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大手一挥,滨江省各部一封封电报发至各军部。
陈参谋愣了,他知道小林子在老总心中的分量很重,可没想到竟然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林夏已死,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解释。
惟有血践,可告慰长征路上之英灵。
当年过草地时的那份情,陈参谋不会懂。
一切没有参加过那场浩浩荡荡的革命迁徙的战士们也不会懂。
曾有言,凡历此劫者,不论出身,不论过错,不论前昭,皆我党之精英。
更何况林夏这般在那场大行动中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战士。
“老总,牵一发而动全身。”
“咱们这样...如果被上边知道了,恐怕会被责罚吧...”陈参谋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老总冷哼了一声!
“哼,责罚?”
“老陈,你不懂。”
“真要是被上面那几个人知道了,别说责罚了,还不知道怎么发疯呢。”
“这小子当年救过的可不只我一个。”
“当年敌军发动一场斩首爆破行动,一场大爆炸咱们死了多少指挥官?”
“这小子冒着被炮轰一个个的将我们背了出来,后来再背一位时,面对敌人的机枪扫射这小子...”
“这小子...用后背挡枪。”
“后来被军医救下来的时候说最多活不过两年。”
说着,老总不禁哽咽,指挥室内不少参谋听的潸然泪下。
陈参谋也不再言语了,谁能想到这小子牵扯的这么大,也是条汉子,命也够硬。
......
时今冬至,半夜时分。
滨江城内,天大寒,砚冰坚,一指不可屈伸。
尤其是...棺材内。
装着林夏尸体的棺材被韩从雪搬到了外院,棺材盖上覆上一层冰霜。
嘶...
冷啊!
棺材内的林夏实在是快顶不住了,冻得忍不住打颤。
“老婆啊...”
“你说你还给我换了一身白色衣服,就好像那个白无常一样...”
“这么薄的衣服你是要冻死我吗...”
林夏蜷缩在棺材内,实在是快顶不住了。
不行!
老子没让枪打死,这么下去就得直接被冻死了。
不行不行,老子得出去。
东北地区冬季夜间在外是真能冻死个人的。
实在是顶不住的林夏缓缓扒开了棺材打算先进屋躲躲去。
一个翻滚,顺着卧室的窗户进了屋...
卧室内,林夏躲在一角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此时的韩从雪正躺在床上睡觉。
还好藏身术够硬。
韩从雪也并没有睡着,躺在床上一直哭到了现在。
忽然她在朦朦胧胧中似看到了什么。
想来应该是哭了太久,哭花眼了吧。
她一夜未眠。
林夏在房间内待了大概一个小时便猛的一激灵想起了点什么!
坏了!
账本!
账本还在办公室内!
林夏作为后勤处的处长,常常贪污不少金条然后补给后方的八路军部队。
如何贪污?
那自然是做假账,而那本还有数笔没有处理好的假账本就放在办公室内。
林夏可不是真死,之后还得在特务局混呢。
但特务局势必会接受那本假的账本,明眼人一看便能够看出来点端倪。
这还的了?
不行!
不行不行!
得马上去趟特务局拿回那本账目!
说着,林夏起身悄悄走出了卧室。
也幸亏林夏的轻功够硬能做到脚步无声,若不然还真就让韩从雪发现了。
出了家门后趁着夜黑风高,林夏轻功上房梁直奔了特务局。
...
特务局内,此时整栋大楼的灯亮了没几盏。
也正有一人影偷偷摸摸的走向在楼道内,顺着墙边...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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