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如果是觉得对方长得还算不错,可以继续交流,那符合的人还真多。
至于扰了心的,好像没有……啊,不,有。
“没有啊,我就是怕以后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多辛苦。
可,好像就算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也不能幸福。”
照比韶华此前的生活,好像很不如意,只怕不论哪种选择,都是不好。
筠琦的气馁,反而让陆笙乐了起来:“之前不还信誓旦旦的和为师说,想娶你的多了去了,得看你愿意不愿意。
现在怎么变卦了?人家不喜欢你了?”
也不知师傅这算不算是幸灾乐祸,筠琦白了几眼:“我哪知道。”
“师妹。”本想和师傅再调侃几句,只可惜,身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回身,本是喜笑颜开的,可看见那一张脸时,笑容僵住了。
从小到大,她总以为,除了师傅,师兄就是世上第二好看的。可,现在师兄的脸上那神情,不再年轻气盛。
大概,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执掌半个江山的霸者。“师兄,你来了。”
好久没有看见师兄了,这一个招呼,仿佛都陌生了。
暮冬门的一切,其实她都知道,她更明白,师兄此番的经历。
师傅以为她不知么,其实这一切那都是她的安排。
“嗯,师傅,接下来的半年,我不能陪你们四处调查案件了,请师傅谅解。”来这里,是因为暮冬门的一把手位置已经交给了师兄。
如今,他已是暮冬门门主,江湖人称长浩一剑。
陆笙早就得到了消息,遂知道他此行只是告别,然而没想到,几个月的锻炼,竟然锤炼如此。
“你忙去吧。”陆笙顾忌着筠琦,便没有明说。简单的说了一句,抬脚之际,灏泽竟然跪了下去。
“师傅,请恕徒儿以后不能随叫随到,但是,这几个人以后会随时随地的保护你们。
如果,觉得这些人跟着你们甚是麻烦,那就留下这三个暗卫吧,他们会随时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现。”
轩辕灏泽,离开的这么久,和当初的气质完全不同了。
筠琦止步,这个日渐陌生的师兄,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日后他发现了,会恨么?
陆笙看了看,点了头,没有吩咐。灏泽明白,他不喜欢明着跟着的人,几个暗卫还是不错的。
实际上,他们都不需要,一个,有阮家的一党。一个,有秘密的组织保护。
“师傅,徒儿告辞。”来了,就走了。
甚至都没有和筠琦说上一句话,就这么走了。
“你师兄,也到了成长的时候。”陆笙一手搭在筠琦的肩上,予以安慰。
筠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她都懂,师兄的意思是,江湖以后就是他的归宿,而君齐书生的位置,是要留她的了。
这是她的计划,也是师兄的选择。她愧疚,毕竟,这也是一个阴谋手段。
“师傅,若是将来我做错了,你会不会及时点醒我?就像这一次一样?”筠琦拉起师傅的手,认真的问着。
陆笙倒是给了一个认真思索,然而,回答是:“看情况再说吧,过早的给你希望,也不是好事。”
看情况么?如果师傅真的了解她所说的错误是什么,大概未必还会如此的轻描淡写了。
七月半的当夜,韶华被接回了亓家,所谓的真相传遍了整个淳义州,只是苦了冯尧家。
“师傅,既然你早就从纳兰的父母那里得知了来龙去脉,为何不出手?”看着这里的夜晚,也算是灯火阑珊,沉浸其中,不能自己。
陆笙没有着急回她,而是带着她去了一条城中之河处。
“你看,这河水是什么颜色的?”河上有许许多多的花灯,好像是为了祭奠。
七月半的日子,这么晚出来好像有点不吉利,筠琦此刻才反应过来。
“一般来说,河水是无色透明的,什么东西映照着,就是什么颜色。
比如天空的蓝色白色,比如绿柳之绿。夜幕之下,也可以看成是暗黑的。”筠琦的回答是按照一般的理解而言,那么对于陆笙来说,这个回答是不够的。
于是,陆笙摇头了。“你再想想。”
筠琦“咦”了一声,难道河水不是透明的?“百色?”可以映照出任何的颜色,算不算百色呢?
闻言,陆笙果然会心一笑:“事情都结束了,就不要想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为师不会一件事情教你两遍。但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走在为师的前面,那么你就可以出师了,届时为师就会与你一起研讨。”
走在师傅的前面,是说,超越师傅的意思么?“师傅,那大概要多久?”
陆笙忽热看了过去,认真的眸子里有一种,筠琦看不透的,又不愿意看透的眼神。
“你希望呢?”
