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一丝浓密的阳光,这窗户都是密不透风遮光效果极好的。
“啊!”沉闷的一声响,灏泽感受到有个不明物体砸在自己身上,不仅如此还略沉。
筠琦被叫声惊醒,勉勉强强睁开还很倦怠的眸子,一瞧,吓了一跳。
原是她睡觉睡得不老实,从床上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灏泽。
她连忙起身,半搭的衣服要是在别人身上看着就不伦不类,但是在她身上就有种别样的趣味。“师兄,你、你没事吧?”
筠琦挠了挠头,眼神中表示自己很无辜。昨夜入睡之前,想的全是那些坛中人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一来二去,折腾辗转反侧难眠,好容易睡着了,还在梦里看见了他们。一激动手一挥脚一抬,人就下去了。
灏泽此刻也不想抱怨什么,实际上他们一样,都没睡好。“被你砸中还真是神奇,得了,起床吧。”
他迅速站起,而后收拾了被褥。
乍一看,天就像蒙蒙亮似得,谁想一推开窗,日上三竿都差不多时候了。
“快些的,今日先去衙门,我要查看上一个月保存下来的证物。”灏泽抚了抚太阳穴,带着师妹来这里,师傅会不会考虑错了?
筠琦只应了一声,脸上却无精打采。只因昨夜睡得糟糕,彼时才失了精力。
随便用了些干粮,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客栈。
一推门,这凄凉的风景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师兄,方向?”很快镇定的筠琦,简洁的询问道。
“往左。”灏泽同样并不想在此多舌,脑海中还萦绕着之前的疑惑。
很不凑巧,在师傅得知奉仙之事时,所有能够调查的线索几乎所剩无几。
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上个月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若按照他的方法仍然制止不住案件的发生,那就一定要保留下那带着人头的坛子和案发现场,会有人再来勘察此事。
当地县令已被勒令停职,消息传到当今圣上耳中时,他便被下旨斩首示众,以正视听。
如此渎职之人,斩了倒是大快人心,可如今斩了人,其实无济于事,还多扰民心。
灏泽理顺了思路,重新昂首阔步,振奋起来。一手搭在师妹身上道,勾起唇角:“小琦,你该不会真的愿意为了和师傅学习断案之术,嫁给咱们门中之人?”
一时气氛过于压抑,他便故意调侃了她,缓缓紧张的心情。
筠琦并不介意师兄的好意,反倒欺上了他:“我愿意啊,师兄你愿不愿意呢?”
不停的眨着眼睛,故作不明所以。
灏泽看着这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丫头越来越精明的让人无言以对,煞是高兴。
“那就得看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灏泽因此一笑,想到师傅那一副不得不故作正经,实际却哭笑不得的模样,就窃喜的不行。
心里欢乐,脸上自然也神采奕奕,连带着周边的空气也活跃了几分,遂不再因为冷清而影响判断和意志。
“有人在么?”很快,步行来了奉仙的衙门。
门口的石狮子都已斑驳陆离,岁月镌刻的沧桑不已。台阶也是常年积灰,厚厚的一层。
门上不免也是如此,灏泽敲完了就开始后悔了。手背上沾了些许灰尘,甚是难过,一时间还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筠琦觉得奇了,好歹师傅之前也是来过的,知道师傅不会对此事不闻不问,又怎么可能放置衙门不管不顾,丝毫不打扫一次?
这样的脸面,他们难道毫不介意?
“谁啊?”倏地,还不等筠琦打量完,大门被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挤出来一个人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二人。
“我们乃是君齐书生门下弟子,受师傅指派前来奉仙彻查那二十七起命案,速速将门大开,带我去见你们新上任的县令。”灏泽顺手拿出腰牌,一字一句道。
瞬时,有一阵风极速而来,吓得里面那人连忙合上了大门,惨叫了一声。“啊!”
筠琦冷不防的回首瞧了瞧,街上倒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突起怪风,如此杯弓蛇影么?
“身为官府中人,尔等如此胆小?”灏泽一气,一脚踹开了府衙大门,不顾那门后的人被他踹开的门撞倒在地,直冲而入。
筠琦尾随师兄,紧紧的跟着。本以为门外脏了些,是他们不敢出门。可看见门内仍然一片狼藉的情况便知,这里的确很久没有打理了。
“叫你们县令给我出来!”灏泽盛怒未平,又故作高傲的样子,想必是想因此压制他们,叫他们从心里信服于他,因而才可有所行动。
只不过,从旁走出来一人,他一身百姓装束,打量了他一二:“在下便是,不知二位是?”
“叫你们仵作出来,顺便把上个月的坛子给我搬出来。”灏泽懒得再去解释,直接亮了腰牌,而后吩咐道。
筠琦心里大大的赞了个帅,可,要是师傅说这话倒无所谓的,师傅的徒弟说话的份量,指不定降了多少重量。
“原是轩辕前辈的大弟子,有失远迎。下官是奉仙新上任的县令,虽有意愿协助你们,可,上个月装着死者头颅的坛子,前几天突然不见了。”那很不起眼的人,原来竟是县令?
“不见了!”
“不见了?”
两个疑问,两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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