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一口气跑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才感觉此刻的她已经与林风月隔出一道厚厚的围墙,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就是这般的遥不可及。
林风月,我的放手希望你会幸福,我比不上花婉茵的一根手指头,我本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你也接受了她的心意就好好珍惜他,我宁愿嫁给屠夫做妻也不要成为你的妾,我有我的骄傲……
我跟你之间……就当我做的一个最美的梦……如今梦醒,什么也没有剩下,幸福对我而言,就如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叶蓁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忘却,一切都会过去的。
林风月怒瞪唐梦幽,他发现将叶蓁送到唐梦幽的手里是个错误的抉择……
叶蓁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近朱者赤,叶蓁也居然有如此大的改变,变得有些陌生,似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唐梦幽提着灯笼,借着朦胧的灯笼光线,她看到林风月暴怒却又极力克制的神情,她的表情有些无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在唐梦幽的观念里,林风月这是脚踏两只船的行为,令她很不耻。
林风月深呼吸,指着唐梦幽,“你到是说说看,我将叶蓁好好的交到你的手里,为什么现在她会这样?”他将怒气全部发泄在唐梦幽的身上,因为生气,林风月的眼睛也变得赤红。
他觉得很无辜,被叶蓁泼了一盆冷水,她居然说“我不想成为你的玩物”,难道他对他的好,在叶蓁看来只是逢场作戏?偏偏这个档口唐梦幽出来,也不怪林风月会指责是唐梦幽带坏了他的叶蓁。
唐梦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将目光从林风月的脸上往下移,最后定格在林风月腰际的香包上,这是一个鸳鸯的香包,接着灯笼朦胧的光线还是可以看出绣工非常好,惟妙惟肖。
唐梦幽不理会林风月的怒气,唇角一勾,“风月公子的香包很别致,不知道是哪位佳人赠与,你可知赠送香包的含义?”说完唐梦幽提着灯笼离开,也不再厉害林风月。
林风月一个飞身落在唐梦幽的面前,“幽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似乎可以抓住唐梦幽话里的重点,刚刚叶蓁看到他的时候视线也是定格在这个香包上,临走前也瞄了香包一眼。
“风月公子不是流连花丛,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唐梦幽白了林风月一眼,将林风月推倒一边,走了过去,“别一点小事就责怪别人对你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幽幽。”林风月想要叫住她,一着急就拉着唐梦幽的手臂,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他就是要将后半句话给问出来。
却看到楚君贤已经出现在视线,看到林风月的咸猪手抓住唐梦幽的手不放,当下沉下面色,他不喜欢除他以为的男子触碰他的幽幽。
楚君贤来到唐梦幽的面前,将唐梦幽扯到自己的怀里,像是保护小鸡的母鸡,双眼瞪着林风月,好似林风月将他的幽幽怎么了似的。
林风月尴尬的收回手解释道:“君贤,我只是想问问幽幽几个问题而已,你不至于这样吧,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搞得他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非常有罪恶感。
“问问题,用嘴不行吗,做什么动手动脚。”皱眉,慢慢的醋意翻涌。
楚君贤将唐梦幽拥得更紧了一些,唐梦幽瞬间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推推楚君贤,楚君贤却只注视着林风月,漆黑的眼眸就如暗夜里的狼,似乎林风月再说一句他不爱听的,就会上去咬一口。
林风月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被楚君贤这一打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沟通,摇头,“算了,我回去了,你们夫妻继续恩爱,就当我没有来过。”说着他转身,背影有些落寞和萧条,走到墙壁他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暗夜里。
“幽幽,你没事吧,他没有欺负你吧?”楚君贤这才看了眼身边的唐梦幽,眼里带着关切和紧张。
唐梦幽挽住楚君贤的胳膊笑道:“我没事,又事的另有其人。”说完目光望向林风月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唐梦幽:难道我棒打鸳鸯了吗?林风月喜欢的叶蓁?可他为什么收另一个女人的香包?!
楚君贤:“别人有没有事不在本王的关心范围,幽幽,我这病弱的身子出来找你,你就不慰问几句?”
