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的确有东西要赏你，朕想赏赐你两巴掌。”
皇上将徐大凯的账本砸到了他身上，如果眼睛可以喷火，他和齐辉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朕需要一个解释！老二，你之前交给朕的赃款，是户部那些贪官的全部身家吗？”
“这……”
二皇子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心虚的神情。
齐辉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拿起掉在地上的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陛下，这账本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账目记载的真详细。”
“哦？”
皇上负手而立：“这么说……你觉得这个账本没问题？”
“回陛下的话，是的。”
齐辉以头抢地，缓缓道：“臣从户部那些官员家里搜出来的赃款，和这个账本上记载的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二皇子上交国库的赃款，只有应交赃款的三成？”
皇上沉着脸，语气还是透着寒意。
“啊？这臣就不知道了。”
齐辉倏然直起身子，看起来惶恐又迷茫。
“臣收缴了所有赃款后，就将赃款和明细都交给二皇子了，之后臣就没再关注户部官员贪污受、贿的案子了，臣这几天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中养病，这件事贵妃娘娘也是知情的。”
“这么说，扣押赃款的人不是你，是吧？”
皇上冷然一笑，随手甩了二皇子一巴掌：“孽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儿臣……儿臣……”
二皇子已经懵了，他哪儿还知道他现在要说什么啊？
“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补起所有赃款。”
皇上咬着后牙齿，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补不起赃款，你就自己去大理寺领罚吧，朕不想看到你了。”
“是，谢父皇不杀之恩。”
二皇子抖如筛糠，期期艾艾的走了。
“你们也下去吧。”
处理完他，皇上像是老了十几岁，他坐回龙椅上，按着额角闭上了眼睛。
“臣等告退。”
裴玺等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们一点都不关心皇上的身体，又给他行了个大礼后，他们就各自回自己家去了。
“夫君，今天齐辉有点奇怪啊。”
回护国公府的路上，秦月熙靠在裴玺的肩头，回忆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依照他之前的性子，不管二皇子私扣账前，有没有跟他找过招呼，事情暴露后，他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帮二皇子顶罪，而不是将所有错都推到二皇子身上，尽全力自保。”
的确！
今天齐辉的所有言行都不合逻辑。
裴玺眯起了眼睛。
“看来我们不在京城期间，齐家和二皇子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啊！”
“齐辉敢那样对待二皇子，应该已经为齐家找好退路了，只是不知道他的退路是什么。”
秦月熙咬着下唇，忧心忡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干预的事情太多了，这辈子的朝堂局势和上辈子有天壤之别，最近她总觉得力不从心，她能为裴玺做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不要皱眉。”
裴玺注意到她的异常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抚平了她的眉心：“万事都有我在呢，相信我，不管齐辉还有多少手段，我都能护住你，护住护国公府。”
“嗯。”
秦月熙强打起精神朝他点了点头，面上没有愁意了，心里却还在思考着如何利用前世的记忆，尽可能的帮他。
……
“外祖，你为什么不帮我？”
秦月熙暗自烦恼的时候，二皇子心里也不痛快。
从皇上书房里出来后，他就回自己府上去了。
在府里闷了一下午，他终于发觉齐辉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劲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让人将齐辉请到了二皇子府，要求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帮你？你还要我如何帮你。”
瞧见他竟然还敢跟自己闹脾气，齐辉无语了：“我将赃款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告诫你，让你将所有赃款尽数交给皇上？你不听我的话，要贪不能贪的东西，我能怎么办？”
“你可以帮我顶罪啊。”
二皇子梗着脖子，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蛮不讲理的话。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是齐家的未来，只要我平安无恙，齐家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为了保你，齐家已经失去小一辈的顶梁柱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齐辉被他气的浑身只发抖：“殿下，你多反思反思你自己吧。”
“我又没有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反思？”
二皇子不以为然。
“你这个草包，你彻底没救了。”
齐辉懒得跟他纠缠不清，丢下这句话后，就要转身离去。
“诶？齐丞相，你这是怎么了？”
江煜枫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他，他睁大了眼睛，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又惹二皇子生气了？唉，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你的脾气真的该改改了，你不能因为二皇子爱重齐家，就恃宠而骄！你要知道，齐家能有今天，全靠二皇子提携。”
“靠他提携？他不拖累我齐家就不错了。”
齐辉甩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呃……殿下……”
江煜枫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跟齐丞相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又被父皇处罚了，外祖明明可以帮我，却不肯出手。”
二皇子按着眉心，强忍着烦躁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按理说，皇上应该不会知道你私扣赃款的，这件事突然暴露，一定是因为秦月熙或者裴玺跟皇上说了什么。”
听了他的话之后，江煜枫抱住了胳膊：“殿下，我私以为，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怪罪齐丞相，而是尽快哄好皇上，还有想尽办法报复秦月熙夫妇。”
“哄好父皇，报复秦月熙和裴玺？你说的轻松。”
二皇子撇了撇嘴：“我要知道怎么重获圣心，怎么让秦月熙和裴玺付出代价，还会在这里乱发脾气吗？”
“殿下别急啊，你没有好点子，我有啊。”
江煜枫搓了搓手，笑的无比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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