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古代的女子大都是温柔贤淑品貌端正。”黑猫似乎要勾起我的道德感和使命感。
“我还以为过了一千多年,大家又跟唐朝似地以胖为美,醒来一看屁嘛不是。甭废话,快照我说得去办。”土匪么,这活脱脱就是土匪。
黑猫要是肯听我的,那么母猪都能飞檐走壁爬上墙。他忽地就闭嘴了,只拿眼睛瞧我,上一眼,下一眼,越看我我越发毛。我不由自主地搓着手惴惴不安,谁知道他有什么鬼花样。
小样的居然来了一个欲擒故纵:“好,我对天起誓,我若要了白猫的命就不得好死,至于后一项你有胆量你。。。”你有胆量你自己动手这句话,他没有说全,没说全我却全能意会,人家压根儿没把我当根葱,认准了我绝不能动手,不是没这个色心,是没这个色胆。他轻蔑地朝我笑,笑得很帅很自信,我很想上去给他一脚。
败了败了,这都被他猜得死死地,我不由得垂头丧气,人的性格果然不受时代与年份的转移而转移。我叹着气双手环膝半蹲在地上,默默地埋首其中。我并不是金刚,偶然也会受伤,也许正是因为怕触及内心最深的那一丝柔软,所以总用种种奇怪的念头包裹着自己。其实我还有什么呢?我一无所有。
海伦·凯勒说过:“也许人就是这样,有了的东西不知道欣赏,没有的东西又一味追求。”我没有拜过几天佛念过几日经,但我也知足常乐。刚要像没事人似地拍拍屁股认栽,却不料老骨头老腿老眼睛蹲得时候太长,眼前发黑头顶冒青烟,踉踉跄跄人往前倾。神如果能听见我的呼唤就会派个长着小JJ的天使来扶我一把。可是神没有,神派了黑猫这个不知道长没长小JJ的死特务来扶我。好歹我也心术端正,我真的不是故意地顺着他的腿出溜下去,谁让我站不稳又体重重呢。命坏不能怪政府,非但我墨墨迹迹倒地,顺道还拖了他下来。我这人果然不愿意吃亏,摔跤都要找个垫背的。
瑜伽里面有一种姿势,叫做蛇式。就是说人匍匐在地上,但是头向上仰起。姐姐我现在就在用瑜伽的功法。黑猫的裤边此刻就在我的眼前,那么两弹一星还会远么。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无数英雄的形象瞬间出现,董存瑞、小赖宁,打住打住,我吩咐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再冒多点英雄我这里就搞成革命片了,那头的黄花菜估计都凉了。一不做二不休,舍不了孩子套不到灰狼狼。我跨出历史性的一步,伸出手——
据各部言情小说考证,所有的H都是从简单的挑逗开始的,我没有吃过猪肉,但是我吃过猪肉脯。我用我非凡卓越的攀爬技术,一寸一寸地挪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除非是被炸去了双腿,否则正常人哪有我这么动的。可是啊,我的腿刚才被蹲麻了,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到轻巧灵便,外加上现在这个高度这个姿势刚刚好。他倒是不跑,君子坦荡荡地等着我去轻薄。似乎早就料定了吃亏的一定不是自己。
我把嘴凑到他鼻尖上,还好心地与他商量:“你若是觉得不妥,你可以喊哦,你可以喊非礼,你可以喊呀~美~嗲哦,我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喊得,宁波话你会不会,那么温州话呢?我会的语言真的不多,或者是教你一口京片子?”