唐梦幽翻白眼,“走吧,我们该休息了,顺便听听念幽今天都学了什么。”
楚君贤点头两人朝闲雅舍走去,楚念幽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两人回来,脸上立即绽放楚天真浪漫的神采来,“父王,娘亲,你们回来了。”
唐梦幽和楚君贤来到楚念幽的身边同时坐下,一人在一边的脸颊亲了一口,唐梦幽:“念幽真乖,今天学了什么?”
楚念幽眨眨眼说道:“学练字,我和百里哥哥都得到了师傅的夸奖呢。”
三人坐在被窝,楚念幽抓住唐梦的胳膊撒娇,“娘亲,你讲故事好不好,百里哥哥会讲很多有意思的故事,可是,我想听娘亲讲故事。”或许是因为唐梦幽最近的回归,楚念幽也变得很依赖她,这种感觉在唐梦幽的心里慢慢的酝酿开来,暖暖的,她抚摸着楚念幽的头。
楚君贤似乎有些受伤,幽幽是回来了,似乎两人的相处中间总是隔着“第三者”,就不如现在,他咳嗽了两声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念幽,要不父王给你讲故事,父王的故事很有趣。”
他似乎在扮演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露出一个笑,唐梦幽怎么都感觉这抹笑很贼,没按好意。
楚念幽这才翻身,面对楚君贤,却显得有些勉为其难,“好吧,那今晚就听父王讲故事。”
楚君贤拍着女儿的被然后开始说着他的故事,“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有天,天降一道雷,庙就被雷劈出一个大洞,就再也不能住人,于是老和尚就带着小和尚下山,他们走啊走啊……”
楚君贤讲着讲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楚念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楚君贤便捏手捏脚的将楚念幽安放在一侧的软榻上,安心的回来揽着唐梦幽的腰,在唐梦幽的脸颊亲了一口。
此时的唐梦幽也已经睡着,双目紧闭,呼吸沉沉,他便在唐梦幽的额头落下一吻,“幽幽,我发现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跟你说晚安,早上醒来的时候你会跟我说早安。”
唐梦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楚君贤的话,迷迷糊糊的说:“君贤,睡觉。”说着将脸往楚君贤的怀里蹭了蹭,继续睡她的觉。
被这样的依赖,楚君贤的心也满满的,他觉得有唐梦幽在他的身边,他的一生才是圆满的,怀里是他娇美可人的妻子,温顺的时候像只慵懒的小猫,生气的时候如冷空气过境,让你的心都冰寒刺骨。
林风月提着一壶酒坐在月下的一棵树上闷闷的喝着,以前他不能明白楚君贤的坚持,现在都明白了,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里面空荡荡的,他已经很努力的不让那个梦变成真实,可是事与愿违,似乎结局早就已经被人写好的一般。
可他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叶蓁,你是本公子看中的女人,这辈子,你不可能嫁给别人。
还记得照顾叶蓁的那段日子,两人的心那么的近,他亲吻她的发丝,她的脸颊,叶蓁会羞涩会脸红;有时他们会吟诗作赋当然说的那个都是林风月,叶蓁属于那种静静聆听的类型;似乎无论他做什么,叶蓁都会安静的聆听,他已经习惯那样安静的女子,而今晚叶蓁说的这番话却伤透他的心。
取下腰间的香包,林风月就这月光自己的打量,难道说,这个香包里有文章?!
跳下树,将香包塞入袖中,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小厮,林风月将他叫了进来,“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小厮抬眼偷瞄林风月不佳的面色道:“公子都还没有谁,奴才哪睡得着。”
林风月想了想,觉得这个小厮跟自己那么久,年龄也相仿,或许有些事情他会比他清楚,“你可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包代表什么?”
小厮先是一愣,然后眉开眼笑的问:“公子,这可是表白,莫非公子收了哪家姑娘的香囊?”
林风月的脸一黑,白了小厮一眼,“本公子只是好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风月找了一个借口道,“刚刚去了贤王府,看到贤王挂了一个香囊,好奇问问。”
小厮低头继续为林风月解惑,“那一定是贤王妃送给贤王的,这个女子送男子香囊这样的贴身饰物代表着定情,男子手下就表示也中意那女子。
林风月眼里眸光一沉,面上却没有动声色,定情?花婉茵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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