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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觉察出他今日态度有些不同,他不是另宠新欢了吗?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耶律宏宇一扫上次离去时的恼怒,竟然意味深长的对自己笑着。他看出了她的好奇,可是他就是沉住气等她来问。
沁儿心知他故意等自己问,可越是这样,她越不想问,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却在生着他的气,可是脸上却挂着柔美的笑容,动了动唇说:“陛下,新入宫的佳人可否满意?”
耶律宏宇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难道她真的看不出自己是有话要对她说吗?他沉下脸,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违心地说:“难得皇后如此大度体贴,有皇后为朕考虑这么周全,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他的语气中听得出分明就在生气。
见他真的生气了,沁儿竟有一丝欢喜,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故意说:“陛下满意,臣妾就安心了,还想着如果陛下不喜欢,要再为陛下找些合适的人呢!”
耶律宏宇看她一心就想把自己推出去,而对自己的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愤怒,一把紧紧抓起她的手腕,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炙烤着她,“你就那么厌恶朕,要将朕推给别人对不对?”
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他有些发狠,可是神情中却难掩受伤的痛苦。她心里一阵翻涌,不错,她是想把她推给别人,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着就是屈辱,若不是为了儿子,她不用忍受着一些。可是现在她不能再不顾一切的同他来一个玉石俱焚,她要忍,她继续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陛下真是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身体一直不见好,怕服侍陛下不周!”可是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说腻了。
耶律宏宇狠心地把她的手一甩,高声责问说:“你凭什么以为朕就是个只顾自己享乐的人?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
沁儿被他这一甩,一下子找不到重心,踉跄了一下,却无言以对。既然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也无需再这样。她不去看他,微微样子了头,嘴角挂着倔强的笑容,像是在笑他,也想是在笑自己。
这样的表情比刺入胸膛的刀更令他痛苦,彼此就是互相煎熬。他不相信她会变得这么无情,他想知道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恋恋不舍,他渴望她发自内心的温柔,他有些无情地说:“朕就是来告诉你,中原的皇帝死了,新皇帝年幼,朕要趁此良机进攻中原,一举平定天下!”
中原的皇帝,不就是赵琛么,他怎么就死了?沁儿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连同表情都变得莫名的慌乱,更乱的是她的思绪。赵琛原本身体就是不好的,他不是在骗自己。想到昔日的种种,她感到自己的胸口有点闷的透不过气来。他要去攻打中原了,会不会再见到孙将军,他们上次一战,已经两败俱伤了,难道还不够,一定要你死我活吗?她快要撑不住自己了,可是自己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来,她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违心地说:“那,臣妾恭祝陛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耶律宏宇脸上透出了深深的失望,他要的不是这句冷冷的祝福。他狠狠地转过身去,声音冰冷而又陌生:“皇后只管放心,将来朕一统了天下,也让你做做这中原的皇后!”
看着他离去,沁儿身体彻底瘫软在地,这都是自己造下的孽。为什么要自己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受苦?他要报复,就报复自己好了,不要再害其他人了!可是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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