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爱耨朾碣”沈惠温笑着说道。
“可是,本王不是一个好丈夫。”他轻叹着,指尖随意穿透她柔软的发丝,“可是,本王会努力的。”
“惠儿相信。”她反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膛中。
“阿芙呢?”君宁又问。
“我刚刚将她哄睡。轺”
君宁轻轻的放开她,牵着她的小手向内室而去,“本王去将她唤醒,这丫头真是没长心,她爹要远行,也不来送送。”
对于他孩子气的话,沈惠十分无奈的摇头失笑。
君宁将小肉团从床榻上抱起,动作温柔的轻晃着,“阿芙,爹爹要离开一段日子,你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知不知道?暗”
小东西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她刚刚吃饱喝足,真睡的香甜却突然被自家老子弄醒,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顿时张开小嘴巴嗷嗷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爹爹还没走呢就开始不听话了。”君宁抱着小肉团,有些手足无措。
沈惠唇角的笑靥越发无奈,她从君宁怀中将孩子接过来,小肉团舒服的趴在母亲柔软的胸口,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看看我们阿芙是舍不得爹爹离开呢,哭的这么可怜。”沈惠有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抹掉孩子脸颊上的泪。
“阿芙真乖,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爹爹可舍不得和阿芙分开太久。”君洌寒低头在孩子的小脸上吻了又吻,当真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他转而又在沈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惠儿,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很快就回。”
“嗯。”沈惠点头,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车行月余,终于进入了圣朝帝都界内,马车摇摇晃晃,车内飞澜与胧月二人相对无言。越接近帝都,胧月唉声叹气的次数越多,而飞澜自然明白她在担忧什么。
“玉墨,我,我有些怕,他,他不会把我当成你,而对我有什么越矩之行吧。”胧月颤声开口道。
飞澜淡淡的牵动唇角,“你曾经不是很喜欢他吗?若真有个什么,他必然会纳你为妃的。”
“玉墨!”胧月惊呼一声,“你明知道我已经嫁给了沈浪,一个女子怎么能嫁两个丈夫呢。”
飞澜漂亮的眉心紧蹙着,此刻,这也同样是她担忧的事,他们分离的太久太久,君洌寒对她的渴望不言而喻,他怎么可能仅仅发乎情止乎礼呢。
“我不敢保证什么,若他真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就一直哭,也许他会心软的。若还是没用,那也只能实话实说。”飞澜轻叹着说道。
“可是,大哥会骂死我的。”胧月嘀咕道。
飞澜随意的耸肩,“那你觉得是守住清白重要,还是不被你大哥骂更重要?”
胧月抿了抿唇,她心中自然已有了答案。
马车在宣武门前缓缓停住,飞澜没想到君洌寒会亲自出宫来接,她和胧月刚刚被侍女搀扶着走下马车,一道明黄便快速的掠过,他与她擦肩而过,他结实的手臂将胧月紧紧的环抱住。
“澜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深情而忧伤的在她耳侧呢喃,多日不见,君洌寒的俊颜憔悴不堪,他抱着胧月,就好像抱住了他的整个世界一样。
一旁,飞澜苦涩一笑,是啊,此刻在他的眼中,胧月才是飞澜,而飞澜是胧月。
“即便是要秀恩爱也不急于这一刻吧,还请圣朝天子放开连小姐。”君宁从高大的白色骏马上翻身而下,大步来到三人身旁,他唇角含着一丝邪魅的笑,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飞澜。
君洌寒缓缓放开怀中的女子,而胧月如受惊的小兽般,踉跄的退后两步,低敛的眸光左右闪躲着。
君洌寒却三两步走上来,再次牵住她的小手,丝毫不肯放开,“你回来就好,朕不会再放开你,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再分开。”
无论他说什么,胧月都紧低着头,而飞澜将一切看在眼中,唇角一抹苦笑,眼前逐渐的模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肯给她。对于君洌寒的钟情,她真不知道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们回宫吧,你离开之后,广阳殿一直有人打扫着,那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君洌寒对胧月温柔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褐风的背上,然而,原本温顺的褐风却突然惊了,前踢扬起,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胧月尚未坐稳,就被褐风甩了下来,身体径直飞了出去,好在君洌寒手疾眼快,施展轻功追逐过去,将胧月稳稳的接在怀中。“你没事吧?”他褐眸之中尽是担忧之色。
胧月不停的摇头,挣扎着脱离他怀抱。
君洌寒有些恼火,对身旁御林军道,“将这畜生给本王拖下去,鞭打二十,让它好好长长记性。”
飞澜将一切看在眼中,泪在眸中不停的打转,连褐风都认得出那不是她,可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却认不出。褐风!她在心中低唤,脚步下意识的向前,想要阻止褐风被鞭打,然而,君宁却突然伸出手臂挡在她身前,冰冷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飞澜没有再上前,所以,她眼睁睁看着御林军粗鲁的牵着缰绳,将褐风拖了下去。然后,是君洌寒将胧月抱上了另一匹骏马,两人共乘一骑,扬长而去。