对方似乎被我的只动口,不动手的劣质品德激怒了。他索性迎了上来,在我还在为山东话还是山西话纠结的当口,直接咬了上来。我这人拥有一流的动物本能,小时候我姨手上的青块块都是我咬的,咬来必定要咬回,然后我就自作主张地恶狠狠咬了回去,也不管那些《恋爱宝典》上千叮咛万嘱托,在男人面前要装弱者。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变成了狗咬狗大战,对方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体会到丝毫的温存与浪漫,只是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吃亏,怎么才能咬他重些。我们的比赛潜规则是不用手和其他部位帮助,直接就是嘴对嘴的巅峰对决,以至于我一度想起“超越、融合、共享”这句经典的口号。认命吧林一一,你就是个粗人,什么花前月下,桃李芬芳,你都没有这个命,你最多就是个村野农妇,最浪漫的事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压着满地的红高粱,配着刘欢那一声高一声低地卖铁锅声度过年轻时光。
狗也会有咬累了的时候,咱弄堂口的大黄与小花经常撒欢般啃来啃去,咬累了就睡。拿自己跟狗做比较,是不是有点不太仗义。我每次都想着这是最后一口了,偏偏自尊心不饶过我,最后一口一定是我咬他,而不是他咬我。所以旷日持久的口水战终于在双方都咬累了的情况下才肯罢手。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根据我的精确计算,最后一口的确是我咬的他,然后还傻傻地紧闭着眼等着对方的攻击。想不到他却弃了,等了好半天,我才睁眼。看到他一动一动的喉结,摆明了人家是在笑,笑却不出声,惹得我一阵子犯酸,报复性地再要咬过去。他身手却比我快得多,我肿起来的嘴唇还在半路上等红绿灯,他同样微肿起的唇已经杀到。我刚要喊不好,敌人偷袭,他这次却没有用力,亲亲地啄了上来。他的笑意越绽越大,笑得我汗毛孔都竖竖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刚才大家都是用自己的牙去轻咬对方的唇,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简单地双唇微张,轻柔地吻着。我正在想这是属于哪一路武功招数的时候,人家的舌头居然也不安分起来,这是挑衅,j□j裸的挑衅。我这人软硬不吃,对方既然要以柔克刚,我也只有奉陪到底,索性也不管自己红没红脸,也把舌尖探了出去。结果只有一种,从狗咬狗变成了触电式地热吻,就看谁先把谁电倒,只要带一点竞技色彩,我都能玩得尽兴,以至于双手还不老实地上下其手。我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不是还没有解决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未忘记本文读者交待的使命,我摸我摸我摸摸摸。。。十八摸也没有这么艰辛地,实在是这伏在地上的姿势有待商榷,终于我的龙爪手,离目标只有一线之遥,正当我万分欢庆要达成任务的时候。
梅西的咳嗽声,就在头顶。我被雷打似地逃开,黑猫却一点都不意外,他的笑容还未见消退。看来他早就知道梅西的到来,只是没告诉我而已。我又恨又怒地挖了个被洞藏进去,听到梅西第一次用这么僵硬的口气对黑猫说话:“首领要见你。”
然后是两个人消散在空气中的脚步声,今天玩得有些过头。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捂着被子睡去。
半夜里醒,翻来覆去,索性穿好衣服蹲在床角画圈圈。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被这个新世界所认同,我一直在寻找“正确”的路,在没有家长老师和舆论的当下,什么才是正确的呢。比如偷画,到底是偷正确还是不偷正确。我没有无聊到为了虚无缥缈的儿女情长而损害民族的利益,但是谁又知道这种展览是属于什么级别的,要偷的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么延伸开来,死特务黑猫身上的疑点也越来越多,抓破头都不明白到底明天该怎么做。
无论愁不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刷牙洗脸,找东西吃,出门的时候留恋地看了一眼本不属于我的屋子,罢了,我本是浮萍又何必生根。跟着梅西往外走,还是那条路,走多了也不再有新奇。白猫很沉默,黑猫也不见说话,连多嘴的梅西也没有,大家都心照不宣。离开运输舱的那一瞬,白猫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还未辨出味来就匆匆闪过。
我今日的日程如下:9点出发10点到位,开始检查装备、11点入玻璃房子,改变空气状态。正午12点接画,这一块的展区才真正开放。2点休息。3点继续开放到5点。朝九晚五坐班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我还穿着企鹅套装,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黑猫希望我在中间休息那会儿把画给换了。哎~想想就头疼。
前边的步骤都同排练的一样,直到那幅传说中的蒙娜丽莎从屋顶吊落到我手里,我喷了,这是什么蒙娜丽莎啊,欺负我没有看过真迹?原画的尺寸是53*77厘米,也就七八个巴掌那么大,比一件T恤衫还小那么点。我站在三排人的后面,恨不得拿望远镜看。那么我手里这个庞然大物是什么呀,虽然它的尺寸不算是太大,我一个人还能勉强托住。但是对于袖珍的蒙娜丽莎来说,这个东西实在是加肥版了,它的长宽高一时无法计算,不过依据我的目测,怎么也有四件T恤衫联合起来那么大,加上外面的保护框,这东西的分量还挺沉。我用我的企鹅肚子顶了一顶这幅画,它整个儿就把我的头给遮住了,这下好,我前头什么都看不到了。依着事先知道的方向艰难地移过去,找到原本固定好的中央挂钩,费力地挂上,对于一只肥企鹅来说,这是多么庞大的工程。一切就绪,我的汗都下来了,妈妈啊,快来救救我吧。
我坐下来就等外头开馆,白猫黑猫带着俩机器小狗,在我周围警戒,机械蝇也就位,他们就像无数个摄像探头,监视这一切。12点的钟声刚刚敲响,密密麻麻的人群就涌了进来。大人孩子,老的少的,我第一见到那么多人,心里说不出的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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