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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离去后,很快有宫人送来了崭新的衣物,当然,还有一碗浓黑的药汁。隔着幔帐,徐福海躬身等在外面。飞澜明白,他是要看她喝下才好交差。没有犹豫,她仰头将药灌了下去,苦涩的药汁划过喉咙,竟逼出泪来。
空了的药碗被递出,徐福海接过,又道,“皇上亦是为了您着想,您别曲解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幔帐内一片沉寂,徐福海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带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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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刘锦早已恭候多时,见君洌寒走出来,忙屈膝跪地,“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君洌寒在他身前驻足,褐眸蕴了些许笑意,“身上的伤可好了?”
刘锦刚刚起身,一听此话,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生怕帝王旧事重提。“臣知罪。”
“你怕什么,朕向来不喜欢秋后算账。”君洌寒丢下句,自顾向殿外走去。刘锦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
“朕让你办的差事如何了?”
“皇上本想用藩王余孽牵制豫南王兵马,但慕容将军从中一闹,藩王残存势力已然不足为惧,怕是再无用处了。”刘锦据实回禀。
君洌寒蹙眉沉思,淡淡应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或许是朕多虑了,皇叔也并非有谋逆的胆量。”君洌寒一拂明黄云袖,又吩咐道,“查查洛青川,朕想启用这个人。”
“是,臣即刻差人去办。”刘锦应了。
“慕容无忧呢?”君洌寒又问。
“回皇上,小公子在御花园中。”刘锦道。
君洌寒微挑剑眉,“这个时辰还在御花园?”
“小公子年幼,自然是闲不住的,皇上放心,十几个侍卫跟着,不会出差池。”刘锦小心翼翼的回着。深宫内院,重兵重重,那孩子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了。
“嗯,带朕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向御花园走去。
自楚恒帝登基以来,御花园还是头一次这般热闹。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临寒季节,红梅盛放。花瓣被剑气扫落,纷纷扬扬,好一场花瓣雨。花雨之中,白衣孩童敲击着手鼓,歌唱着悠远的边塞歌曲,身旁几名侍卫轻声附和,情节和乐融融。
“情丝究竟有多长,为何理不完,爱你要你不简单偏偏要去沾,偏偏要去沾。爱的脚步不能缓风越大雨越大,谁也没法挡,飞到你身旁请你作个伴,来把人生闯。天涯海角走一趟风越大雨越狂,越是有力量,我们把山喊我们把海看,风雨中奔忙……”
不远处,君洌寒负手而立,唇边笑靥深沉,喜怒莫辩。“这就是你派来的人?倒戈的倒是很快。”他轻佻的语调带着几丝兴味。
“臣该死。”刘锦躬身,捏了一把冷汗。手抵在唇边闷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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