“伤心了?”一旁,君宁冷嘲热讽道。
飞澜冷眼扫过他,“不过刚刚开始而已,我一定不会输得。太子殿下该担心的是胧月公主,她似乎很不开心呢,殿下一片好意要圆了她的梦,可惜,她并不领情。”
她说罢,从一旁侍从手中牵过骏马,翻身利落的上马,啪的一声甩响马鞭,策马而去,一系列动作干脆而潇洒。
君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的身影,剑眉紧蹙起,若有所思。
而另一面,君洌寒一路将胧月抱入乾清宫中,宽大的龙床之上,他轻拥着她,温软的唇在她耳畔温柔缱绻,“澜儿,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想你。”
胧月紧咬着唇,侧开面颊,却还是无可避免被他占便宜,可她又不敢挣扎呼喊,突然响起飞澜说过的话,所以,她开始不停的哭,希望能激起君洌寒的一丝怜悯。果然,君洌寒慌了,也心疼了。他从床榻上起身,将她轻拥在怀中,温声呢喃,“澜儿,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别哭,你告诉朕怎么了?”
他如玉的指尖温柔的拭去她面颊的泪,他们离得很近,胧月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气。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半跪在她面前,他微扬着下巴,看着他的目光温暖的几乎能融化冰雪。
胧月呆呆的看着她,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眼帘,这是她梦中的场景,如今真实的发生了,胧月想,她此生再无遗憾。她颤抖的伸出手臂,轻轻的抚摸过他英俊的脸庞,他长的真的很好看,可是,他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乖,别哭,你知道的,你一哭,朕就会心疼的。”君洌寒的手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臂,他是那样的温柔,可是,胧月知道这份温柔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飞澜。
“澜儿,你怎么了?你告诉朕?”
胧月不停的摇头,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她紧咬着牙关,连哭声都极度的压抑着。君洌寒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从她回来开始,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澜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楚君宁,他对你做了什么?”
胧月下意识的摇头,想了想后又点头,她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不能说话,倒不如顺水推舟。
“来人,将风清扬给朕找来。”君洌寒对殿外吼道。
没过多久,风清扬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微臣参见皇上,参见……”
“行了,快过来给飞澜看看,她无法开口说话。”君洌寒急切说道。
“微臣遵旨。”风清扬放下药箱,屈膝跪倒在胧月面前,两指搭在她手腕内侧,眼神却越来越疑惑。
“怎么样?是中毒了吗?”君洌寒追问。
风清扬起身一拜,迟疑的摇头,“真是奇怪,娘娘的脉象并无异常。”
君洌寒剑眉深锁,而后摆手屏退了风清扬。他转身重新来到胧月面前,轻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一路车马劳顿,一定是累坏了吧,你先休息,朕去养心殿批折子,晚上再回来陪你。”
“嗯。”胧月重重的点头。
君洌寒走后,胧月自然不会乖乖的留在乾清宫中,她偷偷去了天牢,因为,沈浪就被关押在那里。飞澜的这张脸真的很好用,因为,她一路竟是畅通无阻的,狱卒更是卑躬屈膝,恭敬的不得了。
沈浪被关押在天牢深处一间昏暗的牢房中,胧月战战兢兢的跟随着狱卒向里走去,她堂堂一国公主,何曾见过这种地方,天牢中四处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偶尔还传来被用刑犯人的惨叫声,胧月双臂环胸,吓得不停的颤抖。
“娘娘,那个敌国俘虏沈浪就被关押在里面那间牢房,皇上吩咐过要好生招待着,奴才们并未对他动过大型。”那狱卒俯着腰身,一副卑躬屈膝状。
胧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独自一人进入了牢房之内。这间牢房虽然简陋,却还算干净,沈浪安静的坐在木床上,一身白色囚衣,俊颜憔悴,却无丝毫狼狈。他看到胧月时,剑眉轻蹙起,因为,此时的胧月顶着的却是一张飞澜的脸。
“看来吾皇还是妥协了,否则也不会将你放回来。沈浪愧对我朝帝王。”沈浪自嘲的笑着。
胧月一双漂亮的眸子瞬间涌出泪来,她不停的摇头,泣声道,“不,不是这样的,沈浪,没有人会责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
“你……胧月?”沈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声音分明是属于胧月的,也只有胧月会有这样的神情。
“沈浪!”胧月哭着扑入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感觉着他胸膛中真实的温度,“沈浪,你真的还活着吗?告诉我,这不是梦。”
沈浪紧拥着她柔软的身体,邪气的扬了下唇角,低头在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疼吗?”
