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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唐继续说:“娘娘问我为谁而来,其实娘娘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娘娘心中的答案就一定南宫心中所想的吗?娘娘知不知道,微臣之前为何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娘娘聪明过人,可是皇宫里的明争暗斗随时都可以要人性命,而你势单力薄拿什么和别人斗?就算是陛下宠幸你,他会封你为皇后吗?娘娘来了契丹这么久,恐怕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看得更明白。我替娘娘不值。娘娘这般如花美眷,可是这偌大的契丹,这辉煌的宫宇之中却连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曾经浪迹于风月场的南宫唐,太能读懂一个内心寂寞的女人的渴望。不管她表面武装的多么强势,其实都是外强中干。
意如要出人头地,时时处处都要和别人争,她不能畏惧,不能退缩,可是南宫唐逼人的目光,和处处体己的话,让她眼中不知怎得竟然充满了泪水。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可是她却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的确自从那日以后皇上常来自己这里,可是却不曾从他哪里得到过温暖,因为她早看透自己不过是皇后的替身,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她咬咬牙,扬起头说:“本宫,不在乎!”
“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意如惊讶地张开了嘴,胸中涌起了莫名的感动。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动了。这样一个拥有雍容华贵气质的男子,这样一个让女人都会失色的美男,这个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竟然说在意自己的感受。如果早知道世上除了带给自己荣华富贵的男人以外,还有人能同自己冷暖共知,也许当初的决定会有所不同。她竟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究竟在说什么?”
南宫唐继续说:“娘娘真心不明白南宫唐的心么?”
“南,南宫唐,你疯了?”意如感到了自己心口剧烈的跳动,她不得不阻止南宫唐说出更过分的话。
南宫唐微微一笑,转头继续看着渐渐落下去的红日,说:“娘娘觉得我疯了,那大概就是疯了吧!”他的语气是那么失落,甚至有几分埋怨,可是却更让人心疼。
“我是陛下的妃子!”意如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份,来提醒南宫唐,也提醒自己。
“我知道,可是你连让我偶尔看到你,心里想着你,都不让了吗?”
意如的心里乱跳,她忽然觉得拒绝他好难,他的温柔让人沦陷。怎么会是这样,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他不是倾慕皇后吗,何时对自己有了格外的关注。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撕扯,只得心慌意乱地说,“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陛下知道了不好!”说罢就仓皇地转身离去。
这一次,南宫唐没有再挽留她,默默地看着她离去的背景,仓促的脚步早已昭示这个女人的心思已经乱了。只是嘴角扬起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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