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断完善的推理中,真相缓缓而来。
“混蛋!我师妹呢?”
墨国嘉禹十五年,四月十三日,距离月半杀人仅剩两日之期。
正午时分,约好回客栈的师兄妹二人,灏泽久久等不到师妹,越发焦急。
只等远远的一个身影靠近,他埋头只作痛苦:“我找不到筠琦少主了。”
此话一出,灏泽迅速打量,黑衣着,手持剑,上刻小篆“阮”字样,又称筠琦少主,阮家之人无疑。
这再一想,怒上心头,给了对方一拳:“混蛋!我师妹呢?”
前两日下了阴雨,此时的天气仍旧阴寒,寒风一来,更显得客栈门口站着的二人形容枯槁,悲凉不已。
龙蛟无话可说,他本以为他可以保护少主,可以带她脱离危机。
奈何别人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就浑了他的目光,叫他上当。
“是突然不见了,还是你眼见她遭人绑架?”灏泽来不及追究此人和阮家是何恩怨,来不及分辨此人说话是真是假,眼下只有分秒必争的焦急。
龙蛟道:“行至东街,我便察觉有人一路尾随我们,且告知了少主。少主执意进入调查,留我在外守候,从后门跑出一深衣男子,又追出一女子,我推门大喊少主无应,遂以为她追了过去,再追去便发现不对,此时回去遍寻无果。”
龙蛟遂言语有力,但自责的语气很是明显,如果执意贴身护主,不至于上了别人的当。如果推门之后仔细寻找,也许还能找到筠琦。
灏泽又一拳上去,龙蛟也丝毫不还手。“离十五日只隔一天了!要是对方丧心病狂杀了筠琦,你如何向阮寒傲交代?”
怒骂之后,很快奔离客栈,唯一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重回师妹失踪的地方找起。
路上萧条只作晃眼,刹那荣华都是云烟。
四个时辰后。
“师妹!”灏泽一脚踹开了门,冲上去解开被绑的阮筠琦。
骤然间,一旁窜出一人,举刀砍向他二人。
龙蛟随后赶到,手中长剑无情一落,险些要了此人的性命。
幸得灏泽突然大喊:“不能杀!”
龙蛟满眼的愤怒只得在一瞥之下,将剑锋稍稍收敛一分,侧了一侧,斩断那人一只手臂。
那人嚎啕大叫,一时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筠琦欲哭无泪,紧蹙的眉间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过,只是隐忍着。
同一时间,龙蛟立马一手遮住她的双目:“不要看。”
“快,快去救人……”紧紧抓着灏泽的衣角,话说出的瞬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在过去的五个时辰里,还有过去的三天,她经历太多不可控的事情。
灏泽将筠琦抱起,送入龙蛟怀中:“送她去客栈,看着她好好休息。”
侧眸看去,地上躺着的果然是仵作老何。
背上那柄长剑待命而发,寒光直起,气势逼人。灏泽是打算自己独自面对另一个凶手:谭栈天。
三日前。
故作神秘的嵇崇其实也是前来告诉他们线索的。“仵作是怎么跟你说的?死因、手法、死亡时间?
我虽然不是法医,别问我什么意思,但我起码明白一点,人首分离非单纯人力可为。
撕拉拖拽得到的头颅,你想想得是什么模样?
所以当和你们第二次相遇我就发现,你们和我都被人牵着走了。
我调查过了,你们得到的那份名单中除了第二十七名的那个最后一个,也就是时间上的第十九个:战天。
这是个孤儿,与人相处关系一般,除了一个叫谭栈天的男子和他关系还算可以,基本上没有其他朋友。
战天认识一个女子,相恋已久,名叫方浅。
关系简单,社交单一的人,很难判断有什么恶习或是得罪了什么。如此说来,凶手杀他和你们所做的判断有误。
赵著之的死可能因为他强占柳氏,奶娘也是因奸情不耻人前。那些死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自己作恶或是父母为恶大过。”
嵇崇只提了些许他的判断,并告知一人作案完全是凶手故意暴露的弊端,仔细跳出先入为主的墙角很容易发现,这个推断是矛盾的。
“我说的够多了,其余的靠你们自己吧。”嵇崇从包袱里翻出一本本子递给筠琦,“这个东西你留着,没什么很重要的,只是想给你而已。
筠琦小妹,里面夹了一张纸,看完了记得烧掉。”耳语一阵后又故作神秘的一笑。
倏地天色乍变,下起了倾盆大雨。
滂沱之势非同小可,只得暂时躲避。
一间废宅中,三人躲雨有些狼狈。
这些屋檐破烂,四壁光光,漏雨不断,风也肆无忌惮的窜入。
“我进去一下。”嵇崇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说了一句。
灏泽仍沉思于他此前的分析,故而并未在意。
岂料他临走前意味深长的和筠琦说了一句话:“这也许是你们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谜题。”
“这”是什么?
筠琦正疑惑间,人已去了里面。
“看起来,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的。
仵作很有问题,不是凶手也是帮凶。需要仔仔细细的调查仵作的背景。”灏泽抱臂而倚栏,最终定了一句话。
而筠琦也若有所思,对那份名单耿耿于怀。“嗯。”随意便回了一句。
灏泽此刻转脸一看,人已无影无踪。“他人呢?”
筠琦手一指,自己头也不抬。
须臾,风雨太大,惊得窗飞门晃,好不惊吓。灏泽暗叫不好,往里冲去一看,空无一人,地上竟是嵇崇身上所着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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