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王城,白语方才知道,楼狩影在这城里是有多么的有名,所有的年轻姑娘一见他进来了,手里的鲜花啊,都赶紧朝着他抛了过去。
白语见状,也没顾上道义什么的,拖着南宫文茵就往一边避去,她们俩都是女子,一个小另外一个也不大,躲在一堆姑娘里好躲啊,可怜了老酒鬼几人无辜的待在楼狩影身边,白白的受害。
“呼呼,师姐,好险好险,差点就被砸了。”艰难的从一堆姑娘里挤出来,白语在一边的茶棚里喘着粗气,“也真是不知道他哪里好了,这么受欢迎,在这些姑娘里,她都快被憋死了。”
南宫文茵也喘着粗气,看着那堆人,眼神惊恐,“真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拼,楼狩影有那么好看,有那么有魅力吗?”
这时,茶棚里的小伙子端了两碗茶出来,一边递给两人,一边热情地笑着,“两位姑娘有所不知吧,楼大人可是我们清辉王城之中的名人啊,因为长相俊美不凡,这么多年一副成熟青年的样子,又未有妻室,这是俘获了我们清辉王城中所有姑娘的芳心啊。”
“是吗?”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句,白语正要凑到碗边正要喝茶,却是忽然摔了茶碗,然后把南宫文茵正要喝的也给打掉了,她转过去,警惕的看着小伙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下药?”
南宫文茵一听,下药,她也转而警惕的看着端茶给她们的人,并不说话只等着他的反应。
“不错啊,这等无色无味的药,你也能闻出来。”那人忽然变换了一副样子,黑衣蒙面,他赞赏的看着两人,伸手一个示意,让隐藏在茶棚的人出来,然后看着她们,言道:“丫头是聪明,不过,今日你们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好给我们纪糠公子一个交代。”
纪糠?白语冷冷的看着他,身上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了他,“原来他还没死啊,你们,是纪糠的人?”
那人只当白语是害怕,也不以为然,反正保护她们的人都被姑娘们围住了,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丫头。
“我们不是纪糠公子的人,丫头,你够聪明,应该知道,纪升大人能够在偏远的鬼城当一个土皇帝,并非是上头没有人,我劝你还是乖乖过来,不要抵抗,或许,纪糠公子能够看在你美貌的份上,饶你一命。”
饶她一命?白语对这那人狠狠的呸了一声,双手叉着腰,颇有南宫文茵的风范,“我告诉你,纪糠中毒没有解药,还有啊,做他的女人?对不起,我还只是个小丫头,对他那样的老大叔没兴趣,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请告诉他,他超龄了!”
“没错。”南宫文茵也叉了腰,面上一副蛮横无理,“你以为就剩我们两个就好欺负了?鬼城外面那个骷髅知道吗?我们弄死的,别以为可以随意欺负我们,有本事就来试试。”
被两人的话语气到,黑衣蒙面人看着他们,他难得有一份好心,她们居然当成驴肝肺?他挥手示意,怒道:“上!”
“哈!”摆好架势,看着一群冲来身上各处都是破绽的黑衣蒙面人,白语与南宫文茵对视一眼,唇角勾起自信的微笑,这也太没有质量了,什么地方的杀手啊,必须失业吧。
看着破绽,两人基本上只需轻轻一下就能解决一人,所以在短短的几个眨眼间,冒出来的黑衣蒙面人就全部倒地,只有为首发令的那个呆呆的站在原地,还以为这次的任务会很简单呢,没想到,两个看起来无害的丫头居然也会这么的厉害。
“你还呆着干什么?”白语对这那人挑眉,“想要被两个人合揍吗?”
黑衣蒙面人一咬牙,赶紧的就往一边的巷子蹿去,地上躺着哀呼的蒙面黑衣人见老大跑了,也都赶紧有序的站了起来,各自施展轻功逃离了这里。
两人收回拳脚,相视而笑,在这时候,才见到那几个人从鲜花堆中缓缓走来,好似被揍了一顿一样,真真是狼狈的很,当然,楼狩影除外。
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自然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啦,走到白语的面前,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莫名的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丫头,你们怎么了?”老酒鬼抖了抖身上,烂烂的鲜花汁,想想与之前多少年没有洗澡,大概也是可以接受了,“难道我们在鲜花里受苦,而你们却在这里笑?”
好啊,没空来救我们,居然还敢抱怨。南宫文茵与白语对视一眼,各自摩拳擦掌、活动筋骨,狠狠的瞪着老酒鬼……一堆人。
“回天决,哈!”第一次对一堆人发动回天决,狠笑状态之下,白语凝眸,站在老酒鬼等人的中间,原本回天决是要以剑挥的,现在她用拳头,已经很不错了,环揍一周。
白语在中间,南宫文茵就在外面,配合默契的在白语揍完一个之后,上去揍他,打得欢快,甚至连楼狩影都没有逃过。
估计姑娘们也是没有发现,否则自己心中爱慕的人被人这么打,不直接发疯就怪了。
这顿惊天地泣鬼神的揍人行动约莫维持到了天黑,看着一堆人成猪样的白语累的坐在茶棚,喘着气,看着南宫文茵,两人大笑。
被揍习惯了的老酒鬼默默地站起,随意理了下便又恢复到原来的邋遢老酒鬼,无什么太过的不适,而三鼠因为对她们早有认识,先前便做了些准备,是以也没有太狼狈的样子,只有默世、野稚以及最最没有想到的楼狩影。
经过姑娘们的抛鲜花、白语两人的暴打,七个绝对不同的男人都成了一个同等的狼狈,看到他们现在模样,绝对没有姑娘会喜欢上他们。
“小语,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点啊。”临界老又瘦小的身子盘腿而坐,双手捧着一盏香茗,白烟袅袅而上,氤氲了他的眼,不过在看到白语的强暴动作之后,临界忽然觉得自己的伤,好似又复发了?
