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办公室。
“叮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肖勇的思索,他伸手拿起电话,“喂!我就是。啊!是老首长啊,您好!”电话是杨帆打来的。
只听到对方说:“小兄弟啊,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你市地处沿海,与台湾隔海相望,潜伏在国内的特务机关以及主要骨干分子主要就在你市,这次行动,对我们肃清潜伏在国内的敌特残余势力意义重大。”
肖勇认真地听着对方的情况介绍,不停地:“是!是!”
特别是谈到具体的做法时,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最后对方说:“这场战斗非常残酷,千万要做到万无一失,严加保密,这情况只能由你一人掌握,如有什么困难,及时向我汇报,我们可以全力以赴配合你们。”
肖勇原是杨帆的老部下,他们同时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那时杨帆是师长,而肖勇是他手下的一位侦察连长。
肖勇放下电话,抓了抓头皮,特别老首长语重心长的话,联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他心情感到十分沉重。
滨海市火车站,出站口人群熙熙攘攘,提着箱子的,拖儿带女的,停在路边的黄包车车夫们拉大了嗓门在吆喝顾客,整个出站口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一对商人模样的夫妇提着箱子,走出车站,他们东张西望,这时,二位便衣上前问道:“您是胡先生吗?”
对方回答:“是。”
“请您跟我们来。”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皮箱,朝着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
车子穿过几条马路,在居民区一家老式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二位便衣把他们引进屋子。
其中一位接着说:“现在您们就住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您就姓朱,名义上是做海鲜干货生意的,这里绝对安全。平时你们少出去,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姓王,市公安局侦查科的,就叫我小王吧,有什么问题,我会来找您,您有什么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
胡明康满意地说:“好!好!好!”
自从那天开了案情通报会以后,各路人员纷纷行动,几位侦查员找到了余德富的前妻。
这是一家三开间门面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有几只老母鸡正在觅食,墙角边堆满了各种农具,看得出是一户农户人家,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向两位公安人员介绍情况。
“那时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19岁那年,我与邻村比我大二岁的余德富结婚,他的人倒也算老实,第二年就有了个女儿,当时正逢国民党抓壮丁,一天晚上,他们刚要入睡,突然,门被一脚踢开,进来4-5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抓去走了,一去就是近20十年,杳无音信,我当时是一位妇道人家,还带了一个孩子,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后来听人家说,他早就死了,因此,我也狠了狠心,就改了嫁。”她边说边掉着眼泪。
接着她又道:“前几年,他突然回来了,来找我,我也简直认不出他来了,还是他自己作了详细介绍我才相信,一看我已经改嫁,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家,过着孤苦伶仃的单身生活,看他也怪可怜的,不久前听说政府给他安排了当一名清洁工,出了这种事,真是前世作孽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一下眼睛。
她好想突然想起了的什么,继续说:“你们注意一下,他的右耳下面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各种信息不断地反馈到肖勇这里。
根据邻居反映,一向生意清淡的“荣记”面店,这几天经常有两位常客前来吃面,一男一女,虽然不是一起进来,有时男的先进,有时女的先进,但很少见他们出来。
根据余德富的尸检报告,头部被铁器砸伤,头颅破裂,导致死亡。但从死者各种生理指标分析,死者实际年龄要比余德富小得多。特别是耳朵旁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难道死者是冒名顶替,原本就不是余德富,那会是谁呢?他无权无钱,凶手为什么要置于他死地?他与‘紫光’计划有没有联系呢?”肖勇不停地在思索着。
一天上午,上班不久,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喂!是公安局吗?我们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你们局的王进同志刚出了车祸,经抢救无效不治身亡,请你们单位领导马上过来。”
接电话的人“拍”的一声,搁下电话,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局长办公室,“局,局长,不,不好,出事了,王科长他在医院里,要你马上过去。”
肖勇立即起身,戴上帽子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然后,他叫上陶然,心急火燎地开着吉普车向医院驶去……
一听王进出了车祸,公安局各科室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在议论,他那么个老手,车怎么会翻下沟的呢?连陶然都感到非常纳闷。
马路上,有的人也在拼命往医院赶,他们但愿这是虚惊一场,机要科刘芳听到这一不幸消息,不顾一切,骑了一辆自行车,穿小巷,走小路,拼命向医院赶去。
市第一人民医院,坐落在滨海市的一个山坡上,是一组白墙黑瓦的多层建筑群体,镶嵌在万绿丛中。
医院的抢救室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向肖勇等人介绍情况。“一个小时前,医院走道上,二位农民用手拉板车急匆匆地送来一位伤员,拼命在喊,医生快来,医生快来,只见板车上躺着一位伤员,满头上都是血,尽管送来时已停止了呼吸,我们还是采取措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终究因脑颅开裂,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这时,公安局里的一些其他同志也陆陆续续赶到。
刘芳气喘吁吁地推开抢救室的门,迟钝的目光直盯着病床,然后“哇”的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向病床,几位同志拼命地拉着她,她嚎啕大哭……
这时,肖勇揭开了盖在王进身上的白布,只见他满脸都绑着纱布,全是血,他重新把白布盖好,摘下头上的帽子,他为失去这样一位好战友而痛不欲生,眼泪不禁直下,其他同志也纷纷摘下头上的帽子致哀……
肖勇指派了两位公安迅速赶赴现场,并把车给拖回来。
子夜,早已夜深人静,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顿时雷鸣闪电,夹着暴雨直下,街上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
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西北角树丛中,有个黑影忽忽悠悠,忽忽悠悠地向医院太平间的停尸房飘去,他一身黑色,头上罩了一块黑色头罩,到停尸房前,黑影回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掏出一根铁丝,熟练地打开停尸房的门,借着闪电的光线,几具被白布掩盖着的尸体展现在他的面前,雷鸣闪电,阴森恐怖;他一具具地看着,当他揭开一具被白布掩盖着的尸体。只见满脸被绑扎的纱布,他仔细打量着,甚至打开了一些纱布,但死者已面目全非。然后,他又关好了门,忽忽悠悠,忽忽悠悠地消失在雷雨交加的夜幕之中。
第二天,肖勇以想念战友为名,他单独来到医院,和医院陈伟明院长一起来到停尸房,陈伟明院长揭开盖在遗体上的白布,仔细打量着,当确定死者脸上的纱布已有人动过时,肖勇脑子里出现了一串串问号,是谁对王进的死如此感兴趣?他来看尸体的目的何在?难道会怀疑王进的死?疑团重重,他感到案情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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