马上跟我离婚。”
傅司寒瞥她:“我在你心里这么禽兽?”
姜苒眼睛很亮,黑暗中也是亮晶晶的,傅司寒很喜欢看她的眼睛:“堂堂傅氏总裁,怎么会要一个植物人做妻子?”
傅司寒把玩着她的秀发,似笑非笑的搂着她的细腰:“谁说我不要,就算你变成植物人,也是我的妻子,我更不可能放手,植物人你这辈子就别想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我想要就要,这样岂不是更好?”
“变态!”姜苒嘴角抽搐。
“这么精神,头不疼了?腿不痛了?”
姜苒闻言,头隐隐作痛,冷哼一声:“疼着呢,还好打了止疼药。”
姜苒是个连拔牙都怕疼的人。
傅司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伤你的人,已经抓到了,我让他四肢尽断,先饿他几天,扔进海里喂鱼,不死丢进监狱,好好招待他!”
傅司寒的声音很冷,姜苒都自觉一抖!
扭头抱着他:“是马统吗?”
“你知道?”
姜苒脸色苍白,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吓得心脏停止跳动!
“是他给我一棍子,将我丢下洪水中,要不是那棵树,我现在已经躺进棺材了。”
姜苒越说越后怕,浑身冰凉,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冷若彻骨!
“那我要谢谢那棵树,没让我丧偶!”傅司寒笑着说。
姜苒嘟囔一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马统消失那么久,他怎么知道我的下落?我记得他所有资产都被政府没收,这段时间是谁资助他?”
“你怀疑谁?”傅司寒问。
“秦怜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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