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祭末凡满眼的委屈,璃裳自知上次的确走的匆忙,甩给他一个白眼也就不再说什么。
“千儿的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我从无恒回来之时,千儿姐姐已经在天天服药有一年多了。”
璃裳一怔,这会是巧合么?
这么说来,自己跳下深渊后千儿就被人陷害了!
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看来千儿是被自己牵连了。想到这,璃裳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祭末凡见璃裳不再说话,心中虽疑惑也没有多问。
二人沉默了片刻,璃裳忽然看向祭末凡:“青阳与天音的事情皇上怎么说。”
“诶?原来你知道了。”
本来还在盘算该怎么说这件事的,祭末凡心中一喜。璃裳见其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无奈:“说吧。”
“恩恩。”头点的像个拨浪鼓的祭末凡开始在这桃树下方踱步:“这青阳忽然向天音宣战,来势不明,不过想来那青阳背后肯定有什么依仗才敢如此大胆行径。
皇上当日便是下旨命父亲驻守天音边境地段,主要就是白城了。青阳若是想要攻打天音势必要走水路穿过那条海域才可以的。”
璃裳听此微微点头。
“攻打天音的话,青阳的确只能走水路。”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过后。”祭末凡道。
“嗯。”璃裳目有所思,三日过后是梦回周年庆,那些人也都该来了。
“我现在就是不明白,青阳为什么突然要对付天音,于情于理都不正常啊。”祭末凡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疑惑不解。
“对付天音的不是青阳而是另有其人,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还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父亲,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然后经过你来传达知道么。”
祭末凡皱着眉头:“三念哥,这样能行么?我几斤几两父亲又不是不明白。”
“呵呵,放心吧。你就照我说的做就好。”璃裳笑道。
不得不妥协的祭末凡最后摆摆手,无奈道:“好吧,都听你的。”
……
宰相府。
在宰相府的后花园中,此刻正直春季,各类花草开的满园争红。
另一处有一个碧绿色的池塘,其中水草丰茂,许多各色的鱼儿在其中到处游荡。而池塘边,有一个不小的亭子,此时里面正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此人虽老,但是浑身却散发着一股雄劲之气,特别是那双异常精明的双眼,仿佛一眼便可看透人心。
这便是那在天音之中与祭云齐名的宰相大人擎苍!
“父亲。”
这时,从另一边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俊逸的脸上有股病态之容。
“拓儿,来,坐。”
老者的声音浑厚无比,并无一般老人的那般浑浊沙哑。
擎方拓优雅的对其行了一礼,便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擎苍望着这个唯一的儿子,眼中神色复杂至极。
“父亲找孩儿来,可是为了那青阳之事。”擎方拓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挂起一丝笑意。
擎苍点点头:“闲来无事,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见解。”
在亭子的左边,长着一颗梨树,此时树上开满了白花,随着夜风的荡漾,那白花也开始偏偏飞落飘进了这亭中的每一个角落。
一纤白的手伸出,接住了几片花瓣,擎方拓笑意更浓。只不过,这神色看起来实在诡异至极。
“若没有这风,这花又怎么落的下来呢。”
眉头一皱,擎苍道:“风过枝欲折。”
“风岂是树可以管制的了的。”
“拓儿,你的意思是青阳恐怕也是被逼无奈了。”
擎方拓缓缓站起身,看向那颗梨树,眼中始终带着笑意:“那风可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也许在我们眼中无比崇尚的东西在那风的眼里什么都算不得。”
对于这个儿子,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擎苍如此想到。
“父亲,迟早有一天,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希望如此。”
擎方拓转过身看着擎苍:“如今,祭云在天音之中的地位父亲是知道的。不光是那青龙偃月剑,就是那神秘的梦回令也在他的手中。可以说,我们从那一刻起便失去了和他平等竞争的意义。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一次,皇帝势必要派祭云亲自出征,而这天音城没了祭云,刚好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你是说对付皇上。”
“算是,也不算。只要我们能把握好时机,扰乱天音内部情况,外强中干之下,祭云再强也会无力回天。”
