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迟暮凉还淡淡的应一声,待银针全部入穴,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冷汗,迟暮凉咬紧牙关,已说不出话来。
夏兮桔意识到不对,赶忙按照顺序将银针一一拔下,紧接着,‘噗’的一声,迟暮凉起身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又跌回床上。
夏兮桔和幕白皆被吓了一跳,同时惊叫出声。
“迟暮凉”
“王爷。”
夏兮桔赶忙为迟暮凉把脉,脉象很是虚弱,她立刻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喂迟暮凉吃下。
“迟暮凉,你怎么样啊。”夏兮桔握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
迟暮凉紧皱着眉头,声音再无往日的中气十足:“丑丫头,你是想谋杀本王还是想救本王。”
“我……”夏兮桔不知该说什么,之前她研究了许久,确保是没有问题的,下针后迟暮凉会变成如此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幕白也皱着眉头,样子很是担忧,他道:“王爷,幕白这就进宫给您叫御医。”
可迟暮凉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许去。”
“王爷难不成还在跟皇上怄气,身子最为重要啊王爷。”幕白道。
迟暮凉看向眼眶已经通红的夏兮桔:“若是父皇知道丑丫头把本王治成这个样子,她还能有命在。”
听闻此言,夏兮桔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迟暮凉,对不起。”
“你将本王救成这样,本王还没如何,你哭什么!”迟暮凉伸手抚去她的泪珠。
夏兮桔吸了吸鼻子:“现在该怎么办,你感觉身子如何。”
“死不了。”迟暮凉答。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迟暮凉没有答话,却是昏睡过去,夏兮桔为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便让幕白先照顾着,自己则是回到楼阁插上门,进入空间中。
一直到第二日傍晚,夏兮桔才打开门,来到厨房为迟暮凉做些吃食,幕白进门来道:“桔子姑娘,王爷今早就醒了,想见你,你却一日都待在房里,晚饭就由幕白来,你快去看看王爷吧。”
夏兮桔点点头:“好。”随后转身欲走,却被幕白叫住。
“桔子姑娘,王爷的事你别太自责了,该吃饭时还是要吃的,你比昨日憔悴了许多。”
“无碍,我只是想尽快找到能治他的办法,我当初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夏兮桔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王爷都知道,你也不想如此,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王爷如今的身子还好,总会想到办法的。”幕白劝道。
夏兮桔点点头:“谢谢你,幕白。”
随后幕白欲言又止,夏兮桔道:“幕白,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幕白道:“桔子姑娘,幕白一直有很多话想说,今日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其实你和王爷认识这么久了,王爷的心思你难道不知,昨夜连身子都不顾也不让幕白去宫中叫御医,就是为了不想让你受伤。
王爷从来不会表达心中的想法,他一直提出让你做他的通房丫头,其实是想和你在一起,当初的桃子也是为了刺激你,可能王爷的做法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可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还有,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桃子。
桔子姑娘,王爷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做到这般,你为何不能应允了王爷,难道你不喜欢王爷。”
夏兮桔听闻此言顿了半晌,才摇摇头:“我不是不喜欢他。”
“那为何……”
“我也有我的顾虑,幕白你不会明白的,等找个机会,我会和王爷说。”夏兮桔说完便出了厨房的门。
幕白做的晚饭是肉粥,夏兮桔一勺勺的喂给靠在床头的迟暮凉。
突然,迟暮凉道:“看来这次病的也值得。”
夏兮桔先是一愣,随后笑笑:“这世间哪里有盼着自己的生病的。”
“做我的通房丫头。”迟暮凉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愣了愣,当初知道她非完壁之身后,他不是很生气的吗,如今竟不自觉的说了这话。
迟暮凉本以为这话一出,夏兮桔会生气并且拂袖而去,但她依旧平静的喂着迟暮凉碗中的肉粥。
