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在放风的时候被放出去。”
“对啊,要么放风之前,要么放风之后。这还得到监里收拾东西。”
“对啊,有猫腻。”
“恩恩,有黑幕。”
……
一时间各种声音和观点。
当。制服人员狠狠用手中的棒子砸了栅栏门一下。
“吵什么吵。人家只是嫌疑伤人,现在已经证明,是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花极天看了吴凡一眼:“出去后,要是混不下去,就去找我。”
吴凡冷哼:“滚,才不呢。”
花极天也不再说,跟着制服人员往外走。他知道吴凡和他走的太近,都被毕富看在眼里。吴凡出去后,在黑山可能待不下去了。
毕富这种人心胸狭窄,连不认识的人都能欺负,又怎么不借机对付仇人。
花极天领了自己的东西和手机,出了监所,走到大街上,狠狠伸了一下懒腰。
列宁老爷爷曾经说过,没有进过监所的人,不是完人。
嗯,现在花极天是完人了。
他看了看手机,嘿,不错,还有半格电。这都三天了,手机还有电,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平时玩手机,一天都要充两次电。
都说智能机费电,那他们是没到监所待过啊。
想想也是,老是拿着刷小电影,不费电才怪。
花极天一琢磨,不知道昨天罗传水和吴奇比试的怎么样了。这两个人的突破,都是因为自己,所以自己关心一下理所应当。
得,给钱多多同学打个电话问问吧。
电话很快接通。
“昨天比试情况如何?”
“罗传水赢了,吴奇哥现在还处于癫狂当中。”钱多多的声音很低沉,说明她的心情很不好。
“这么长时间?”花极天惊讶。心里暗道不会真疯了吧。
“原来最长的时间是两天。但是医生说这次可能不会好转了。这次受的刺激太大了。”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
吴奇意外突破。本来认为可以轻松获胜,可是却发现罗传水也突破了,甚至更有过之,比赛一结束,他就癫狂了。
“应该不会的,原来最长时间不是两天么,这才多长时间。别着急。”花极天最听不得女人哭。
尤其是钱多多这样的,平时霸道蛮横,哭起来更让人可怜。
就像小孩女人哭起来很正常,可是一个平时坚强自信的中年男人要是哭了,那就有点震撼人心。
“希望如此。吴奇哥太偏激,心里太苦。”钱多多还是抽抽搭搭。
花极天心道,看不出智障钱心思还挺细,知道体谅别人。
等挂了电话,花极天又给罗传水打过去。
“赢了?”
“赢了。”
“恭喜恭喜。”花极天为罗传水高兴。毕竟算是自己的徒弟啊。徒弟出息了,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心里自然高兴。
“还是多亏了你,谢谢你。”罗传水道。
“哈哈,不用谢。”花极天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摇头晃脑。
哈哈,这个罗传水,就是太客气,谢了好几遍了,可是为什么他还不叫师傅呢,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但是叫师傅这种事,提醒是不是不大好。一时间,花极天愁肠百转。
唉,看来罗传水不会叫师傅了。
“你知道我使用哪道菜赢的么?”罗传水哪里知道花极天的花花肠子。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花极天确定罗传水不会叫师傅之后,有点灰心丧气。
“爆烹猪手。应该是你创造的吧,创意不错。”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道菜。”花极天琢磨了一下,想起了第一次拿大剑的感觉,当时自己的手快被烫熟了,自己无聊,就创造了这么一道菜。
那天传给罗传水七级厨艺,也顺便把自己的想法创意打包了一下,传输过去。没想到罗传水还真用上了。
“哈哈,你的思想,还真是天马行空,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种做法,要是爆烹人手更合适呢?”罗传水有点奇怪。
“你太变态了,竟然想烹制人肉,小心走火入魔。”花极天哼哼道。他的心里在哭泣,你妹妹的,我就是按人手考虑的啊,因为当时我的手快熟了。
“听说吴奇又癫狂了,哎。”罗传水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花极天一看手机还有一点电,连忙给米安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
刚给米安打完电话,手机嘟嘟嘟震个不停,全是未接通电话的短信。
这一震不要紧,手机很快被震关机了。
原来监所储物柜没信号,别人打给他,永远都是不在服务区,现在有了信号,短信就不断提示起来。
他一看,好多人都给他打了,王小枚,米安,霍佳佳,庞轩庞雅,甚至还有燕明君,徐迈胡舟也打了两个。
这些人也真是,明知道自己在里面受罪,手机肯定被收缴,还打。
花极天来到古玩店,米安看见,当即扑了上来,也不管两名小店员异样的目光。
“在里面,我两天没洗澡,味道怎么样?”花极天笑着道。
“嗯,有点酸。”米安还是抱着花极天,没有松开。
“得,我先回家洗澡换衣服,晚上家里开伙,让大家都来。”
“好。”米安迷蒙的看着花极天。