擎方拓的话让擎苍沉思起来,片刻后才道:“现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帮助青阳攻入天音。可是祭云大军在手,哪里有那么好控制。”
“他大军真的在手么?父亲莫不是忘记了那姬漠楠,这些年之中,他在暗地里势力可不容小觑。那祭云帐下的几员大将有一少数人已经归顺到了他的手里。”说到这,擎方拓冷笑一声:“将来的皇帝可是他,你觉得他会容忍这样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嚒?又或者自己变成一个傀儡皇帝。”
“可是祭云有梦回令在手啊。”擎苍担忧道。
擎方拓听此,目光微微闪动:“查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查出这梦回背后的人是谁。不过这并不影响现在的我们,父亲要知道,这梦回再厉害也不过是能财务上资源祭云。打仗靠的还是兵马。”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做,因为有人自会去做。”说到这里,擎方拓诡异一笑。
擎苍这时也慢悠悠的站起身:“怕就怕在,到时候别把祭云给逼急了。你忘记十年前,他带兵前去攻打无恒那副样子了么。”
“十年前,他失去祭千凡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是失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敌人。祭千凡那人面冷心热,没有那份杀罚的果决。
父亲要庆幸的是,祭云失去的那一个女儿。”说到这里,擎方拓的面容之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忌惮。
擎苍多么机敏的一个人,他当然感到了那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个女儿能让你担忧成这样子,实乃不易。如果她没死还活着的话,你认为我们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大。”
擎苍不知道,自己本是想着打个比方的问题却让擎方拓心中一惊。
是啊,如果她现在还活着,自己能有几成把握?
那个深渊,他后来悄悄的去过,哪怕扔下一块巨石都会被那阵阵罡风绞的粉碎。人根本无法存活,更别说那深渊千丈见不到底。
“如果她活着,我最多只有办成把握。”
是的,他没有谦虚,也没有撒谎,就是这办成把握他都不太确定。
擎苍那老眼之中,终于出现了惊骇之容。对于擎方拓,他再了解不过,年轻一辈中计谋能像他这样连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算不过的少年里,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而且这不多的人之中,他也一定是考前的那位。
可以想象,能让他办成把握都没有的人,该是一个怎样逆天的人。
“天妒英才,这样的人早死,或许也是应了这句话。”擎苍感叹一句。
虽然对于擎方拓说的人感兴趣,但是他却更希望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遇上。
擎方拓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摸到了胸口,那里放着一张请柬。
……
这一天,皇帝设宴邀请朝中大臣,为祭云出征送行。
来的无不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祭末凡的名字也在那名单之中,此刻坐于祭云身旁打量着这周围的人。
大殿正上方,姬鸿一身明黄龙袍,威严大气。眉宇间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下方朝廷重臣。而其身边,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头戴百鸟朝凤冠,同样明黄色的长裙铺,淡笑的面容一副母仪天下之姿。
那便是小王爷的母亲,庆元皇后了吧……
祭末凡暗道。
在皇帝的左下方,坐着的便是那走哪都像是一轮太阳般的姬漠楠,眉宇间含带的都是那份不羁之容,嘴角牵起的弧度,亲切不失尊贵。
而另一边,在皇后的右下方,姬梦尘一身正装不看下方任何人,俊美的面容失去了平日的谦和,温润。只是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杯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庆元皇后偶尔会向他瞟几眼,眉头微微一皱。
而这下方分别两列,两列为首的一个便是自己的父亲,另一边为首的就是那擎苍。此时,擎苍身旁也坐着擎方拓。
他怎么也来了?
对于这个擎方拓,他总有不好的感觉,十年前,璃裳与大哥双双遇难。那灵果之争,到了最后便是由他拿去了第一,得到了一块浩然令。
而另外两个人,便是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的妙莎姐姐与那上方人姬漠楠了。
想一想,祭末凡就觉得气愤,这浩然令本该有璃裳一块的。
“过几日,祭爱卿便将替我天音镇守边城,来,众位爱卿齐举杯,住祭爱卿早日凯旋。”
就在这时,姬鸿洪亮的声音从那宝座之上以恢弘的气势传下,手里举起杯盏对着下方挥袖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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