“嗯。”胧月重重的点头,眸中含泪,那泪珠却闪动着喜悦的流光。
沈浪轻轻的为她擦拭眼泪,眼中含着一丝苦涩。在坠崖的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临死的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胧月,他没能亲口对她说一句:我爱你,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胧月,能再见你一面,沈浪此生无憾了,胧月,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告诉过你,胧月,我……”
“什么都不要说。”胧月的手掌突然覆盖住他单薄的唇片,她轻轻的对他摇头,“沈浪,有什么话,等回到大翰再对我说,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活在我身边。”
“傻瓜。”沈浪苦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如果我让你嫁给我呢,你愿意吗?”
胧月微扬起下巴,含笑凝视着他,青葱的指尖在他心口轻轻的环绕,“不行,我已经嫁人了。”
“你……”沈浪高大的身体一颤,眸中逐渐浮起受伤的神情,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头向后仰着,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
胧月顽皮的笑,“你为什么不问我嫁给了谁?”
沈浪微弱的摇头,“嫁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幸福了。”
她的话让胧月心口突然一痛,她双臂紧缠在他腰身,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一辈子。“沈浪,我想要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胧月是不能没有沈浪的,胧月要和沈浪永远在一起。”
“胧月,别说了,都结束了。”沈浪紧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潮湿的水雾。
胧月嘟起唇片,粉拳不轻不重的捶在他胸口,“不是结束,是开始。沈浪,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在沈府已经住了好一段日子,爹和娘别提多疼我呢。”
“什么?”沈浪震惊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没有新郎,她是如何成婚的。
胧月仰着小脸,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父皇一直都想将我嫁给你,所以,没等到你回来,他就让我抱着你的牌位成婚,反正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沈浪突然伸臂将她的头扣在胸口,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他漆黑的眸中擎着泪雾,但他不想让胧月看到他的脆弱与眼泪。沈浪怎么会不懂,景帝将胧月视为掌上明珠,试问天下有哪个父亲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只怕是胧月固执的下嫁,景帝才被迫屈从。
“胧月,委屈你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是你说的,你要一辈子对我好哦。”胧月欣喜的笑,扬起下巴在他面颊快速的落下一吻,她还是第一次吻男人,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沈浪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俊颜绯红,有些尴尬的别开侧脸。很久很久以前,他心里就有了胧月,再也放不下其他女子,他又是自制的男人,对男女情事也是羞涩的。
“沈浪,你脸红什么?”胧月的手覆盖在他面颊之上,没心没肺的问道。
“热。”沈浪拍开她的手,目光温温的落在她脸上,面前的这张脸,精致绝美,虽然养眼,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胧月,你怎么会易容成连玉墨的模样?”
胧月下意识的抚摸了下自己的面颊,无奈的耸肩,“大哥吩咐,他说我乖乖听话才能见到你。”
沈浪并未过多的过问,君宁心机深沉,旁人极少能猜透他的心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君宁绝不会加害胧月,他比任何人都疼爱这个妹妹。
“沈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大翰呢,要让父皇重新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重新拜堂洞房,你说好不好?”胧月将身子靠在他怀中,笑嘻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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