陆笙反问了一句,其实,她天赋不错,可最近的进步又小了。
“我希望,是立刻。”筠琦调皮的笑着,没有看见陆笙眼里的震惊。
不是这句玩笑话,而是因为这个气势。
这完全不是一种玩笑话的存在,而是自信如此。
怎么忽然有一种不愿意相信的错觉?筠琦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只是执迷在韶华的身上,所以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夜里,亓家。
“夫人,夜凉。”亓璠的细心,是韶华从未奢求过的,只是此刻真的好享受啊。
他将窗户关上,生怕她吹风久了会生病,毕竟刚从牢中出来。
“亓璠,明日陪我去拜祭妹妹吧,有些话,生前没有和她说过,也只敢在墓前一吐为快了。”
韶华心中其实也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亓璠,可她也怕这还是梦,梦的不真实,梦的太美好。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是假的。
她甚至不敢说出口,因为这份爱,实在是来之不易。
“你是不是还在害怕?
夫人,夫君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横手上去,拦腰抱起了她,慢慢的走着,走向床榻。
谁说,爱就是山盟海誓,一句我愿意信你?
在他们的世界里,爱是纯粹的,没有杂质没有亏欠和弥补,没有索求。
“今日就走了么?陆笙兄不打算多留几日么?”翌日一早,陆笙带着筠琦向陈凡若告别。
筠琦迷迷糊糊的被陆笙拽着,也没有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便钻进师傅怀中:“我还要睡会,你别动啦。”
陆笙斜眼过去,发觉她真是能睡,昨夜那么早就入睡了,今日这个时辰了还困?
“凡若兄,我带着她还要继续历练。”继续,历练,敢情人家来淳义州其实只是为了给徒弟练手的呀。
陈凡若的嘴角不自觉的抽着,可却不能说什么:“那,后会有期。”
陆笙拖着这个还昏昏欲睡的徒弟,就此消失在陈凡若的视线之中。
“凡若,我们的少主如何?”一袭青衣魅惑,玉兰花簪如是,眉黛间是些许柔情,可手中的软剑却甚是无情。
陈凡若且是轻声的笑着,挽着女子的手:“你家少主的确厉害,推断有待进步,可却能惹得她师傅对她欲罢不能。
若是旁人就不说了,这可是君齐书生轩辕陆笙。
虽坊间传言,轩辕陆笙是个多情花心郎,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女子毫不拘束,红唇覆上:“欲罢不能,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么厉害的。”
阴谋,来源于对家仇的愤怒未解。
设局,是对复仇的第一步开始。
从那个行刺的女人来到之际,陆笙就已然怀疑到了,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正在密谋。
只是他未必能猜的到,又或者,他不愿意去怀疑,他一手带大的徒弟。
“嗯?肉包子?”走在街上,满是香气,这食物的味道,好怀念。
猛地,从朦胧的状态之下,精力充沛起来。
陆笙不禁蹙眉,嫌弃的看了几眼,若不是瞬间醒了,只怕都要饿得流口水了吧。
“师傅,给钱。”手一伸,理直气壮的。
陆笙顺眼看了看她的腰间,空空如也。“你自己的银子呢?”伸手打了她的手,表示不太愿意给。
筠琦故作委屈的模样,撅嘴:“我哪有钱?师傅,你的不还是我?”
你的,不还是我的?这倒是毫不客气啊。
“喏。”从腰间将钱袋取下,丢给了她。
筠琦拿着不似从前那沉甸甸的钱袋,好奇了一下。便打开一看:“咦,师傅。你就这么一点了?那我们怎么去下一个地方,我们不会饿死吧,不会露宿街头吧?我们不会要走着去吧?”
陆笙被她这一连串的突发奇想惊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师徒这么几年,大概也是才知道,这丫头有时候真的是愚蠢至极,难得糊涂。
“嗯,你走着去,为师坐马车。你饿着,为师吃肉。你,睡大街。”陆笙也懒得解释,钱都丢给她了,还能干什么?
筠琦望着钱袋这么空,实在是不明白师傅哪来的自信,她不吃肉、走路、睡大街,师傅就有肉吃?
“哎,师傅等等我。”很快,跟了上去。
清晨,阳光洒落在淳义州每一寸土地之上,光泽万物生,迎着美好的朝阳,他们离开了这里。
这里,有不错的伙伴,有不错的知州大人,希望如果将来有空,后会有期。
“师傅。”
“嗯?”
“什么是始乱终弃?”
“闭嘴,吃你的包子。”
“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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