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少了一个太监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进宫做奴才就等于是皇家的人,逃出宫可是死罪。
“刚才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总管太监问。
众人互相看了看,均摇头,谁也没见过他。
总管太监猛拍了下大腿,“哎哟,完了完了!八成是昨夜的刺客混进来了!”
宫里大张旗鼓地搜查刺客,他却让刺客混进队伍出了宫,这要是被上头知道,可是死罪啊!
“张公公,郡主让我来问您,发生了何事?”清霜站在门口俏生生地问。
张总管目光游移,不太敢说实话。
但他转念一想,或许只有瑶光郡主能救他一命。
他赶忙跑去求见郡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了经过。
安容锦隔着帘子见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没想到赵为迳是靠着这种方式出宫的,可惜她眼睛看不见,否则就该当场戳破他。
“既然人是在我府上丢的,那就先让侍卫查一查府中可有可疑之人。”
郡主一声令下,安国公府进行了一次地毯式地搜查。
上头没说要找什么人,只说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脸上或许带着伪装。
安容锦也不知道赵为迳此时会是什么模样,他能蒙混过关,显然在脸上花了大功夫。
半天过去了,侍卫们毫无结果。
安容锦只好对张公公说:“人看来是已经逃出去了,本郡主也无能为力了。”
张公公抱头痛哭。
“不过你也别急,就当没这回事,回宫复命就是了,放心,本郡主会替你保密的。”
张总管的哭声戛然而止,跪地磕头:“郡主大恩,张粟无以为报,愿为郡主肝脑涂地!”
安容锦和气地说:“张总管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快回宫去吧。”
等张总管心惊胆战地回宫,才得知郡主给每个来送赏的小太监都给了高昂的封口费。
他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更加心怀感恩。
安容锦拿出纸笔,随手写了几个字,封起来让人送给赵为迳。
“转告诚郡王,本郡主缺钱,让他今日之内送来。”
元伯一头雾水地去送信,心想:郡主何时缺过银子?
难道是库房里的金山银山不够了?
而他才到武王府说明来意,诚郡王就黑着脸让人送了一车东西给郡主。
银子没有,但那一车的宝物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安容锦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送入库房。
她花了一千两的封口费,得到了数十倍的报酬,值了。
不过再美的东西她都看不见,实在无趣的很。
“郡主……”元伯脚步匆忙地走进瑶光殿。
他语气激动,见到安容锦时气喘吁吁,高兴地说:“郡主,好事啊!”
安容锦情绪不高地问:“有何喜事?”
安国公府应该已经没有能往上走的可能了,又没有生子嫁娶,哪来的好事?
“门外,门外来了一铃医,说他能医治郡主的眼疾!”
元伯一口气说完,惊喜地看着郡主。
不过安容锦的反应平淡多了。
这些年,主动上门说能医治她眼睛的郎中也很多。
她经历过太多此失望,因此,除了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其余大夫她都不抱有希望。
“郡主,要让他进来吗?”
安容锦兴致缺缺,说:“先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曾医治过什么人?”
“是,老奴这就去问。”
元伯接待过许多这样的人,刚才也是太激动了。
他将那位铃医礼貌地请进来,奉上好茶和茶点。
那人年纪不过三十,长相俊朗,就是有些邋遢。
头发干枯,衣裳破旧,连卖艺的布幡也是破衣裳改的,唯有上头挂着的一对铜铃看起来很新。
“高人贵姓?不知从何处来?”
那人大口吃着茶点,用连喝了一壶茶水,打了个饱嗝,才说:“别磨磨唧唧的,要看就让病人出来。”
元伯放下脸,一改刚才温柔可亲的态度,“您可知道有眼疾的是我们安国公府的郡主?”
“知道,不就是她派人抓我入京的吗?”
“什么?”哪来的疯子?
男子白了他一眼,“她命人抓我进京,许了我巨大的财富和权利,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半路甩开她的人跑了。
不过没想到阴差阳错最后还是进了京,来都来了,不如帮她看看眼睛也无妨。”
元伯被气笑了,他还从未见过口气如此之大的郎中。
“不知神医贵姓?”他嘲讽地问。
天下的名医他们都请遍的,除非是隐世的神仙。
可眼前这男子太年轻了,与老神仙不沾边。
“姓孙。”
元伯已经想把人赶出去了,不过还是先让人去给郡主汇报了一句。
“孙先生,您不如先给老夫看看,老夫进来腿脚总疼。”
元伯在他面前坐下,想先试试他的本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让他挽起裤脚,用手敲了敲他的膝盖骨。
“你这是早年留下的硬伤了,曾多次骨折过吧?”
他摇摇头说:“你这腿没治的,只能少走路,否则不用两年,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元伯自然不信。
宫里的太医都为他诊治过,虽然是旧伤留下的隐患,但用过药之后都不影响行走。
“你性格坚毅,能忍,否则一般人早卧床不起了。”
“那不知神医可有医治之法?”门外传来了一道清灵的声音。
元伯一见郡主来了,忙让人搬来屏风。
安容锦摆手说:“不必了,我就是来见神医的。”
她一听说是一名姓孙的郎中,便猜到是她派去的人请回来的。
她当时确实说过,如果对方不肯来,绑也要绑来。
这个时间,孙神医应该还不想离开家乡,因为他在家乡还有妻儿。
神医不自救,他的妻儿后来死于一场算计,他赴京伸冤,辗转到太子府上,才成了她的医师。
孙文采伸出手在安容锦面前晃了晃,皱着眉头问:“郡主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安容锦摇头。
“郡主想让我给你医治眼睛?”
“自然。”
“果真是你派人去苗疆将我‘请’到京城来的?”孙文采语气不善地问。
安容锦直接给他跪下了。
“先前是我不对,不该对神医如此无礼,但我别无他法,正常手段,您肯定是不愿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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