白语却是小小弧度的拍拍胸脯,话语之中满是自信,放心吧,打了这么多次,小语有分寸打他们外表受损,内在无忧。
“咳,你还记得你来王城是干嘛的吗?”轻咳一声,临界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免得自己也受伤,“小语,即便只是挑选下任鬼将的一个比试,这也是很极烈的,王城里那些与你竞争的人自小便受到严格的训练,你若不……”
放心吧放心吧,小语自有分寸,白语在心中这么安慰着临界,即便小语不能用有些仙界、幽冥的招数,可是小语自身创灭二气也不是吃素的,上次与鵷鶵哥哥打的时候就……对了,鵷鶵哥哥怎么样了?
心中在对话,白语身体也没闲着,见楼狩影等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笑着跟他们一起往一个地方走去,不过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沉默寡言,本来就是啊,她可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
“鵷鶵他已经醒了,不如你今晚去看看他?谈妥了之后,你就可以去下一层了。”他都伤势加重了,鵷鶵能不醒吗?他要不醒过来帮小语的忙,他临界就敢把他们五兄弟的窝都给拆了!
好啊,白语欣然答应,她也想看看,身为凤凰的五个儿子中的老大,鵷鶵会有什么样的本事,只是,她还有一个疑问,爷爷,你说的谈妥到底是谈妥什么啊?
“这个啊,你一直都不懂吧,为何兽塔这么好闯,你去一趟就能上三层。”说着,临界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啊,你这都不算真的闯过,你想想,是不是除了讹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与你说过他们的经历?”
点点头,确实她觉得闯兽塔太简单了,而且按照爷爷说的,确实是只有讹姐姐与她说了经历。
“兽塔考验的并非是你的武力,你的修为,兽塔考验的是你如何知心,他们都与你做了朋友,但是只有在他们真正愿意说出他们为何会被关入兽塔的经历的时候,你才算是通过了考验,小语,你该去找他们谈谈心。”
说完,临界就不再说话了,而白语,也陷入了沉思。
“小语。”南宫文茵拍拍白语的肩,见她没有反应,又再摇了摇白语,在白语耳边大声喊道:“小语!”
“啊!”被吓了一跳,差点坐到了地上,白语拍拍小胸脯,哀怨的看着南宫文茵,“师姐你做什么呢,小语要被你吓死了。”
对着白语的脑袋狠狠一敲,怒道:“你做什么呢,一路恍恍惚惚的,我们都已经在城主府安顿下来了,都还没回过神来,要是再不醒,师姐就把你暴打一顿,好对得起师父的交代。”
师姐手劲儿果然很大,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白语眼角带着泪花,默默地捂着头,有点儿小委屈,“知道了师姐,小语这不是在想这个候将选的事情嘛。”
“候将选的事情?”南宫文茵在白语边上坐下,疑惑的看着她,“这有什么好想的,努努力修炼,认认真真比赛,这不就完了吗?”
听闻南宫文茵的话,白语垂下了小脑袋,有些郁闷的晃着小腿儿,“可是师姐你看啊,这个王城这么厉害,训练一定很严格,我们所修仙术恐不适宜在这里使用吧,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仙界的该怎么办?”
听了白语的话,南宫文茵忍着,用手捂住嘴,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看到白语脸上的不解与郁闷的时候,她的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师姐,你你……再笑我不理你了啦。”说完,白语气愤的转到一边,哼了一声,决定一定要远离这个师姐,太过分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努力的让自己忍住笑,南宫文茵看着闹小脾气的白语,拍拍肩,解释道:“不是师姐笑你,实在是小语你想太多,这鬼界中六界里的人都有,有神界的术法出现也不奇怪,我们可以尽管用自己的术法。”
“是吗?”白语马上转过头,看着南宫文茵的眼中有着不解,“那,为什么小语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人呢?”
闻言,南宫文茵笑了,她伸出手揉着白语的头发,即便她很聪明却也还是一个孩子,很笨,“小语啊,我们之前所待的鬼城,全部都是最偏远的,别说仙妖魔神界的人,就算是鬼界的原住民也没有多少,你怎么会见过他们呢?”
“哦。”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想多了啊,白语有些不好意思的搔着后脑勺,“这样的话,小语就明白了。”
见这个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的家伙终于明白了,南宫文茵开心了,她果断的一拍桌子,拉起白语,不由分说的往外走去,“走吧,大家等你很久了。”
“哎哎,师姐别拉嘛,要摔了。”
“活该而已。”
“师姐……”
声音渐渐远去,却不知是在房间的哪个角落里,有着幽幽的森笑声传出,“桀桀桀桀,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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