“王爷,我不想做通房丫头。”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找个普普通通的人,与他平淡度日,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愿意和许多女子共侍一夫,如果没有人愿意,我想我大概会自己过一辈子,如此倒也自由。”夏兮桔想,她如此说,迟暮凉该会明白了。
“本王不许你找别人。”迟暮凉语气霸道的说。
“你怎的如此霸道,虽说你是王爷,也管不着人家嫁人吧。”夏兮桔说着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本王就是不许。”迟暮凉也不动作。
夏兮桔见着迟暮凉如此模样,顿觉好笑:“你自己做不到,为何不许别人来做。”
“你怎么知道本王做不到,别人能做到。”
“你是王爷,一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况且,我不愿做通房丫头,也不愿做什么侍妾,只想与自己爱的,同时也爱我的男子做夫妻。”夏兮桔如此道。
“本王如此对你,还不够吗。”
“对不起王爷。”
迟暮凉看了她半晌,不再吃她喂过来的肉粥,随即躺下扭过头去不理会夏兮桔。
夏兮桔轻轻叹了口气,将粥搁到桌上,再次回到阁楼进入空间中查看医书。
一连几天,夏兮桔都是如此,人看起来清减不少,但她查不到迟暮凉的病症甚是焦急,越是焦急就越是想要多花些时间在上头。
这日,夏兮桔匆匆吃着晚饭,她眼底的黑影清晰可见。
幕白道:“桔子姑娘,如今王爷病着,你不能再垮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可如今王爷的心脏再次重创,怕不知何时他会发病,如此就是雪上加霜,若我不能在那之前想出治疗的方法,我怕……”夏兮桔紧紧皱着眉头道。
“王爷三个月才发一次病,距离下次发病大概还有二月余呢。”幕白掰着手指算道。
“三个月发一次病?”夏兮桔诧异。
“怎么了,当初你第一次被我掳去救王爷,我就跟你说过了啊。”幕白不解,不知他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夏兮桔思索了一阵,仿佛恍然大悟,丢下碗筷便回了阁楼。
“哎……桔子姑娘,你今日一天都没进食了,先吃些再说吧。”可幕白的话夏兮桔早就听不到了。
她此时正在空间中查看着‘毒物’这本书,普通的病症发病哪里会如此规律,她觉得很是蹊跷,而且,迟暮凉生活在皇宫,被人下毒加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兮桔二日没有出空间,第三日一早,夏兮桔突然急匆匆的找到迟暮凉,幕白正在一旁为迟暮凉擦脸。
夏兮桔道:“迟暮凉,你能不能记得,你从何时开始有心病的,是什么原因。”
如果只是毒药话,御医院的太医就算查不出来,也不可能不怀疑一直按照心疾来医治,当时迟暮凉可能真的受了伤。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迟暮凉问道。
“我怀疑你的心疾是毒药所致,所以我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虽然有这个猜测,但是她在书中并没有查到迟暮凉的症状,也不知该用何种药草,虽然毒药不分家,可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她不擅长毒药,何况是她诊了不少次都诊成了心疾的毒,更是不可小觑,若是能查到下毒的凶手,知道迟暮凉中的是何毒,才好对症下药。
迟暮凉思索了一阵道:“这个本王倒是记得清楚,因为那时候母妃刚刚去世,父皇和我都悲痛不已,父皇整日喝酒,也不管我,我从小被父皇养在龙麒殿,怕我受伤不准我出宫门,本王记得,有个丫头以母妃将我骗到御花园,刀插入我胸口,是太后救了我。后来的事我便不知了。”
夏兮桔凝眉:“太后?你难道不曾怀疑,她为什么救你。”
“当时不知母妃为何去世,而太后救了我,我自然心存感激,虽然她一直对我不好,可前几日才查到母妃的死因,痛苦了好一阵,早将这事忘了,今日你提起,才觉得蹊跷。”迟暮凉答。
“是太后!只是她当时有如此机会为何不将你杀了。”夏兮桔疑惑道。
“她怕父皇心死。”迟暮凉如此说着,心中才觉得父皇其实一直都很爱他和母妃。
“那这就说的通了,她不能杀你,却给你下了毒,但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心疾,会惹人怀疑,所以才借着丫头刺杀你为幌子,保不齐,那个宫女还是太后派过去的呢。”夏兮桔一边思索着道。
幕白此时凝眉道:“可如今太后身死,我们该如何要到解药。”
“……太后死了,不还有赵姑姑吗,况且,我们不要解药,就算要她也不一定有,我只要知道迟暮凉身上中了何毒,就能配出解药。”夏兮桔顿了顿又说:“只是我们该如何从宫中将赵姑姑带出来,不如让皇上帮忙?”
“不行。”迟暮凉一口否决:“让幕白直接进宫将她掳来。”
夏兮桔皱眉:“那岂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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