她突然感到花极天下面蠢蠢欲动,连忙松开花极天,轻轻在他腰上一捏:“小流氓。”
花极天也还了一把:“哈哈。”
“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用用,给佳佳报个平安。”两人调笑了一会,花极天向米安要电话。
“我已经告诉过家家了。”米安递上电话。
花极天刚接过电话,一听,又把电话还给米安:“那我就不打了。”
米安没接:“你还是打一个吧。”
“也好。”花极天拨通了霍佳佳的电话。
嘟嘟,只响了两声,霍佳佳就接起来了。
“佳佳,我出来了,放心吧。”
“那就好。”霍佳佳的声音说明她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奶奶的病,还是因为别的。
“老人怎么样了?”花极天问。
“还在输水。”
“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花极天把电话还给米安,又借机揉了两把米安瓷感修长又软嫩的小手。和米安一起吃过午饭,花极天就回家洗澡。
回到家洗完澡穿上衣服。
花极天先是来到厨房,找到上次盛螭霖鱼的那个盆子,随手放进储藏空间。
他来到自己卧室,锁好门,这是担心米安突然回来。虽然米安白天基本不会回来,可是也得小心一点。
他心中一动,整个人就来到储藏空间,拿起那个盆子,进了第一灵田。
他打算再捞几条螭霖鱼,晚上吃。
其实晚上捞肯定更好,更新鲜。不过晚上屋里那么多人,不太好操作,只好从权,现在趁着没人捞出来。
花极天先是在湖里舀了半盆水,然后开始撒网。
他的撒网技术见长,不一会就弄了二十几条,不过这次,鱼都不大,二十公分多一点,干炸最好。
他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扔下渔网,端起盆子,回到现实。
把盆子和鱼放到厨房之后,他又出去买菜。
来到菜市场,招呼声一片。
“又来了小伙子,看我的芹菜,绝对新鲜。”
“还是买我的黄瓜吧,还带着花儿呢。”
大家都招呼花极天。
花极天经常来买菜,大家都认识他,因为花极天从来不挑,也从来不还价,被菜市场小商贩封为本年度最佳买主。
其实说花极天不挑菜,就太冤枉他了,他看起来随手就拿,实际上挑的是上面那一层最好的。
花极天随手买了几样,商贩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称了菜,给了钱,菜拿走,完事。
花极天提着菜往回走,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看到人行道上,有一个老乞丐,靠着人行道边的栏杆,眯着眼睡觉。
老乞丐满脸胡子,身上的破烂衣服,很脏。但是老乞丐的手,还算干净,起码指甲缝里,没有灰。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只黑色发亮的埙,圆形,比鹅蛋略大。花极天知道,埙是华夏很古老的乐器,现在在陕西一带,还有传承。埙的声音,古朴淳厚而又空灵柔美。
现在陶埙,不止陕西一带,其他地方也有售卖,几十块几百块的都有。
乞丐为了乞讨,弄一样乐器,对着小商贩或者小门店店主,糊弄一曲,往往能得到些饭食和零钱。
所以老乞丐身上有一只埙,也不太奇怪。
花极天想到买菜时找的俩钢镚,在兜里揣着叮当乱响也怪不舒服,于是掏出来,扔给老乞丐。
“不要钱,给老子买块面包来。”老乞丐眼也没睁。
“呃。”花极天愕然。
尼玛,这么嚣张的乞丐,还是头一次见。也罢,好人做到底,既然掏了钱,干脆也就帮他买块面包。
花极天也没捡那两块钱,径直走到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包面包,又买了一瓶水,走回来递给老乞丐。
老乞丐毫不客气,接过来又吃又喝,连声谢谢也没有。
花极天也不生气,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连忙提着菜往家赶。
他走了很远之后,老乞丐看向他的背影。
“千灯,这娃儿还不错。”老乞丐抚摸着那只埙,淡淡道。
突然,老乞丐目光如电,看向南部山区上方的空中。
“哼,还来,贼心不死。”
“千灯,去休。”
行人都没有注意这个老乞丐,更没有注意老乞丐脖子上的埙,突然化作一道黑光,射向南方的上空。
“啊¥%&……”南方有渺不可查的惊声尖叫,之后便是意味难名的声音,明显不是华夏的语言。
这道声音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很明显,说话的人不是被掐住了脖子,就是死了。
接着,黑光一闪。
那只埙,又挂回到老乞丐的脖子上。
老乞丐咬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水,摸了一下埙,抠了两下鼻孔,悠闲的一逼。
——
花极天提着菜走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继续直行。
突然,他觉得南方有一股熟悉的波动。他惊疑不定,往南望了半天,除了看到几只鸟雀偶尔腾起,还有天边几朵白云,其余什么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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