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耗子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耗子正跟花哥说话,突然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凉,一抬头直接和项野阴嗖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他咧着嘴抬着手,尴尬的笑了笑,身子直往谢池身后躲。
谢池站在一旁看热闹,冷不丁被耗子撞了一下。
皱着眉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嘛呢?地儿这么大,不够你站啊。”
耗子抿着嘴,眼睛往项野那边示意,小声回复。
“这不是,我还以为是未来的厂嫂嘛。”
“???”
谢池满脸问号,项野阴沉沉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带着警告意味的在空中点了几下。
这才搂着人坐回到沙发上。
项野完全不理会儿拿耗子撒气的谢池,站在沙发上捡起自己的衬衫慢悠悠的穿着。
姜梨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扬着头问他,“项野哥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项野单手系着扣子,“干活去了。”
姜梨‘哦’了一声,她并不知道,项野口中的干活是真的在干活。
还以为只是友好攀谈。
她朝着项野微微探着身子,眯着眼睛小声道,“那你嗓子疼了吧?”
嗓子疼?
项野还没说话。
姜梨伸着手摸索到自己的手提包,拿起来拉开拉链。
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喉糖。
说话时,弯着眉眼,“我知道你今天应该会说很多话,所以我备着呢。”
说着,她打开糖盒取出了一颗,小心翼翼的剥着外皮。
就像她爸爸姜知远出去谈生意,她妈妈都会在包里备着盒喉糖。
项野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
就像是被人摔在了棉花糖上。
哪都软乎乎的。
一开始,打他出生起,也是锦衣玉食,被人抱在怀里宠的小少爷。
自打他哥哥项廷结婚生了孩子之后,明明他比小侄子项怀大不了个几岁,却要扛起小叔的责任。
项怀小时候挺混蛋的,犯了错所有锅都是项野背的,可偏偏他最怕项野。
以至于,项野一夜之间,被迫成长。
这十年来,他没跟家里联系过一次,没找家里要过一次钱,甚至对项老爷子所做的决定和安排都感到不满。
但这也是第一次.......
他觉得老爷子做的很对,给他找了个好老婆。
姜梨并不是眼前一米八九的大男人红了眼眶,蹙着眉,指尖捏着喉糖,又往前抵了抵。
“不吃吗?”
项野蹲下身子,抬起手,掌心贴上,连耳廓带脸颊一起揉了揉。
“吃。”他说完,头凑过去咬。
直到男人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女孩的指尖。
姜梨心脏狂跳了一下,震惊之余偏了偏头。
刚才项野干活没摘腕表,金属表链上蹭了一小块机油。
这会儿,小瞎子一偏头,带着潮红的脸颊贴了上去。
再离开,那块机油印在了唇旁边。
姜梨毫无感觉,触电一般收回湿润的指尖,尴尬道,“我们.....一会儿去哪?”
项野歪了歪头,看见她脸颊上的油渍,伸手去蹭。
“嗯?”姜梨困惑。
项野含着喉糖,喉结滚动,“脏了。”
说着,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小瞎子脸颊上反复摩擦,惹得她的脸更红了。
姜梨垂着头,伸手打算自己擦,“是这里?”
项野捉住她的手拿开,“你看不见。”
“.......”
这次姜梨身子不动了,
眼珠子四处乱晃。
男人离她太近了,甚至那股独属于项野的荷尔蒙气息又开始往鼻子前涌。
姜梨两手紧紧抓着自己衣摆,强迫自己镇定。
谈生意时带着家眷,自然也是考验人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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