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楼社长办公室,落地窗前,韩熙虎感慨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敢说啊。”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祸从口出。”另一名戴着棕色镜片的中年男人叼着雪茄道。
众目睽睽抨击联邦军,要是闹大,小年轻怕不只是吃点苦头那么简单。
这可比抨击权修贤严重了几个量级,权修贤的背后无非一个武道协会,而联邦军,是这个国家食物链的最顶端。
当然,食物链顶端很可能不会来理会一只蚂蚁。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里面的随便某个军官要是计较上了,对于下方没脑子的年轻人都是灭顶之灾。
韩熙虎喝了一口红酒:“原本我还在担心,得到尹女士的关注,我们公司有可能要出现第三位社长,刚才这句话,已经把他的前途判了死刑。”
这已经是一颗雷,尹女士不可能让这样一颗雷长久埋在身边,不然早晚会被对手引爆。
“不过倒是一把好刀,用几次后再丢弃,也不算埋没他的价值,前提是他能从武道协会的反扑中全身而退。”棕色镜片内一抹光芒一闪而逝。
……
江南区某医院,当苏醒的权修贤看见弟子和家人糟糕的脸色,以及听到外边似乎有被拦下的记者吵闹声,顿时感到不妙,开口问道: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父亲,没什么。”
“老师,什么都没有发生,您就安心修养身体。”
数人连忙回道。
“我还没到昏庸的地步。”权修贤压抑着声音道,“告诉我,我的心性没有那么差。”
鹤山剑道馆的总教习,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不可能没人眼红。
那些来修习剑道的,同样有着其他人的眼线,自己战败,怕是第一时间就被人公开了。
一名弟子顿了顿,道:“有对战视频上了热搜。”
“一定是被人买了热搜。”
“还有,据说鹤山剑道馆今晚将召开董事成员视频会议。”
剑道馆召开董事会议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总教习的职位,很有可能会保不住。被一个新来的小年轻击败,这样的总教习已经砸了鹤山剑道馆的招牌。
“我知道了。”权修贤只是平静的道。
随后微微闭上眼睛,心中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这就是战败的代价!
论实力,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那个年轻人,如果能重来一次……
可惜没有如果。
总教习可以丢,但大韩剑道却容不得侮辱——
“帮我联系武道协会,我要和那个年轻人再打一场。”权修贤睁开眼睛,做出决定。
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最近几年,随着自己功成名就,确实松懈不少,训练强度也远远比不上从前。
败了也显然并不完全是轻敌所致。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新来的小年轻,不仅基础扎实,实力不错,战斗智慧同样极其出色。
此时回想复盘之前的战斗,那个年轻人一开始就做出了最为正确的战术,可笑自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首迩中区,武道协会总部。
二十余名协会高层坐在会议室,观看着大屏幕上发生在鹤山剑道馆的离奇一战。
按理说,这一战怎么都不可能打起来。一个没有任何正式比赛战绩的无名小卒,完全没有资格让权修贤出手。
但事情就是这么离奇,被挑衅了几句,结果权修贤竟然要亲自出手教训,美其名是给众人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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