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堂中只有两个人,所以同沈文说话也不用客气什么。
“姐姐是忘记了,今天是我回门的日子。”
沈意一挑眉毛,果真是忘记了。毕竟当日自己去了宫中,未曾掺和一点,所以就抛在了脑后了。
“姐姐如今我也嫁人了,姐姐也嫁人了。在这个镇中,娘家人只有我们相互依偎着了。如今我夫家也有点势力,若是姐姐有需要,随时找我就成。”
沈意只觉得她脸色变的当真快,现在不装了吗?因为小米离开了,所以不用眼泪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了。
一口一个姐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沈姑娘……不,如今是王夫人了。”沈意轻捻动发丝,漫不经心的说了话。
“你若当真在王府中得力,就不会回门的时候,连相公都带不来。”
沈文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了,姑娘嫁人后,三天回门之时应当带着夫君一起,双双把家还的。而王进喜今个被金氏强霸着,所以没有陪她。
“夫君,今天是……进货去了。”
“交易和帮助,都是在同一水平上的。你是哪一个水平,同我谈帮助?你无非是王家的一个妾,若是你当真掌了权,你再同我说互住吧。还有……你娘只生了一个闺女,你哪里来的姐姐,不要瞎认了亲戚了。”
沈文咬牙切齿,面色晦暗。
“你当真以为自己时时得意?沈意你迟早有败落的一天,而我等着这一天,看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妹妹,求不求得我!”
她的眼神泛起来了泪光。为什么自己百般委曲求全,次次得了屈辱,曾想着是自己身份卑微,如今也算是富贵,可沈意越发的不客气。为什么……
“你何需扮演的如此楚楚可怜,掩盖你真实的想法?”沈意看她看的透彻,在店中干活多日了,也领了两次工钱了,沈意也能清楚了她是个什么货色。
投机取巧,挑拨离间,宁愿天下不能太平!
干活总利用美色,诱惑让的小帮工给多干些。多挑了事儿,却在一旁装可怜,去了大堂同客官打交道不过几日,就勾搭了有夫之妇。不顾及媒妁之言,私定终身。
王掌柜身材矮小,五短之身。若不是沈意逼了她这一把,她还不想嫁呢。只想着用有钱的当跳扳,勾搭另外一个。
说到底,沈文不也是把自己当做跳板了吗?勾搭上了有钱的王掌柜。
她的不甘心,迟早会害了她。奢求的太多,不惜用了一切。
心思不纯净之人,沈意留不下她。
“我得意还是落败,都同你无关。沈文你只要记得,来了这里,你也只是过去的一个伙计,除了这个你同我毫无关系。以后别再来了。”
你看着,一地的狼藉。沈文当真啊……是个祸源。
沈文气急败坏了,冲到了沈意的面前,手一挥,准备扇过去。沈意灵敏的反手拽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跟着一挥动。
“啪……”
一声糊在了沈文的面上,打破了一室的静谧。沈文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脸,泪水涟潋。“你竟然打我。”
沈意也彻底被惹怒了,她向来隐忍对沈文的忍耐更是达到了高处了。
“是,我是打你了。”沈意冷狠的目光盯住了她,“这一巴掌是替奶奶送你的。”
她对奶奶的苛责,自己也是看在眼中。
“你不要后悔!”沈文的威胁,有气无力。她有什么资本,现在还放了这样的话。
“我沈意做事绝不后悔。”沈意站起来了,“你带她离开,若再不走,我不保证我能做出来什么。”
一旁的小云一激灵,连连点头。“知……知道了。”
小云蹑手蹑脚的走在一旁,扶着沈文的胳膊,“夫人,我们回去吧。”
然后拉着不甘不愿的沈文离开了。
沈文算错了,她总想着自己能在沈意这里找风头,可是沈意从来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总是给她下了脸色。
房中的沈意不想多说什么,沈文的不善的心思,从小就有。无论是乖巧还是邪恶,在沈意身边都是个麻烦。
她收了挽流仙的时候,郝掌柜能完完全全的拿出来了别家掌柜的想要收购沈意手中当票的标价金额,都是沈文给卖出去了。
吃里扒外的。
幸而沈意对她留了个心眼,将价格提高了一千两才让沈文隐约得知,果然郝掌柜的付价只多出来了一片一百两。
自此,沈文便在沈意心中……只剩下嫌恶了。
刚在屋子里平稳了心神,萧煊从外面归来,看着一地的狼藉。
“哎呦……这是怎么了?”
俏皮神色不减,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萧煊。沈意白了他一眼,轻声回了句,“沈文来过了。”
“所以气着你了?”萧煊踢了一脚地上的布料。
沈意不想同他胡说八道了,扭头离开。“没什么事儿,早些准备开店吧。”
萧煊看了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好消息就不同她说了。
昨日夜深之时,萧煊房中飞来了鸽子,莫名其妙的到来。鸽子脚上还缠绕了一小竹筒。
萧煊打了灯,拆开了一看,是阿生的口信。他说要在边城的郡中逗留几日,隔岸观火。
阿生还透露出,金国的人偏离了方向,虽说是要出境,不过像是想要在边境逗留的意思。
萧煊想来既然他去留随意,那就让他去帮着燕京准备解药,好歹他们三个人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至于金国的王,反正燕齐如今受了伤,他们不能联系,头尾不相连,目前没什么大碍的。
只是让他时时监控着罢了。
随后几日,宫中放出了消息,皇上春围,出宫一个月。太后监政。
皇宫中的情况到底如何,无人可知。身处于民间的沈意,虽猜测出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却也不愿意深究。
日子自然是要活下去。
宫中的他们身处于血腥之中,不过萧煊对他们的消息,知晓的一清二楚。
萧煊从阿生那里讨了解药,听了他在信中的长篇大论,无非是告诉自己他的讨药过程,异常艰辛。跋山涉水,去了远且危险的西域之地。
萧煊不置可否,谁人不知晓,吐蕃处地就是在沙漠当中,包括西域的珍花异草,都隶属于吐蕃国。他从小到大的地方……
不过拿人家手软,萧煊便应承了他,许了他一个空白承诺。
而后,火速送了药。然后……后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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